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那老鴇不輕輕皺了皺眉，以一種疑語氣喃喃道。

“怎麼？你們這裡沒有這個人嗎？”凌牧雲不心中一，急忙問道。

這可輕忽不得，要是麗春院真沒有韋小寶，那事可就麻煩了，因爲那代表著他就無法藉助瞭解劇的優勢了。要是連主角都沒了，那還談什麼劇？

不過好在凌牧雲的擔心並沒有爲現實，那老鴇稍微一愣，隨即恍然道：“啊，你說的是小寶啊，有，我們這裡是有這麼個人。對，您看我這腦袋，他個小野種，也不知道爹是誰，可不就得跟著他娘韋春花姓麼！”

原來韋小寶從小在院裡長大，也不知道親爹到底是誰，所以平日他娘韋春花管他小寶，院裡的人也就都跟著小寶、小寶的他，本沒人去理會他到底姓什麼，所以那老鴇剛開始時纔會發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怪只怪凌牧雲問的太正式了。

“怎麼？凌爺，小寶那個小兔崽子是有什麼地方惹您生氣了嗎？我這就他出來給您賠罪，讓您消氣。”說著話那老鴇也不等凌牧雲答話，就向著樓喊道：“小寶，你個天惹禍的小王八蛋，灰孫子，給老孃我滾出來！”

凌牧雲無語了，他不過是想問一問況，確認一下韋小寶這個鹿鼎世界的主角還在不在麗春院，鹿鼎的劇開沒開始而已，誰想這個老鴇竟然這麼積極。不過既然人家喊都喊了，那他就順便見一見也好，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了，既然韋小寶還在這麗春院裡當灰孫子，那鹿鼎的劇就還沒有開始，他應該還有時間做準備。

“來了，來了，媽媽，你這一大早的就我幹什麼？我還有一堆活兒要幹呢，要是耽誤了，一會兒你可不能罵我。”

說話間，一個瘦小的影從裡面走了出來，凌牧雲循聲看去，只見出來的乃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兒，材不高，小頭小臉的，長得雖然稱不上難看，卻也絕對算不上俊俏，只能說是普普通通，唯獨一雙眼睛嘰裡咕嚕的轉，給人一種明狡黠之。

凌牧雲心中不暗歎，這還真是天意難測，有誰能想到，就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傢伙，後來竟能居高顯爵，擁如花眷，更是攪了天下風雲？

就在凌牧雲頭腦中念頭轉之際，那老鴇已經搶上前去抖手就給了韋小寶一個大耳括子，罵道：“你個小王八蛋，怎麼得罪凌爺了？都讓人家找上門來了，還不去給凌爺磕頭道歉！”

韋小寶頓時就急了，捂著臉頰跳腳嚷道：“媽媽，你這是幹什麼？我什麼時候惹這個傢伙了？你幹嘛不問青紅皁白就打我？”

“你個小王八羔子，還敢跟老孃我，凌爺是什麼人，你要是沒闖禍得罪了人家，人家會來找你？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說著話那老鴇上去又要打韋小寶。

韋小寶一見那老鴇又要打他，撒腳就跑，也不跑遠了，就在附近繞圈子，一邊跑還一邊：“喂，喂，媽媽，有話好好說，別手腳的行不行，我可不是你院子裡的姑娘，我可是賣藝不賣的，你可不能隨便揩我的油！”

“你個小王八蛋，你有個屁藝可賣？都沒長齊呢，老孃會稀得揩你的油？給我站住，要不是老孃心善給你口飯吃，你還能長這麼大？你可倒好，翅膀還沒長呢，就敢跟老孃頂繞圈子了！今天老孃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要不然你還不得翻了天去！”那老鴇氣呼呼的追打著，只是哪裡追得上？

凌牧雲見狀抱著肩膀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以前接的不是江湖豪客就是武林英傑，從來未曾涉足過這煙花之地，而像韋小寶這樣的奇葩小孩兒更是第一次見到，因而一時也來了興趣，不急勸阻，樂得看個熱鬧。

只見那韋小寶一邊跑還一邊向那鴇母做鬼臉：“媽媽，你怎麼知道我的還沒長齊？是不是看我洗澡了？咱可的說明白了，你可別想老牛吃草，我就是要獻也得獻給年輕漂亮的花姑娘，對您老人家我可沒興趣！”

“你個小王八羔子，敢罵老孃我是老牛，看我不人打死你個小雜種！”那鴇母氣得臉都漲紅了，停下腳步作勢就要喊人。

那韋小寶也是個機靈的角，一看這況頓時不敢跑了，他從小生長在麗春院，對麗春院的況自然門兒清，知道這麗春院裡可是養著不打手鎮場子的，以防上找茬的或者白嫖的。真要是將那些個打手出來，那他非得挨一頓狠的不可。

