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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武俠神話》第626章 出手干預

其實武功反噬這種事也並非絕對,如果修練的並非什麼高深武學,或者武功修練的造詣不高,還及不到意境這種高深層次,影響是微乎其微的。

亦或者修練之人的武學修爲高深之極,即便違背武功自意境強修也能夠制其反噬,只是這樣的人無一不是超凡俗的絕世高手,自境界已經不弱於甚至超出武功創造者的修爲層次,再修練這等武功卻也沒有必要了。

說到這裡,凌牧雲不很爲蕭遠山和慕容博二人而不值。其實兩人之前就已經是武林中的頂尖高手了,蕭遠山一人殺得前去伏擊的中原武林羣雄死傷大半,丟盔卸甲。而慕容博在江湖中也是威名赫赫,慕容復之所以能號稱南慕容與蕭峰並稱於世,倒有一大半是承他的澤。

在兩人潛林寺之前,整個林派中,除了深藏功與名的掃地老僧之外,整個林派中恐怕都再無人能夠勝過兩人。潛寺中辛辛苦苦學了三十來年,兩人的武功雖然頗有進益,卻也沒有突飛猛進,未必就比專研本門武功強出多,反倒是練出了一的暗傷疾,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這時就見掃地老僧輕輕地嘆了口氣,向蕭遠山道:“蕭居士,你近來小腹上‘樑門’‘太乙’兩,可疼痛麼?”

蕭遠山全一震,說道:“神僧明見,正是這般。”

老僧又道:“那你‘關元’上的麻木不仁。近來卻又如何?”

蕭遠山更是驚訝,聲道:“這麻木十年前還只有小指頭大的一塊,現在……現在幾乎已經有茶杯口大小了。”

蕭峰一聽之下,再聯繫老僧之前說的話,哪裡還不知道父親因爲強練林絕技,已經練出了暗傷來?而且從他的話中聽來,這已經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是困擾多年的憂了,若是繼續發展下去,後果實在難料。當即上前兩步。雙膝跪倒,向那老僧拜了下去,說道:“大師既知家父病,還求大師能夠慈悲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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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僧合什還禮。說道:“蕭施主大仁大義。江湖聞名。又如此至孝,但有所請,老衲又豈有不從之理?實是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蕭峰大喜,又磕了兩個頭,這才站起。

那老僧嘆了口氣,說道:“蕭老施主過去殺傷甚多,頗傷無辜,就算蕭老施主怨氣難,可禍及鐵面判單正全家幾十口,重傷蕭大俠恩師玄苦大師,卻未免有些過了。”

蕭遠山是契丹英雄,年紀雖老,卻不減獷悍之氣,聽那老僧責備自己,朗聲道:“老夫自知傷難愈,但如今已年過六旬,有子也已才,縱然頃刻間便死,亦復何憾?神僧要老夫認錯悔過,卻是萬萬不能。”

那老僧搖頭道:“老衲不敢要老施主放錯悔過,只是老施主之傷,乃因練林派武功而起,覓化解之道,便須從佛法中去尋。”

他說到這裡,轉頭嚮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你白、廉泉、風府三道上每日三次的萬針攢刺之苦,很難熬吧?”

慕容博臉大變,不由得全微微。正如掃地老僧所說,他白、廉泉、風府三道,每日清晨、正午和子夜三時,都有如萬針攢刺,痛不可當,不論服食何種靈丹妙藥,都是沒有半點效果。

若是運功抵,那針刺之痛反而更劇,更是痛得深骨髓。一日之中,便好似連死了三次一般,哪裡還有什麼生活的樂趣?這時突然聽那老僧說出他的病,他這一驚委實非同小可。

以慕容博這等武功高深之士,就算耳邊憑空響起一個驚雷,都毫不會吃驚,甚至連響十聲驚雷,也只當是老天爺放屁,不予理會。但那老僧這平平淡淡的幾句話,卻令他心驚跳,惶無已,他子猛然抖得兩下突覺白、廉泉、風府三道之中,那針刺般的劇痛又發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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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此刻並非作痛的時刻,可慕容博在心神震盪之下,本該在辰子午三時才發作的疼痛卻是陡然發生,當下只有咬牙關強忍。但在劇痛之下,這牙關卻是怎麼也咬不,上下牙齒不斷相撞,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額角而下,神狼狽之極。

