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被狼狽的樣子和天真的話語氣笑了,“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麽意思?你肯不肯原諒我?”石柳氣勢洶洶的問。
這是陳悠見過的最無語的道歉,“我原諒你,可以讓我走吧。”
既然是易北寒讓其來道歉的,自己若是不肯原諒,他一定會認為是自己小心眼。
石柳:“你可以滾了。”
陳悠直接去了易北寒辦公室,站在易北寒麵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很抱歉,我剛剛在外麵和石柳發生了衝突,我願意接懲罰。”
易北寒道:“公司規定,打架記大過一個。”
陳悠滿臉黑線,大過要扣三百元啊!
早知道自己就不來道歉了,反正要扣錢!
“你不服氣?”易北寒嗅到了不服的味道。
陳悠敢怒不敢言,不願的撇清,“沒有。我出去工作了。”
一出去,白雪就湊過來,“被易總罵了吧?別難過,反正剛剛石柳也被罵的很慘,想想石柳,你就平衡了。”
陳悠還真想了一下,剛剛易總好像沒有罵自己呢!
晚上快要下班了,陳悠接到易北寒發來的微信,“今晚留下我給你答案。”
陳悠刪除了信息,關了手機,不知道易北寒要給他什麽答案,心頭有些期待。
隨即,又收到一條信息,“等會在宿舍見麵。”
陳悠和所有同事一起下班,去了宿舍,因為沒帶鑰匙隻能在門口等。
易北寒沒讓等多久便來了“天氣轉涼了,你怎麽不進去?”
“沒帶鑰匙。”陳悠跟著他進門,剛剛在門外沒覺到,如今進門裏麵的溫差和外麵相差太大,打了一個寒戰。
接著一件外套落在了的肩頭,鼻尖傳來一淡雅的薄荷香味,外套還殘留著他的溫,好溫暖。
他穿著白襯衫,打著領帶,模樣帥的有些不真實,陳悠看著他走向客廳,竟升起一種霧裏看花的錯覺,仿佛自己在世外,和他完的世界完全融不進去。
易北寒去了廚房煮茶,“你要吃宵夜嗎?有麵條。”
陳悠沒有吃宵夜的習慣,“我不。”心頭暗忖,他大爺會煮麵條?
易北寒從廚房出來,看著呆呆站在門口仿佛是來做客的人一般拘束,他道:“你不去看看蘭花?”
陳悠一拍腦門,“老天,我差點把蘭花忘記了,兩百多萬呀!”要給自己養死了,真要以死謝罪了。
易北寒看著一溜煙跑去了房間,角勾起一抹溫的笑意。
陳悠跑到房間發現蘭花居然又開了幾朵,有些傻眼,“都冬了,你還開的這般鮮豔!”
檢查了土壤,有些幹,不至於需要澆水,這才出來,“蘭花很好,又開了幾多,好香。”
“這種蘭花是專業人士培育出來的,隻要氣候溫度適合,一年四季都會開花。”易北寒解釋。
陳悠卻不這麽認為,“我看是因人而異,人品好,花也好。”
“你是在誇你自己還是我?”易北寒坐在沙發上端著茶小口的飲著。
陳悠本能的回答:“當然是你。”自己都覺自己的虛偽,易北寒不可能聽不出自己的違心的話。
而他居然了然一笑,對著招手。
陳悠不知道他自己過去幹嘛?磨磨蹭蹭的靠過去,站在他邊,隻見他拿出手機,點了幾下,手機屏幕上便出現易北寒辦公室的畫麵。
陳悠一愣,“你辦公室裝了監控?”
“昨晚讓趙文奇裝上去的。”易北寒回答。
陳悠想起白天在他辦公室發火的樣子一定被拍下來了,好丟人!
這個男人太腹黑了,是不是等所有人都走了,他在把視頻拿出來看,指不定想要幹什麽?這麽一想,背脊一陣發寒。
陳悠:“你給辦公室裝攝像頭幹嘛?不怕泄公司機?”
易北寒:“為了抓泄機的人。”
陳悠頓時醒悟,“你白天說查到泄機的人本就是騙人對不對?”
“這隻是我為了引出泄機的人的權宜之計。”易北寒平靜的回答。
陳悠隻覺這個男人的心機好深,白天那樣當著A組宣布,原來是引狼室!
“如果那個人不來呢?那不就不知道真相了嗎?”陳悠有些擔心,隻怕這個辦法行不通,對方也不是傻子。
易北寒篤定道:“會來的。”
“你怎麽知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易北寒高深莫測的看了陳悠一眼。
“誰?”陳悠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了。
易北寒:“鄭月蘭。”
陳悠目瞪口呆,“不可能,我和月月也沒有深仇大恨,陷害我幹嘛?”
易北寒:“是不是最遲明晚就會有答案。”
於是,為了驗證易北寒的推測,兩人坐在客廳喝著茶,盯著辦公室那頭的靜。
晚上十點,陳悠的手機響了,是杜默青打來的,看著易北寒一眼,“我接一下電話。”然後跑到臺。
電話一接通,便聽見杜默青冷語調,“大半夜的你不回家在哪裏過夜?”
陳悠以前還會解釋一下,現在解釋都難得解釋了,“你管得著嗎?”
“陳悠。”杜默青警告的冷喝。
陳悠道:“我在查泄機的事,今晚必須守著監控,把對方抓個現行。”
杜默青:“和易北寒在一起?”
“嗯。”陳悠沒有任何瞞的意思。
杜默青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陳悠回頭便瞧見後有一個高上的影嚇得差點尖,一隻手及時捂住了的,“是我。”耳邊傳來悉的嗓音。
陳悠掰開他的手,“你嚇死人啊!”現在都頭皮發麻。
大半夜的突然回頭發現後站著一個人,心髒不好的可以去見閻王了。
易北寒將手機舉到眼前,“你看。”
陳悠仔細一瞧,看見一個人影在易北寒辦公室,背影非常悉,對方或許怕有監控,帶著帽子墨鏡,圍巾將整張臉都圍起來看不清,是不是鄭月蘭就難說了。
易北寒拉著的手往外走,“我們現在過去。”
陳悠沒想到易北寒這麽厲害,對方居然真來了,“現在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吧?”
易北寒:“我辦公室門口設置了碼,晚上下班後,隻能進不能出。”
不得不承認,易北寒心思縝,那個泄機的人也是倒黴,遇見這樣的上司,不被玩的團團轉才怪。
兩人趕到公司大概用了十來分鍾,易北寒開門,順手按了門邊的開關,頓時他辦公室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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