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初自己是怎麼跟我說的嗎?看來你是不記得了,你那時候跟我說,你就是死都不可能上我的,怎麼了,三年而已,你就忘了一干二凈了嗎?現在來跟我說,你要來我了,你是看我努力那麼多年卻求而不得,還是你同我了,可憐我了是嗎?
不過真是可惜了啊,我現在已經不稀罕了,你雷瑾言的,我半點也不需要了。當年你跟我說不我,看我傷心絕的樣子是不是很爽呢?我現在就將那些話原原本本地還給你,雷瑾言,這輩子,我死,也不會再你了,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笙咬牙切齒地說出了最后那些話,然后看都沒看雷瑾言一眼,轉離開。
這次他是真的要走了,這麼多年因為求而不得他做錯了很多,不過從他踏出這扇門開始,這一切都將過去了。
雷瑾言蒼白著臉站在原地,腦子里面一直回著笙剛剛的那些話,他說,他已經不再自己了,他不會再自己了。
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剜開,痛徹心扉。
突然他捂住心口整個人慢慢地蹲了下去,他抓著心口的手不斷的用力,到最后覺整個胃部都跟著不停翻轉,接著他扶著地面開始不停地干嘔著,吐到最后,眼淚順著眼角滾了下來——
笙開著車子不要命地從半月灣往回趕,他知道,就算自己開的再快,趕回去也可能會來不及,但是他就想著,哪怕還有半點的希,他都要嘗試一次。
等到他車子終于停在路邊,想要上樓的時候,卻發現穆浩輝早已經站在的小區的門口。
聽到聲音,他轉過來看著他,手上的香煙還在不斷地燃著,將他的臉都熏著有些模糊。
笙瞪大了眸子看著雷瑾言,看著他將煙丟到了地上,也看到了地上被丟棄的十幾煙頭。
笙就這麼看著,許久之后他漸漸明白,不管他怎麼趕回來,都已經晚了,穆浩輝大概比他想象的還要早就在這下面等著了。
一切都晚了——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這才慢慢地走到穆浩輝面前。
他的有些發白,蠕了許久之后這才輕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知道除了這句話,他還能說出什麼來,除了對不起三個字,也已經沒有任何的語言可以表達他現在的心。
說到最后,他甚至都不敢看穆浩輝的臉。
他低下頭,緩緩地蹲在了地上,無聲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地往下滴落,沾了地面。
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好,他一直是知道的,他是真的喜歡自己,這點毋庸置疑。
他是多麼希,他們真的也能走到最后,可是現在看來,大概是不可能了吧!是真的不可能了。
可是真的不甘心啊,為什麼他想要的卻總是得不到?
明明比任何人都希自己能得到,卻沒有想到到了最后卻還是什麼都得不到。
笙越想越難過,到最后沒能控制住自己,嚎啕大哭。
而在這時,令他沒有想到的時,以為要走的人,卻蹲下,將他整個抱在了懷里。
抱的那麼,仿佛害怕失去他一般。
“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我以前不是就跟你說了嗎?誰也不能在欺負你的,就是他雷瑾言,他若是敢再欺負你,我都會毫不留的去揍他的,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呢?”
“對不起,可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你會嫌棄我。”說到最后笙自己倒是已經泣不聲。
“只要你還愿意讓我照顧你,那這輩子我都不會嫌棄你,所以以后遇到事,別默默地忍著,我是你的男人,那麼我就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你。”
笙沒再說話,只是地將人抱住。
……
陳益作為雷瑾言的特助,不僅在工作上要做到認真,就是在生活中也要做到面面俱到。
每天早上,他都會提前將一天的行程先告知雷瑾言,若是中間有變,也好提早做準備,而一般他如果將行程發過去的話,那雷瑾言不管怎麼樣都會給他回復,這是他們這些年一起做事培養的默契。
不過這次當他將行程發過去的時候卻沒有得到該有的消息,這讓他很是不解,后來他干脆直接打電話給他了。
不過電話響了許久也沒有人接,這是很發生的事,讓他有些擔心。
后來他沒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半月灣。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是知道的,這老板最喜歡去的地方并不是同蘇霖凡一起的公寓,而是位于半月灣的這個別墅。
以前他不知道為什麼老板會這麼執著要一直待著這個別墅,畢竟這老板名下的別墅,房子實在是太多了,甚至連莊園都有好幾個。
半月灣其實并不算最好的,但是這人卻常年幾乎都待在這邊。
后來慢慢的,他多猜出來,也許這一切跟笙有關吧!
對,就是這個誰都不可能相信的原因,他就是因為笙。
陳益開著車到達半月灣的時候,意外發現別墅的大門居然沒有關,以為是遇到了什麼意外,他趕下車。
然后便看到了躺在客廳沙發上的雷瑾言。
此時的雷瑾言就這麼靜靜地靠在沙發上,睜著眼睛在看天花板。
陳益真的以為他出事了,上前一步,了一聲,“老板?”
隔了好幾秒之后,雷瑾言這才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說實話,這是陳益第二次看到老板這樣,完全沒有平時明又無所不能的樣子,反而讓人瞧著有些脆弱,像是突然承了難以接的打擊。
陳益猶豫了下,急忙上前,有些焦急地喊著,“老板?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雷瑾言搖搖頭,然后喃喃自語著,“他說不再我了,不我了,我要怎麼辦?陳益,你說我要怎麼辦?”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著實讓人有些費解,不過陳益跟了他這麼多年,一下子就猜測出來了。
“是來過了嗎?”
“可是他又走了,他以后不會再來了,明明是他自己說的,他已經不打算了。”
雷瑾言說著將雙手進頭發里,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去揪他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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