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上也不用接!還有,你下午不許再燒炕了,我自己回來燒。”
“知道了,姐”
曦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天賜能覺到。
“嗬嗬,姐,再過幾天你就放假了,咱回家時買點什麽?這邊有什麽特產咱們多買些,回去分一分。你再陪我去給月月姑買點東西,我們回家去看好不好?”
沒話找話,尋找話題,尋找一起完的事宜。
可是曦卻說:“我不跟你一起回B市,我放假要去一趟別的地方。”
“去哪?”
“……”
“去哪啊?幹什麽?”
“辦事”
“辦什麽事?”
“不想說,我的私事。”
“姐,你對我有了。”
“是”
一下午天賜撅著,躺在炕上生悶氣,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曦能有什麽私事,還不允許他一起去……
他想不明白,但其實又有點明白。
曦喝醉時說的那句話:我變心了,不喜歡你了。
還有今年的生日禮,今年《青才文刊》上的那首詩,不再流任何意,隻是一首山田風景的詩:
日出日落,
蒼穹下的小山村。
山水花鳥繞炊煙,
冬雪寒冰賞潔白。
天晴的小路,點綴野粹青草。
雨潤的泥路,沾大自然的腳印。
等到放晴,
天空有雲在閑飄,俯瞰一地好。
.
.
為什麽天賜對袁元有辦法,但是對曦就束手無策?
因為和袁元是在演戲,有劇本,有計劃,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就可以而走。
可是他對曦是真,牽心,就會有緒波。天賜會苦惱,會生氣,會束手無策。
曦的格總是一聲不吭,在想什麽,你並不知道,你全靠猜。猜準了算你聰明,猜不準就會弄巧拙。
現在說要去辦私事,什麽私事?他問又不說,他能怎麽辦?
難道天賜能找人監控、監視,看的手機記錄,竊取私?
不能!
這些手段都不能對曦用,所以他就拿沒辦法了。
.
今晚是曦燒火,燒的很,隻有炕頭有一點溫度。
“姐,今晚炕涼,你睡炕頭吧!”
“不用,你睡炕頭,蓋好被子出些汗,冒就好了。”
一個炕頭一個炕尾,距離拉到極限遠。
曦寧可睡涼炕,寧可摟著電暖寶,也要離著天賜遠遠的。
無話可說,才8點多。
曦:“關燈,早點睡吧!”
天賜:“姐,我有話跟你說。”
他坐的規規矩矩,麵對曦,低頭認錯:“我昨天,我昨天是故意用涼水洗頭,然後去外麵轉了一圈,冒了。”
炕頭之弟低頭認罪……
炕尾之姐冷臉無語……
直直的盯著他,手攥了被子,不需一字言語也能看出來心底的怒濤洶湧。
“對不起,姐,我隻是不想去許老師那睡,我想和你一個屋。”
“……”
“姐,對不起……你生氣罵我一頓,好不好?姐……“
曦早就懷疑他的病因,但是不想破什麽,宰相肚裏能撐船,懶得理他。
此刻,親耳聽到真相,氣到無語!
偏偏慍怒而不發,著火氣:“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關燈睡覺。”
天賜也凝視著,眼中疑、不解、倆人整天這麽憋悶著不說,他也生出些惱意。
“你為什麽有話總是憋在心裏呢?我做錯了事,你罵我難道不應該嗎?有什麽想法你跟我說呀!”
曦:“我的想法你在乎嗎?有事不直說,難道你不是一樣嗎?你不想去許老師那睡,你又為什麽不直說?為什麽胡鬧?你把自己弄病了,害的我照顧了你半宿。我昨晚隻睡了4個小時,我現在很困,我想睡覺都不行嗎?我不願意吵架,我不想生氣,一旦犯了病,還要吃藥,我明天渾都會很痛,這些你不知道嗎?你到底還要我怎樣,你才能滿意?”
天賜噎語,被懟的沒話說了。
“姐,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混蛋!你明天再罵我!現在不出聲,我關燈,你睡覺吧……”
.
從小到大沒吵過架,說明他們之間沒有過磨合,這是不正常的。
曦呢,無條件寬容,一忍再忍。屬於一種壞的積,還能永遠容忍嗎?
天賜呢,他也沒有從爭吵得到任何經驗和反思。這種問題是雙向的,不能隻怪天賜一人。
比如今晚的爭執,他就想了很多,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他想留在這個屋裏,目的是達到了,可是姐姐累了半宿沒睡,這招不可取!
自己很混蛋,他想明白了,最起碼這方麵的錯誤他以後不會再犯了。他與曦之間不能隻想著達到目的,以後做事之前要多替對方考慮。
這一點,曦做得很好很好,而天賜做得很糟很糟。這是他們最需要磨合的地方。
.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如同“三好學生”、“標兵楷模”、“勞委員”。
起床、疊被、做飯、刷碗、多幹活、說話,用實際行來好好表現,化解矛盾。
晚上睡覺,他也規規矩矩的保持距離。燒火,炕不熱,讓曦姐去睡炕頭,他自己在炕尾,多蓋被子也不敢再讓自己生病了。
這幾天的表現真不賴,可以給個讚,頒個獎——“勤勞弟弟獎”、“優秀進步獎”、“深刻反思獎”……
總來說,姐姐不生氣了,天賜就以為他們之間的問題緩和了。
到了最後一天,即將放假。
“姐,明天下午就放假了,我開車直接到校門口接你,咱們去縣城。在縣城住一晚,訂好票後天坐飛機回B市。”
“天賜,我之前跟你說過了,我不回B市。”
“姐?”
那天說過的話,天賜以為是曦的氣話騙他。不回B市,還能去哪?
可是現在他傻眼了,“姐,那你要去哪,你總得告訴我一聲吧,不然我怎麽能放心呢?”
“我去找一個朋友,我們約好了見個麵。”
聞聽此言,他急躁:“你找誰?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你不回家要去找誰??”
曦很淡漠,“是我朋友,我的私事。”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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