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教授有個習慣,從來不喜歡別人他的東西。當然,一般況下,也沒有幾個人敢他的東西。而葉杉恰好犯了這個忌。
不過,聽到葉杉的話後,孫教授的臉有些許緩和。
難道這個年輕人懂考古,懂琴?
這樣的念頭只在孫教授腦海里一閃而過,嚴肅的道︰“你懂個屁,滾,現在就滾,這兒不歡迎你。”
“走就走,掛著一件贗品,還不讓人家踫。”葉杉也不想在這兒久留,看了周淡妝一眼,就要離開。
兩個人的子都很剛烈,卻恰好遇到一起,兩頭倔驢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兒?周淡妝手低一陣凝重,正想開口勸說的時候,孫教授豁然一喜,朗聲笑道︰“你口口聲聲說是贗品,可有依據?若是你今天說不出一個子曰來,就立馬滾,若是回答我還算勉強滿意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幫你解決一下問題。”
“前輩是考古行業的專家,自然知道《高山流水》了?”
“是!”
“那也知道俞伯牙與鐘子期?”
“天涯何覓知音?”
“對!”
“繼續!”
“此乃是一把高仿,與俞伯牙當年使用瑤琴極為相像,但是卻不是真品,若是只談及搜藏來講的話,卻是算是一件煉制連城的古董。”這個古董里面最尷尬的一環,古時候一些仿冒品經過歲月的沖擊,也流傳了下來,雖然不是品文,但是同樣有極高的研究價值。
而這一把瑤琴正是。
葉杉雖然對琴沒有什麼研究,但是跟著老頭子那麼多年,自然見多識廣,但凡古董文,也能談及一二。
不算專家,卻是一個雜家。專家只通一個領域,而雜家卻通許多領域。
聽到葉杉的話,孫老爺子陷了沉思,在燕京大學任教這麼多年以來,從來還不曾見過在考古學上有如此天賦的學生,心底一喜,問道︰“你是哪所大學的?”
“加利敦!”
“加利敦?”
“不給孫教授賣關子了,加利敦俗稱家里蹲。我從來沒有接過正規的教育,所以,連小學文化都沒有。”葉杉很坦白,老實對孫教授道。自己小時候也想過去上幾天學,不過卻跟著陳二一天到河邊“窺”村子里的娃子洗澡,那種事兒就像是吸食片一樣容易上癮。後來,葉杉又結識了《金瓶梅》、《婦白潔》、《金麟豈是池中》等曠世巨著,對于葉杉那一方面的知識,有著極大的滋補,進燕京後,葉杉在手機上也看了一本《富豪千金上我》的,非常羨慕男主林楓輾轉于許多人之間,游刃有余。
別人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
而林楓確實家里外頭紅旗招展,彩旗無限。作為一個男人,能夠到那一種地步,也算是值了。
現在,葉杉才懂得“縱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話是多麼的虛假,古代的文人,結實好之徒,哪一個不是徘徊于煙花柳巷,哪一個不是尋花問柳?其中以杜牧、柳永為最。兩人既是大才子,又是不折不扣的大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要麼是沒有其它水取,要麼是為了將人快速摁倒在床上造作魚水之歡編造出來騙人的。
山盟海誓,甜言語——曾騙走了多無知的第一次?
又騙走了多無知的心扉?
“那你且說說,這琴哪兒贗品了?”孫教授聽到葉杉的話後,更加來了勁,邀請葉杉去書房坐。
孫教授很請人去書房,至,在周淡妝的記憶里,葉杉還是第一個。
“不瞞孫老,我見過真的俞伯牙‘文武七弦琴’。”
“此話當真?”
“是的,雖然詩句中說‘摔碎瑤琴尾寒,子期不在對誰彈’。但是俞伯牙當時只是將琴摔裂,後來經過能工巧匠修補,完好如初,而孫老客廳那一把瑤琴,正是一件仿制品。”倘若不是許多年前,在一位前輩那兒見過,葉杉也不敢妄自斷論。
“不是說真琴在國外?”
“那些只是傳言而已。”
傳言,往往是不足以拿來相信的,葉杉一直這麼認為。即便是華夏國的什麼文流失國外,以華夏特工的厲害,怎麼可能奪不回來?而那文武七弦琴流傳國外的,多半也只是一件贗品。
“有時間,可否帶老夫觀賞一下真的七弦琴?”孫教授此時,更加來了勁,先前那一桀驁不馴一掃而空,親自替葉杉沏了一杯茶。葉杉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喝了起來,只不知道,孫教授的學生們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
當年李太白有高力士鞋、貴妃磨墨;而今,自己依然有燕大教授親自沏茶,說出去,好不威風。
“我老家在蜀,路途遙遠,而且不通電話,那位前輩居住則更加偏僻,不過,若是有機會,我會盡量聯系家里人,安排見面的時間。”要是老頭子知道自己將文武七弦琴泄出去,非把自己皮了不可。葉杉搪塞道。
孫教授還真的信以為真,對葉杉是再三叮囑。
“今天來找我,有何事?”
“一枚玉石,想請前輩鑒別一下。”
“哦?”
葉杉將口那一枚古老的玉石遞給孫教授,質地普通,沒有什麼特別之,孫教授拿在手里,捉著半天,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有什麼特別的?”孫教授在放大鏡下研究了一會兒,問道。
“這個,它可以吸收外界的能量。”葉杉風輕雲淡的道,第一次見孫華,葉杉並沒有多的信任,所以關于古老玉石的訊息,一點就好。
“吸收能量?”孫華一驚。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自己研究考古這麼多年以來,卻從未聽說過有可以吸收能量的東西。難道,真有第三質存在,或者說,這枚玉石不屬于地球?孫華眼神里閃現出一片炙熱,若是這項發現被自己突破,那豈不是可以名揚中外,為考古界真正的泰山北斗,開啟一片新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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