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山姥和李秋水這般在重傷之餘猶自殊死相拼,雖然極耗自元氣,卻也有一樁好,此時兩人都正自遭著散功之苦,這力一離他去,力雖然越來越衰,這散功之苦卻也因此而得消解。
只是這樣一來卻苦了夾在中間的凌牧雲,著氣翻涌如沸,兩強大力在衝突撞,震得陣陣的難,凌牧雲索一咬牙,一邊抵著這兩強大力所帶給他的力,一邊小心翼翼的吸收煉化著天山姥和李秋水兩人撞溢散出來的力。
天山姥和李秋水二人雖然也察覺到了凌牧雲的小作,但們此時的注意力全在對方的上,只求能夠在自己死之前先行將對方擊殺,對於凌牧雲的舉卻是無暇去管了。
又過了約莫一頓飯的時間,冰水已經漲到了李秋水口邊,不識水,不敢學姥那般浮在水面,當即停閉呼吸,施展出息功來,閉氣與敵人相拼,任由冰水漲過了眼睛、眉、額頭,渾厚的力仍是源源不斷地向外發出。
這時候冰水也已經漲到了凌牧雲的邊,突然眼前一黑,卻是冰窖一層的火熄滅了。他急忙閉,以鼻呼吸,吸氣時只覺口氣悶無比,原來這冰庫不通風,棉花燒了半天,外面又無新氣進來補充,燃燒不暢,火頭自熄。凌牧雲和姥呼吸艱難,反是李秋水正在運使“息功”。並無知覺。
火頭雖熄,冰水仍不斷流下。凌牧雲但覺冰水淹過了脣,淹過了人中,漸漸浸及鼻孔,而姥與李秋水的力仍是分從左右不停攻到。凌牧雲只覺窒悶異常,息奔騰,似乎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冰水離鼻孔也已只一線,再上漲得幾分,便無法吸氣。而且空氣中氧氣含量極低。即便吸氣也是氣悶無比。
凌牧雲當即也學著李秋水一般,閉氣運起息功來,同時加煉化天山姥和李秋水二人的力,只有擺了兩人力的牽制。他才能重新恢復自由。從而擺眼前這種困窘的局面。
一層火頭既熄。冰窖之中的冰塊便不再融化,冰水也就不再上漲,就停在凌牧雲的鼻下不了。又過了一會兒。凌牧雲只覺人中有些刺痛,跟著刺痛漸漸傳到下頦,再到頭頸。原來三層冰窖中堆滿冰塊,極是寒冷,冰水流下之後,又慢慢凝結冰,竟將三人都凍結在冰中了。
堅冰凝結,姥和李秋水重傷衰弱之下,便被冰凍昏迷過去,力就此隔絕,不再向凌牧雲的涌,但二人絕大部分的真氣力,卻也因此而盡數封在了凌牧雲,彼此鼓盪衝突,越來越猛烈。
凌牧雲急運神功全力吞噬煉化,因爲了原主人意識的牽引催,兩人的功力雖如繮的野馬一般桀驁不馴,卻也不會主反擊,只能被的接凌牧雲的煉化。加之凌牧雲轉化而的北冥真氣又與這兩力同同源,煉化起來也相對容易了許多。
龐大的力封存在,凌牧雲只覺全皮似乎都要裂開來,雖在堅冰之,仍是炙熱不堪。也不知過了多久,凌牧雲突然間全一震,積聚在他的兩雄厚力徹底與他自的真氣合二爲一,不經引導,便自行的在各經脈道中迅速無比的奔繞起來。
而藉此雄厚力之助,凌牧雲也一舉突破了原本的修爲瓶頸,並在雄厚功力的推下連番突破,竟是一口氣從原本的先天小巔峰之境直接攀升到了先天大巔峰之境,而且凌牧雲甚至覺還有餘力,似乎便是那先天圓滿的宗師之境也並非遙不可及。
更令凌牧雲到興的是,因爲功力大漲、境界突破,他各方面的潛能也都隨之發生了一番蛻變遷躍,原本沉眠的眉心泥丸宮竟也重新活躍起來,因爲前番消耗太大而陷沉睡的魔種竟也藉此復甦,並將神念力散發而出,大肆汲取凌牧雲力真氣,吸收轉化爲自神念力。
至此,凌牧雲的上中下三個丹田都已修練有,並連一,神念力與力真氣也似乎破開了什麼屏障而得以相互轉化,水融,整個能量層次似乎都向著更高的層次提升了一層,達到了一個莫可名狀的境界。
而這一切的發生,卻都有賴於天山姥和李秋水二人的雄厚力之助。天山姥本就是先天大巔峰之境的力修爲,而李秋水雖然比之稍遜,卻也是先天大穩固,無限接近先天大巔峰。
