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咯咯一笑,道:“八師哥,你的消息倒也靈通,不錯,我凌大哥就是如今中原武林中威名赫赫的奇公子凌牧雲!”
此言一出,星宿派中見過凌牧雲之人都是一驚,忍不住一齊“哦”了一聲,那二師哥獅鼻人低聲說道:“怪不得,怪不得,折在他的手裡,我也服氣了。”
摘星子眉頭微皺,看向阿紫道:“小師妹,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怎麼不相信呢?”
“大師哥你有什麼不相信的?”
摘星子道:“小師妹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呆在咱們門中,初來中原,怎麼就和中原武林中的有名人攀上了關係?你不是在故意嚇唬咱們吧?”
“我嚇唬你們幹什麼?我凌大哥的武功二師哥、三師哥他們都是見識過的,以他們的本事,卻都被我凌大哥三下五除二就給打發了,這樣的本事,中原武林中又有幾人能有?”
與凌牧雲過手的獅鼻漢子、胖子等人聽了阿紫這話,都是暗自點頭,深以爲然,他們這些人在星宿海都驕橫跋扈慣了,一來中原便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心中也頗不是滋味,不過得知對方竟是中原武林的領袖級人之後,心裡倒也舒暢了許多。
阿紫臉上現出一狡黠和得意之,接著說道:“如果就我自己來說,倒還真的很難結上凌大哥這等了不起的人,可誰讓我爹孃有本事,還有一個好姐姐呢?看在他們的面子上,凌大哥也會好好照顧我的。”
暗中的凌牧雲心中一,知道阿紫這個小魔恐怕猜到他就在附近了,這話看似是對摘星子說,其實是在說給他聽,讓他就算是看在段正淳、阿朱和蕭峰等人的面子上,也要救一救。
摘星子道:“這和你爹孃姐姐又有什麼關係?難不這個凌牧雲還是你的姐夫?”
凌牧雲心說,你這還真說對了,自己還真就是這個小魔的姐夫,只不過是同父異母姐姐的姐夫,連小魔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就聽阿紫說道:“那倒不是,我姐夫另有其人,不過凌大哥卻與我姐夫有過命的,是再好不過的好兄弟。他一個人倒也罷了,要是和我姐夫聯起手來,那更了不得了,只怕連師父他老人家見了都得避讓三分。”
摘星子道:“哦?那你姐夫又是誰?”
“我姐夫就是丐幫幫主,威震中原的‘北喬峰’便是!”阿紫臻首一昂,得意的說道。
阿紫這話一出,在場衆人俱是悚然容,比之先前聽說凌牧雲的名頭更加的吃驚。凌牧雲如今的名頭雖盛,畢竟是纔剛躥起來的,在場的星宿門人在此之前很多人都沒聽說過,不深。但喬峰卻不同,“北喬峰,南慕容”在江湖中傳了多年,他們雖然遠在西域,卻也是如雷貫耳。
出塵子又話道:“大師哥,那奇公子凌牧雲確實和喬峰甚是要好,幾個月前兩人還在河南的聚賢莊兩人聯手對敵呢。”
摘星子皺眉道:“那個什麼凌牧雲倒不足爲懼,但喬峰爲丐幫幫主,丐幫又是人多勢衆,這事可有些不好辦了。”
出塵子道:“大師哥你不知道,喬峰已經退出丐幫,不是丐幫幫主了。”
摘星子頓時吁了口氣,繃的臉皮也鬆了下來,問道:“喬峰給逐出丐幫了?是真的麼?”
那胖胖的三弟子道:“江湖上都這麼說,還說他不是漢人,是契丹人,丐幫的人向來以維護大宋爲己任,可他們的幫主卻是個契丹人,這讓他們臉面何在?所以就將喬峰得退出丐幫了。”
摘星子鬆了口氣道:“丐幫人多勢衆,的確有點不易對付,不過既然這喬峰已逐出幫,咱們還忌憚他什麼?”
說到這裡,摘星子冷笑幾聲,接著說道:“什麼‘北喬峰,南慕容,奇公子,凌牧雲’的,那是他們中原武人自相標榜的言語,我就不信這三個傢伙,能抵擋得了我星宿派的神功妙!”
那胖子道:“正是,正是,師弟們也都是這麼想的,大師哥你武功超凡聖,這次來到中原,正好將‘北喬峰,南慕容’還有那什麼‘奇公子凌牧雲’一起給宰了,狠狠的挫一挫中原武人的銳氣,讓他們也知道我星宿派的厲害!”
“這話說得倒是不錯。”
摘星子自負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獅鼻漢子和胖子等人,道:“二、三、四、七、八、五位位師弟,這次臨敵失機,你們該當何罪?”
