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莊一開始說是意外走火。
後來知道底下有地道後,就說是有人通過地道放火。
總之,什麽說法都有。
當天,北臨帝還召集了三法司的人,讓他們徹查去年龍泉山莊走水一事。
隻是那麽久過去,什麽人證證都不好查了。
若是想水落石出,自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既然皇帝讓三法司去查,傾這都要生了,也就不去管這些瑣事了。
隻是和昕桐團聚,好好地陪伴昕桐。
早在傾被綁走後,昕桐就被溫貴妃接回了宮。
好在昕桐這些日子以來被秦姑姑照顧的很好,也沒任何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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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帝忙完朝政之事,去了珍貴妃的研熙殿。
到了那兒,嬴湛沒讓人唱報。
他直接抬腳進了室。
珍貴妃本來坐在梳妝臺前卸妝發,整個人琉璃清冷。
當看到鏡子裏的皇帝時,一雙眸瞬間綻放著芒,麵上也牽出一抹絢爛的笑。
珍貴妃扶著椅背起,高興得忘了行禮。
幾個大步走到男人跟前,雙手攀住男人的脖頸,整個軀都掛在男人上。
“湛哥哥,我就知道,你這回來第一日,定是要到我這兒來的。”
但很快,麵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以往不用主,麵前的男人這麽久沒見麵,定是要抱著轉圈圈的。
可是今日,他太淡然了。
沒有主擁著也就罷了,連這般主,他都沒有一回應。
珍貴妃微微一怔,腳往後退了一步,子也微微後仰。
隻是掛在皇帝脖子上的手,卻沒有鬆開。
抬頭,詫異地看著男人的眼睛,“湛哥哥,怎麽了?發生何事了?”
嬴湛的雙手仍然垂在兩旁,低頭看著珍貴妃,“朕問你,你來到北臨國後,是不是和上廷峰寫信了?”
珍貴妃理所當然地回:“是啊,是我皇兄,我當然得給他寫信了!”
“我不止給他寫信,還和其它兄弟姐妹也寫信了啊?這有什麽不對嗎?我總不可能來了北臨國後,就不能和家人聯係了吧?”
得到肯定地回答,嬴湛一把拉開珍貴妃的雙手,“你可以和家人寫信,但獨獨不能和上廷峰寫信,你可知他是寫信套你信中的話?你可知他是綁走傾妃的人?”
本來珍貴妃聽說上廷峰寫信套話時,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
想問問是不是無意間泄了什麽機。
直到聽到男人提起了傾妃,眼裏瞬間就迸發出嫉妒的火,“是!我是和皇兄寫信了,可我都是勸他不要和你打了,勸他歸降於北臨國!”
“依我看,你還不就是因為傾妃被綁,所以遷怒於我?那我呢?我被害得落胎,你怎的不著急問問我?問我是怎麽過來的,問我這些日子過的還好嗎?”
“傾妃不可能是害你落胎的人。”嬴湛冷冷道:“倒是你,傾妃被縱火一事,不止是後宮妃嬪有嫌疑,你也有嫌疑。”
珍貴妃似乎沒想到男人會這樣說,不可思議道:“湛哥哥,你居然懷疑我?卻相信另外一個人?”
“是!我是恨搶走了你,占據了你的心,但我不會害你的孩子啊,哪怕害了我們的孩子,我都沒忍心,想等著生完皇嗣後再算賬的。”
一臉難過地道:“我以為你會懂我的,畢竟咱們一起長大的,難道這一點你都不明白我,都不肯相信我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