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戰北開始了漫長的恢復期。
為了照顧蘇戰北,林思卿索向公司申請了停薪留職,雖然知道,一旦停薪留職,那麼這麼多年的拼搏果就算是白費了。
賀凈源接到林思卿的申請表時,他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對面的神平靜的林思卿,許久之后,終于拿起筆在總經理簽名那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想好了?”
將申請表遞給林思卿,賀凈源看著林思卿問道,他的語氣很平淡,可在這平淡下面,他卻能到約的酸。
林思卿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說道,“嗯,想好了,經過這一次,讓我明白沒有什麼比珍惜現在更重要!”
賀凈源沉默了會兒,問道,“所以你決定放棄自己努力了許多年的工作,不會后悔嗎?”
林思卿毫不猶豫回答,“不后悔,在蘇戰北沒有醒來的時候,我最后悔的就是沒有一直和他在一起!”
說這些話的時候,林思卿的語氣有些悵然,人總是這樣,在要失去時才知道后悔,才想到珍惜。
不愿再與蘇戰北錯過,就算明天會死亡,可他們今天依然在一起,這對于他們來說,或許也沒有那麼多的憾。
賀凈源點了點頭,說道,“嗯,那你的計劃呢?等蘇戰北康復,你生完孩子后呢?人不能沒有計劃,近期的,長遠的,都該有個目標。”
林思卿低頭,想了會兒才說道,“還真沒有,我被蘇戰北嚇怕了,現在就想多陪陪他,等他康復了,大概是先和他結婚吧。”
賀凈源沒有說話,他看著林思卿在提起蘇戰北時滿臉的笑意,那笑容里都是,而這卻是他無法得到的。
“師兄,你呢?真的決定去阿布扎了?”
兩人沉默了會兒,林思卿打破了沉默,抬頭看著賀凈源問道。
聽謝霏霏說,賀凈源已經向總部那邊提了申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遲半年,賀凈源就會調往阿布扎。
“嗯,總部那邊正在研究,但是應該沒什麼問題,思卿啊,咱們以后大概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時常見面了!”
賀凈源的眼神中有著他自己都沒發覺的不舍與痛苦, 即使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與林思卿沒有結果,可當他真的離開時,他心中還是有著說不出的難來。
林思卿心中又何嘗好,在最無助最痛苦時,都是賀凈源陪在的邊,他對來說,已經像是親人一般。
然而林思卿又清楚的知道,把賀凈源當做親人,是對他的不公平,虧欠他的已經不是一星半點,這一生,都還不清了!
“思卿,我這一次真的決定離開你了,這個選擇我思考了很久,我不想讓你對我越來越疚,也不想讓我對你越來越不舍!”
賀凈源看著林思卿的眼睛,溫說道,在對于林思卿的問題上,他太優寡斷了,這份心,真的該斷掉了!
林思卿沒有說話,咬著下,輕輕點了點頭,許久,才說道,“嗯,我明白的,師兄,對不起!”
蘇谷柏笑,起走到林思卿面前,了的頭發,說道,“看,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思卿,這種事,沒有誰對不起誰,都是心甘愿的啊!”
林思卿眉頭蹙,只覺得鼻子酸的要命,可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什麼資格去挽留?
“去吧,快回去吧,蘇隊長肯定等著你呢!”
賀凈源察覺到了林思卿低落的緒,他拍了拍林思卿的肩膀,角帶著笑意輕聲說道。
林思卿抬頭,眼眶帶著一抹意,說道,“師兄……”
“思卿,你再不回去,蘇隊長大概要著急了,你和我還有什麼見外的?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賀凈源沒有給林思卿說話的機會,他知道又想說對不起了,可是真的沒有什麼愧疚的,這不是的錯!
林思卿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蘇伯伯的司機在外面等我,師兄,你去阿布扎的日子定了,一定要告訴我!”
賀凈源笑著點頭,“嗯,不會那麼快的,我還想看一看你的孩子再走呢!”
林思卿著肚子說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罷,賀凈源已經替林思卿打開了辦公室的門,他站在門口笑著說道,“思卿,再見!”
林思卿低著頭慢慢走出去,在快要進電梯時,回頭看了一眼,賀凈源依然站在門口,靜靜著。
“師兄,對不起,謝謝你!”
當電梯門打開時,林思卿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說了句,雖然他不需要這句話,雖然這句話沒有什麼用,然而還是想說。
看著林思卿進電梯,賀凈源一直拔的影像是被人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他無力關上門,疲憊的靠在門上。
這麼多年了,終于要割斷這一切了,不是嗎?
賀凈源捂著自己的心口,只覺得心臟仿佛被人著一樣,疼得幾乎不上氣來,原來,失去最是這樣的疼痛。
阿布扎,他之所以選擇阿布扎,是因為那里是林思卿呆過的地方,那里有著留下的點點滴滴。
他想去那里,想去看看說過的沙漠玫瑰,想看看說過的世外小島,還有珍貴的龍樹與熱淳樸的人們。
林思卿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恰好遇到了薛巖。
“林經理,好久沒見了。”薛巖看到林思卿,笑著走過來,打了個招呼。
林思卿停下腳步,說道,“嗯,最近有些忙,你小子夠快的啊,霏霏說你們的婚期已經定了?”
薛巖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嗯,定了,到時候林經理你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呀!”
林思卿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如果肚子里的小人兒配合,我就能參加了,如果小人兒不給面子,大約就不能去了!”
薛巖聽謝霏霏提起過,林思卿的預產期和他們的婚禮日期只晚了兩星期,所以林思卿才會說這樣的話。
“薛巖,霏霏就給你了呀,你一定要好好待,知道嗎?”離開時,林思卿看著薛巖,神嚴肅叮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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