“娘親,是誰啊?”
魔小狐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著旁奇奇怪怪的姐姐。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宛若黑葡萄一樣,要多水靈有多水靈。
“你們好,乖寶寶們,我是你們娘親的妹妹你們可以喊我夢姨!”
一家四口:“……”
這個自來的人是誰?
“你什麼時候了我妹妹了?”
葉輕染好笑地問道。
“我喊你染姐,可不就是妹妹嗎?”
葉輕染:“???”
這也行?
“哼!”
傅千塵在外人面前,又是那一副傲屬。
魔小狐則是仰著頭,笑的人畜無害,“可是夢姨,你這麼年輕,我們這麼喊你,會不會把你喊老呀?”
“不會不會!”
雖然被傅千塵嫌棄,讓到失落,可是魔小狐純真的笑容又治愈了。
夏夢擺手,心想著這麼可的寶寶,喊夢都不介意!
……
葉輕染找了個山澗給魔小狐和傅千塵洗了個澡。
無痕遂自薦過來幫忙。
兩個寶寶被得溜溜。
“娘親,為什麼我們的小這麼小呢?”傅千塵低頭,疑地問道。
葉輕染角了,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解釋。倒是魔小狐笑嘻嘻地說:“我和你一樣小誒,那是因為我們還只是個寶寶!”
傅千塵顯然覺得魔小狐的話,沒有什麼權威,于是繼續問已經臉頰染紅霞的葉輕染,“漂亮娘親,真的是這樣嗎?”
葉輕染覺得回答這個問題也實屬正常,于是了傅千塵的頭,“那是當然的!所以你們要好好吃飯!”
傅千塵眨著眼睛,“那是不是長大了,就可以和父君的一樣大了?”
咳!
葉輕染覺有一陣天雷滾落,劈的外焦里。
本來就純潔的思想,被傅千塵給帶跑偏了,不控制的想起了國師府的那一段旖旎往事。
貌似,還真的大…
一旁的無痕,輕咳了一聲,轉過臉去,白凈的臉龐微微泛紅。
洗完澡,給兩人換了服后,夏夢便問葉輕染接下來去哪。
葉輕染之所以參加這次的狩獵盛會,主要的原因是想去斷魂淵上走一遭。所以想也沒想,就指著斷魂淵的方向說:“去斷魂淵吧。”
**
斷魂淵位于九伏林的中部,算不上多大的險地,不過因為此有一萬丈懸崖,崖下不時傳來鬼哭狼嚎之聲,令人聞之斷魂。
夜降臨。
一新月冉冉升起。
夜幕之上,點綴億萬星辰。
蒼穹之下,九伏林中,萬籟俱寂。
等兩個孩子睡后,葉輕染躡手躡腳出了帳篷,腳下一點,朝著不遠的斷魂淵飛掠而去。
待走后,無痕立馬睜開了眼睛,坐起來,著葉輕染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越是朝著那一深淵走去,葉輕染的心越是不平靜。
斷魂淵上,風聲獵獵。
五年前林雪和葉歡歡聯手,將葉輕染騙至此,毀之容貌,剖腹取子,挖走靈,并將推萬丈深淵之下!
時如逝水,一晃眼,五年已經過去了。
這些年,雖然一直都在竭力尋找孩子的下落,可卻從未親自踏足此。
今夜,當終于鼓足勇氣,故地重游,卻發現,比想象中要抑痛苦的多。
……
“你說,這賤人的肚子也有七八個月了吧,不如我們剖開看看,懷的野種,到底是男是?”
“提議不錯,我來開的服,你來剖的肚子。”
“乞丐的孩子,卑賤的野種,也配活在這個世上?”
“你這種齷齪的垃圾,生出來的孩子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卑賤的存在!”
“沒意思!把他們扔了喂豺狼吧!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圣靈長在這種蠢貨上,真是浪費!”
……
林雪和葉歡歡惡魔般的囂言猶在耳,此刻更是化作魔音,久久不散。
葉輕染呼吸重了一些,側的手攥了攥,口不斷起伏,心口一悶疼,仿佛有什麼堵在那里。
蒼冷的孤月,殷紅的鮮,蒼白絕的容,嬰兒撕心裂肺的哭嚎…
一幅幅畫面,在腦海里閃現。
葉輕染面無表地往前走,走到斷魂淵邊緣,腳下是一道黑的巨大口子,漫無邊際,宛若遠古巨的眼睛。
獵獵長風從懸崖之下呼嘯而來,撞擊這巖壁,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響。
這里,一點也沒有改變。
這人,卻已不是那個人。
是人非。
葉輕染垂眸著下方深不見底的深淵,一雙眸子,仿若盛著萬千冰雪。
這時,后傳來微末的靜。
“何人?”
驀地轉過去,目如電。
星輝月芒下,站在黑暗中的那道影頎長括,窄袖長襟,腰束的形,幾乎與黑夜融為一。
雖然看不清容貌,葉輕染卻一下子就認出了來人。
“你怎麼來了?”
無痕目鎖定著懸崖邊的子。
剛才的,周氤氳出濃重的殺意,宛若來自九幽的殺神一般。然而殺意掩藏之下的,又是如長夜般絕的孤獨。
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流出那般令人心碎的一面來?
一憐惜之意驀地涌上心頭。
有那麼一瞬間,他迫切上前去擁懷,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是,他終究還是克制住了。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他幽幽地道,聲線比之平時多了一份黯啞。
葉輕染點了點頭。心知應該是自己出來的時候,驚了本就警覺很高的無痕。
“既然來了,過來坐坐吧。”葉輕染指著前一塊凸起的石頭,自己率先轉坐了下去,面對著如地獄般可怖的深淵。
無痕默了須臾,沒有回答,卻是抬步朝這邊走來。
葉輕染拍了拍邊的位置,“坐。”
無痕猶豫了下,在邊坐下。
縱使崖上清風獵獵,他依然能嗅到從上飄出的淡淡的香氣。
不是脂的味道,而是一種特別的香氣,仿若空谷幽蘭,又好似冰山雪蓮,淡淡的,若有似無,總之很奇特。
葉輕染招呼他坐下后,就平視前方,那雙眼眸里,無波無瀾,宛若被云霧遮掩,無法窺視分毫。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誰也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葉輕染忽然開口,“想聽故事嗎?”
葉輕染問這話的時候,也沒看無痕。無痕朝看來,著的側臉,輕輕頷首,“嗯。”
葉輕染沉須臾,緩緩道:“五年前,西涼城中有一位,生于鐘鳴鼎食之家,接的是貴禮儀,明明有未婚夫,卻在婚前,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此言一出,無痕眸一。
他知道,葉輕染是在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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