慕容復素知父親要強好勝的脾氣,寧可殺了他,也不能在人前出醜辱,而他更不願如蕭峰一般,爲了父親而向那老僧跪拜懇求,當下向蕭峰父子一拱手,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暫且別過。兩位要找我父子報仇,我們在姑蘇燕子塢參合莊恭候大駕。”

說到這裡,他手攜住慕容博的右手,所道:“爹爹,咱們走吧!”

那老僧道:“你竟忍心如此,讓令尊此徹骨奇痛的煎熬?”

慕容復臉慘白,拉著慕容博之手,邁步便走。

蕭峰喝道:“這就想走?天下有這等便宜之事?慕容復,你父親上有病,大丈夫不屑乘人之危,今日且放過他一次,但你可沒病沒痛!”

慕容復氣往上衝,喝道:“那我便接蕭兄的高招。”

蕭峰更不打話,“呼”的一掌,直接一招降龍十八掌中的“見龍在田”向著慕容復猛擊過去。

他見藏經閣中地勢狹小,高手羣集,不便久鬥,所以一上手就使出了十的功力,要在數掌之間便取了敵人的命。慕容復見他掌勢兇惡,當即運起平生之力,要以“斗轉星移”之化解。

無名老僧雙手合什,說道:“阿彌陀佛。佛門善地,兩位施主不可妄無明之火。”

他雙掌只這麼一合,便似有一力道化作一堵無形氣牆,擋在了蕭峰和慕容復之間。蕭峰排山倒海的掌力撞在這堵牆上,立時無影無蹤,消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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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心中一凜,他生平罕遇對手,但眼前這老僧的功力顯然比他強過太多,他既出手阻止,今日之仇是決不能報了。他想到父親的傷。又躬道:“在下蠻荒匹夫。草野之輩,不知禮儀,冒犯了神僧,還請神僧恕罪。”

那老僧微笑道:“好說。好說。老僧對蕭施主好生相敬。唯大英雄方能真本,蕭施主當之無愧。”

蕭峰道:“家父所犯下的殺人罪孽,都是由在下上引起。懇求神僧治了家父之傷,諸般罪責,都由在下領,萬死不辭。”

那老僧微微一笑,說道:“老衲已經說過,要化解蕭老施主的傷,須從佛法中尋求。佛由心生,佛即是覺,旁人只能指點,卻不能代勞。我問蕭老施主一句話,倘若你有治傷的能耐,那慕容老施主的傷,你肯不肯替他醫治?”

蕭遠山不由得一怔,好似不相信的道:“讓我替蕭容老匹夫治傷?”

慕容復喝道:“你裡放乾淨些。”

蕭遠山咬牙切齒地道:“慕容老匹夫害得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毀了我的一生,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剁醬,怎麼可能救他?”

掃地老僧道:“蕭老施主,這麼說你若不見慕容老施主死於非命,就難消心頭大恨?”

蕭遠山道:“正是,老夫三十年來,心頭日思夜想,便只這一樁海深仇,若不能親眼瞧見罪魁禍首授首,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其實這也不是難事。”

那老僧點了點頭,說著話緩步上前,出一隻枯瘦的手掌,徑直向著慕容博的頭頂拍去。

慕容博初時見那老僧走近,也不在意,因爲就老僧慢悠悠地表現來看,實在是不像要對人出手的樣子。待見到老僧掌拍向他的天靈蓋時,才知道對方竟是對他手,左手忙上擡相格,又恐對方武功太過厲害,一擡手後,子跟著向後飄出。