這兩人十中九多的力都涌了凌牧雲的,再加上凌牧雲本來的力,他一力的雄渾程度甚至已經超出了先天大之境所能夠容納的範疇,若非被魔種復甦汲取消化了很大一部分,已經有了足夠的神修爲,備了晉升宗師必備基礎的凌牧雲甚至藉此一舉邁先天圓滿之境也並非不可能。
“喀嚓嚓……”
這時候一陣彷彿玻璃破裂一般的聲響傳凌牧雲的耳中,頓時將正在悟自新提升而來的巨大力量的他從視之中驚醒過來。
與力水融而蛻化爲神唸的神念力向外一掃,立時將況弄清。原來在修爲晉升至先天大巔峰之境後,雄厚的力已經在凌牧雲的周自發形了一層凝聚雄厚的先天護罡氣,這些先天護罡氣從他周竅孔之中散發出來,立時將凍在他上的寒冰崩裂排破碎開來,之前的聲音正是破冰之響。
神念向旁邊一掃,天山姥和李秋水二人都還凍在堅冰之中,應了一下,發現兩人上還有餘溫,顯然還未死去,不過若是繼續這麼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也就魂歸西天了。
想到這裡,凌牧雲當即雙手輕輕一振,“喀嚓嚓”一陣響,結在旁的堅冰立時崩裂。
因爲天山姥和李秋水二人此時都凍在堅冰之中,四周圍也都是堅冰。凌牧雲也顧不得慢慢清理,當即一掌過去,將周遭的堅冰擊碎,開出一條通路來,一手一個,將天山姥和李秋水二人連冰帶人的提了起來,走到第一層冰窖中。
推開兩重大門,只覺一陣清新氣息撲面而來,只吸得一口氣,便覺有說不出的用。門外明月在天,花影鋪地,卻是深夜時分,四下裡無人,因爲冰窖重重封,天山姥和李秋水二人在冰窖中打生打死,外面卻是半點靜也聽不見,因此也沒有招來皇宮中的守衛。
凌牧雲心頭一喜,雖說以他如今的修爲,就算是大白天的往外闖,西夏皇宮中的衛兵侍衛們也不可能留得住他,但若能些麻煩,自然更好,當即提氣縱向外掠行而去。
只是凌牧雲如今功力初漲,尚未悉,行間也就失了分寸,輕輕一縱竟然一掠十餘丈,想要越牆而過,結果一縱間竟騰空七八丈高,包裹著天山姥和李秋水二人的堅冰在月下反出晶亮澤,竟是格外的顯眼。
正有四名西夏皇宮的前護衛在這一帶宮牆外巡查,瞥眼間正被那堅冰折出的晶亮澤晃到,急忙奔過來察看,卻只看見兩塊大水晶夾著一團青影越牆而出,實不知是什麼怪。
四人立時驚得呆了,只見三個怪一晃,便沒了宮牆外的樹林中,直如鬼魅一般,四人吆喝著追去,哪裡還有蹤影?四人疑神疑鬼,爭執不休,有的說是山,有的說是花妖,反正就沒人覺得是人,因爲人怎麼可能快到那種程度,讓人連看都看不清?
凌牧雲一出皇宮,邁開大步急奔,腳下是青石板大路,兩旁層層的盡是屋子。他不敢停留,只是向西疾衝。片刻間便衝到了城牆腳下,他又是一提氣便上了城頭,翻城而過躍出城去,城頭上的守卒只覺得眼睛一花,再想仔細看時卻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只當是自己眼花,哪裡知道竟然是有人越城而過出城去了?
凌牧雲直奔到離城十餘里的荒郊,四下更無房屋,才停了腳步,將兩團冰塊放下,因爲知道李秋水和天山姥二人如今雖還活著,卻也都衰弱不堪,因此也不敢以掌力將兩人周的堅冰震碎,以免波及到兩人。當下找了一小溪,將兩團冰塊浸在溪水之中,再凝聚純灼熱力,與溪流一起融化堅冰。
眼見兩人周的堅冰一點點消融破碎,一片片隨水流開,凌牧雲又抓又剝,將二人外堅冰除去,然後將二人從溪中提出,一各人額頭,居然各有微溫,只是上冰涼,顯然都被凍得不輕。
凌牧雲當即催運力助兩人子回暖,待到兩人溫恢復,這纔將二人遠遠放開,生怕們醒轉之後又再廝拼。
忙了半日,天漸明,凌牧雲這才坐下來休息,調息行功,悉暴漲的力量。待得東方朝升起,樹頂雀鳥喧噪,只聽得北邊樹下的姥“咦”的一聲,南邊樹下李秋水“啊”的一聲,兩人竟然同時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