那五人俱是面現懼,一齊躬道:“恭領大師哥責罰。”
摘星子道:“咱們來到中原,要辦的事甚多,要是依罪施罰,不免減弱了人手,嗯,我瞧,這樣吧……”
說話未畢,就見他左手一揚,袖中飛出五朵幽藍的火花,彷彿五朵鬼火一般在那五人的肩膀之上,發出“嗤嗤”的聲響,一陣的烤焦糊的氣味便散發開來。
凌牧雲心中一凜,這生被火燒烤的滋味,只怕不是一般的難熬,這摘星子好辣的手段。
藍火落在五人的肩上,一亮便熄,但五人臉上的痛苦之卻是越來越厲害。凌牧雲略一尋思,已猜知其理,這摘星子所擲的是硫磺硝磷之類的火彈,想必其中藏有毒,火焰一燒,毒趁勢侵,所以火焰熄滅之後,反而令人更加痛楚難當。
這時只聽摘星子說道:“這是小號的‘鑠心彈’,你們經厲這一番磨鍊,耐力更增,下次再遇到勁敵,也就不會那麼容易屈服,丟了我星宿派的臉面。”
獅鼻漢子和那胖子強忍劇痛說道:“是,是,多謝大師哥教誨,師弟念於心。”
其餘三人則功候較淺,全力催運力抗痛,無法開口說話。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工夫,五個人的痛苦和疼痛氣之聲才漸漸止歇下來。而在這一段時間裡,在場的其餘星宿派弟子瞧著這五個人咬牙切齒、強忍痛楚的模樣,也無不膽戰心驚。
這時候,那摘星子將目轉向出塵子,說道:“八師弟,你泄本派重大機,令本派重寶面臨損毀之險,你自己說,又該何等罰?”
出塵子的臉驟然大變,突然間雙膝一屈,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道:“大師……大師哥,我……我那是稀裡糊塗的隨口說了出來,對方也……不一定知道神木王鼎就……就是修練……化功大法用的。求你饒我一命,以後……以後我給你做牛做馬,絕不敢有半句怨言,也不……不敢有半他怨心。”
摘星子嘆了口氣,說道:“八師弟,你我同門一場,若是我力之所及,原也想饒了你。只不過……唉,要是這次饒了你,以後還有誰肯遵守師父的戒令?你出手吧!本門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只要你能打敗執法尊者,就什麼罪孽都能免去了。站起來,手吧!”
然而出塵子卻怎敢和他放對?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咚咚有聲,卻始終不敢站起來。
摘星子道:“你若不肯先出手,那我就先出招了。”
出塵子驟然大一聲,俯從地下拾起兩塊石頭,用力向著摘星子擲去,道:“大師哥,得罪了!”
跟著又拾起兩塊石頭擲出,同時形已經躍向東南角,“呼呼”兩響,又擲出兩塊石頭,矮壯的子已遠遠縱開,眼看就要沒黑暗之中。
他自知武功與摘星子差得太遠,只盼著這六塊石頭能將對方擋得一擋,他便可逃走,從此以後便遠走高飛,再也不讓本門中人找到。
然而就見那摘星子袖子一揮,在那最先飛到的石頭上輕輕一帶,那石頭便變向反,向著出塵子的後心砸去,一手借力打力的功夫倒也使得甚是巧妙。
出塵子聽到背後風聲勁急,急忙斜向旁側躍躲過,但摘星子揮袖拂出的第二塊石頭跟著又到,竟不容他有毫息的餘地。出塵子腳掌剛在地下一點,勁風襲背,第三塊石頭就又跟著到。
就這樣每一塊石頭到,都得出塵子向旁跳了一大步,六大步跳過,他竟又已被回到了火堆之旁。
出塵子待到發現自己竟又被回道了火焰旁,臉霎時變得蒼白如紙,一翻手從懷中取出一柄匕首,揮手便向自己的口。卻是自知已無幸理,就想要揮匕自盡,免得臨死還要再殘酷折磨。
孰料那摘星子袖輕揮,一朵藍火花猛地在出塵子的手腕之上,正燒中他腕上的道。“嗤嗤”聲中,出塵子痛一聲匕首落地,急忙大聲道:“大師哥慈悲!大師哥慈悲!”
摘星子卻又一揮袖子,一勁風撲出,一團藍火應風而出,“呼”的一下子在出塵子的上,著便燃,服和頭髮等易燃之首先著火,接著火焰迸濺,便將他整個軀都裹了進去,將他整個人都變了一個火人,滿地翻滾,淒厲慘,可怖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