姑蘇慕容氏的家傳武學本就已經練得非同小可,再鑽研了林寺的七十二絕技後,慕容博的武功更是更上一層,已漸臻登峰造極之境,這一擡手,一飄,看似平平無奇,卻是一掌擋盡天下諸般攻招,一退閃去世間任何追擊。守勢之嚴飄逸,直可說極盡天下武學之妙,閣中諸人個個都是武學高手,一見他使出這兩招來,都不暗自喝彩。

豈知慕容博這妙至毫巔的一格一退,竟然沒有半點效用。老僧一掌輕輕拍落,“波”的一聲響,正好擊在慕容博腦門正中的“百會”之上,“百會”乃是人最要的所在,即是給全然不會武功之人上了,也有傷之虞,那老僧一擊而中,慕容博全一震,竟然是立時氣絕,向後便倒。

“爹爹!”慕容復大驚,急忙搶上前去扶住,只見他爹慕容博雙眼閉,鼻孔中已無出氣,忙手到他心口一,心跳也已經停了。

慕容復不悲怒集,他萬沒想到這個滿口慈悲佛法的老僧居然會突然下此毒手,大一聲:“你這老賊禿,還我爹爹命來!”

說著話他將慕容博的往柱上一靠,飛縱起,雙掌齊出,便向著那老僧猛擊過去。

然而面對慕容復的掌擊,那老僧竟是不聞不見,全不理睬。慕容復雙掌推到那老僧前兩尺之,突然間便如撞上了一堵無形氣牆,更似撞進了一張漁網之中,掌力雖猛,卻是無可施力,只進去不足一尺,便被那氣牆反彈出來,撞在了一座書架之上。

本來慕容復來勢極猛,相應的反彈之力也必十分的凌厲,但他的掌力似乎又被那無形氣牆盡數化去,然後纔將他輕輕推開,所以他的後背撞上書架之時,已經是勁力盡消,書架固然沒有倒塌,甚至連架上堆滿的經書也沒有落下一冊。

慕容復爲人甚是機警。雖然心中傷痛父親之亡,但知這掃地老僧武功實是高出他十倍不止,縱然狂打狠鬥,也奈何他不得,當下便倚在書架之上,假作息不止,心中卻暗自盤算,該如何出其不意的再施襲。

那老僧轉向蕭遠山,淡淡的道:“蕭老施主要親眼見到慕容老施主死於非命,以平積年仇恨。現在慕容老施主已經死了。蕭老施主這口氣可也平了吧?”

蕭遠山見那老僧一掌擊死慕容博,本來也是訝異無比,聽他這麼相問,不心中一片茫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蕭遠山青年時也是個豪氣干雲的人。又得遇名師,學出神化的武功,一心一意爲國效勞。樹立功名,做一個名標青史的人

他與妻子自便青梅竹馬,兩相悅,婚後不久又誕下一個麟兒,更是襟懷爽朗,意氣風發,但覺天地間無事不可爲,不料雁門關外奇變陡生,墜谷不死之餘,也整個人都變了樣子,什麼功名事業、名位財富,在他眼中皆如塵土,日思夜想,只是如何手刃仇人,以泄大恨。

他本是個豪邁誠樸、無所縈懷的塞外大漢,心中一充滿仇恨,子竟然越來越乖戾。再在林寺中潛居數十年,晝伏夜出,勤練武功,一年之中難得與旁人說一兩句話,更是大變。

這三十年來他心積慮,就是要報殺妻之仇、奪子之恨,凡是與此事稍有牽扯之人無不在他的誅殺名單之列,他出手擊殺丐幫徐長老、鐵面判單正、譚公譚婆、趙錢孫等人皆是由此,甚至連傳授他兒子武藝的玄苦大師都被他遷怒,被他擊重傷武功盡失。

今番他得悉假傳音訊,釀他一家慘變的徒,便是那同在寺中伏,與自己三次手不分高下的灰僧慕容博,蕭遠山滿腔怒氣,便都傾注在此人上,恨不得食其而寢其皮,其筋而炊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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