那鴇母看他不跑了，扭著已經有些走形的腰肢來到韋小寶的前，一把扭住他的耳朵：“你個小雜種，敢耍笑老孃，真是膽兒了你，你不是能跑嗎？倒是再給我跑啊！”

“哎呀，哎呀，媽媽您輕點，輕點！”韋小寶忍著疼連連討饒道：“我連爹是誰都不知道，可不就是個小雜種嘛！您也犯不著和我這麼個小雜種置氣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一個屁，擡擡屁就把我給放了得了！”

那老鴇來回擰了幾下，直把韋小寶的耳朵擰得通紅，這才氣哄哄的鬆開手，道：“小王八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欠教訓的賊坯子。給我老老實實說，怎麼得罪凌爺了？”

韋小寶哭喪個臉道：“媽媽，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以前都沒見過凌爺，怎麼可能得罪他呢？”

凌牧雲見此景知道該是他說話的時候了，笑著向那老鴇道：“好了媽媽，你就放過了他吧，他確實沒有得罪過我，我只是聽人說過你們麗春院有他這麼個人，爲人機靈辦事利索不說，還會玩兒一手好骰子。你也知道，我這人除了好姑娘之外就好個賭了，所以聽說你們家院子裡還有這麼個人才，就想見上一見。”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這個小王八蛋又給我在外面惹禍了呢，倒讓凌爺您見笑了。”

那韋小寶聽凌牧雲這麼一說，頓時又神氣活現起來：“媽媽，看著了沒，人家凌爺都知道我小寶是個大大的人才，偏偏您有眼不識那個什麼來著，對，有眼不識黃金和白玉，不把我小寶當回事。”

凌牧雲呵呵一笑：“那有眼不識金鑲玉。”

“對，有眼不識黃金鑲著玉，把我小寶這樣的人才當了石塊土坷垃，白白的浪費了我小寶一的才華。”韋小寶搖頭晃腦道，“唉，這真是千里馬常有，那個什麼樂不常有啊！”

“伯樂！”

“對，伯樂。”韋小寶猛點頭，隨即向那鴇母道：“看著沒，媽媽，凌爺都說我是千里馬了，你卻把我當了一般的騾子牲口，天沒完沒了的使喚，淨幹些上不得檯面的活髒活，簡直就是暴……暴那個什麼來著？”

凌牧雲不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個韋小寶還真是個極品，明明不學無，還非得學人家文化人，說話還引經據典的，可肚子裡又沒什麼墨水說不準確，只能貽笑大方，偏偏自我覺還超級的良好，他不過是幫他把話說全了而已，什麼時候說他是千里馬了？

不過那老鴇顯然早已經悉了韋小寶的脾，毫不爲韋小寶的言語所，罵道：“小兔崽子，在那裡給自己臉上金，就你也配千里馬？掐吧掐吧沒有二兩，當個配種的種馬都不合格！”

凌牧雲不翻了個白眼，這話可說差了，韋小寶幹別的可能不合格，但當種馬絕對是個中翹楚，那可是經過事實驗證的，上至姐奴王，下至清純蘿莉，無所不包，就泡妞的手段來說，在金大俠世界裡絕對可稱第一，無論是中年男段正淳，還是青年才歐克，見了他都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當然，這些事老鴇是不知道的了，否則也斷不會以如此態度來對待韋小寶。

“凌爺，這小子您也看著了，還有什麼吩咐嗎？”罵完了韋小寶，老鴇轉回頭笑著向凌牧雲問道。

“本爺就是一時好奇而已，現在沒什麼事了。”

“凌爺滿意就好。”那老鴇笑著點點頭，隨即轉而向韋小寶喝道：“聽著了沒，這裡沒你個兔崽子什麼事了，還不快給我滾回去幹活兒！”

“小爺我出來的是你，現在讓小爺我滾回去的還是你，這不是在玩兒小爺我嗎？他的，這個老娘們……”韋小寶轉往回走，裡不乾不淨的嘀咕著。

老鴇雖然沒有聽清韋小寶說的是什麼，但也猜到不是什麼好話，道：“小兔崽子，你說什麼？給老孃我說清楚了！”

“沒什麼，媽媽，我就是說您對我實在是太好了，知道我子骨弱，特意讓我多幹點活兒鍛鍊鍛鍊。以後我要是有出息了，一定忘不了您的恩惠！”

韋小寶嬉笑著說了一句，隨即便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