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像個瘋子一樣,沖過來一把抓住了流甦的手臂,仿佛要掰斷那條手臂似的,拼命用力擰,完全不顧流甦已經疼得尖聲大了。
心怡嚇了一跳,急忙上前,用力想掰開糖糖的手。
糖糖雖然沒有心怡勁兒大,奈何是拼了命的,見心怡來幫忙,便連哭帶罵,開始撕打心怡。
好像心怡和流甦在一起,就是幫兇,打不著流甦,打心怡也一樣的解恨。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說︰“看看,把這個姑娘氣這樣,該死的第三者呦,怎麼好意思出來,躲在家里陪著來的男人得了,何必出來做過街老鼠。”
還有人說︰“如果不是把人急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孩子,怎麼肯在大街上這樣丟人?多家庭,被這些不知道恥的小三兒給毀了。”
“應該把那男人找出來,朝秦暮楚的狗東西,打他才對。當然了,這人也是爛貨,也該打。”
眾人七八舌,說什麼的都有,說話的人都不用避諱、不用小聲了。
撕扯中,糖糖的手劃過流甦的臉,長長的指甲在流甦臉上留下了一道痕,從左眼角直到左角,那痕像鋒利的刀刃,那麼突兀地留在流甦的臉上。
被眾人誤會、辱,又被糖糖指甲劃傷,流甦真怒了,拉住心怡︰“你躲開……”
然後用盡所有的力氣,狠狠扇了糖糖一耳︰“死纏爛打的賤人,你還要不要臉、知不知道恥?你把你姐夫來,當著大家的面問問,他不你?
上次像個爛柿子一樣被他甩在大街上,還沒長記?我告訴你,下次遇見,再沒完沒了地糾纏,糾纏一次打一次,替你爹媽教訓你,要記得學會有尊嚴。”
糖糖驚一聲,下意識地捂住了臉,不哭了,也停了罵,就那樣看著流甦,仿佛被流甦嚇壞了,大眼楮里的火焰漸漸消失,一層水霧漸漸涌上去,那樣茫然,看上去竟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流甦見糖糖不敢再沖過來,便不再搭理,拉著心怡說︰“我們走……”
兩個人剛轉,糖糖突然又沖過來,又一把拉住流甦的手,然後突然跪在了地上。
糖糖哭得哽咽︰“我知道,我知道我姐夫不喜歡我,這麼多年他一直沒喜歡過我。但是,我求你,求你離開他,我就會讓他慢慢接我,上我,我求你了,沒有他的,生活一點意思都沒有,我真的活不下去。”
糖糖見他的不行,來的了︰“我十九歲就上他了,整整了八年了,求求你,我只求你離開他,把他還給我吧。”
流甦被這個為了所謂的,當街下跪痛苦哀求的孩子,弄得筋疲力盡,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了。
心怡手去拉糖糖︰“姑娘,起來,有點自尊吧,就算你對那個男人得死去活來,但那是你們的事,跟別人一點關系都沒有,更不是當街下跪就可以解決的,還讓這麼多人看你笑話。”
糖糖不理心怡,只是拉著流甦痛苦哀求︰“求求你放過我姐夫,放過我吧!”
見糖糖不肯起來,就跪在那里哀哀痛哭,心怡招手攔車,然後彎腰,再次用力掰開糖糖的手,把推開,拉著流甦上車離去了。
坐在出租車里,心怡看著流甦,有點擔憂地說︰“流甦,這姑娘陷執念了,得不到卻怨你,你可得當心點,否則以後一旦遇見,還得糾纏。我們兩個人還好,如果你自己,連報警都騰不出來手。”
“我知道,我也同……”流甦轉臉看著心怡︰“我只是不明白,一個未婚孩子,怎麼可以這樣不顧尊嚴,這樣不分是非曲直呢?就是不明白,就算我和夏子墨沒有一點關系,夏子墨也不會上,這麼多年,要早上了。”
“臉痛不痛?”心怡關切地問。
“不是很痛……”流甦懊惱地說︰“我也真是倒霉,到底做了什麼孽,了這麼多人幸福的障礙?”
心怡被流甦的氣話逗得樂起來,打趣說︰“誰讓你這麼漂亮,又這麼獨立,吸引了優秀的男人,自然就了那些人的障礙了,當然會惹那些人不開心了。”
說完,心怡一把摟住流甦的肩膀︰“沒事兒的,們不開心沒關系,你的鐵桿閨我開心就行,你越優秀我越開心。”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笑著鬧起來,流甦心頭的霾一掃而。
兩個人先去了心怡那兒。心怡用碘伏棉球幫流甦臉上那道劃痕後,進了廚房,因為糖糖的突然出現和糾纏,兩個人都沒吃飽飯。
心怡做了蘑菇鹵面條,流甦吃飽了才回家。
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流甦躺在沙發上,用手機屏當鏡子,看著臉上的劃痕,已經腫了,太地疼,心里正有一莫名火兒時,夏子墨突然來了。
他是有流甦家的房門鑰匙的,那次流甦家半夜遭賊,第二天夏子墨幫流甦換鎖,當著流甦的面留了一把鑰匙。
那時候兩個人的剛開始,所以流甦沒有拒絕。前一陣子,流甦說要分手時,曾經跟夏子墨要過幾次鑰匙。
但是夏子墨堅持不肯分手,也堅持不還給流甦鑰匙。
今天流甦見他又自己開門進來,心頭火氣,跳起來撲過去,一把搶過來夏子墨手里的那串鑰匙,然後把自己家的鑰匙解了下來,才把其他的甩回夏子墨手里︰“以後,你不許再來我家,我們分手了知不知道?”
“甦甦,你怎麼了……”夏子墨問了一句後,發現了流甦臉上的那條長長的劃痕,急忙握住的肩︰“你的臉怎麼了?”
“怎麼了?”流甦看著夏子墨︰“因為你,被你的糖糖用手指甲給劃傷了,就幾個小時前,在大街上。”
流甦越說越氣︰“夏子墨,你家里的人都這麼沒有禮貌嗎?都喜歡去大街上找人理論?你們還真是一家人啊!”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
圈中好友都知道,盛苡喜歡程慕辭喜歡得不得了 她追他許久,好在終於得償所願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期待甚高的生日這天跌墜谷底,摔得慘烈 也是這時,謝問琢突然出現 現場聲音漸漸弱去,全都看向了這位謝家的掌權人 也是最惹不得的人物 - 在盛苡的印象裏,謝三哥對她就跟妹妹一樣 可是那一天,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最認真、也最灼熱的眸光 那分明……是看愛人的眼神 - 婚前,謝問琢徵詢過她的意見:“結婚嗎?” 得她答應後,他頷首,遞出一份結婚協議 很久以後,盛苡纔讀懂——他當時到底有多“假模假樣”:) - 盛苡是個知恩的姑娘 幾個月後,她就提出了離婚,擔心耽擱了他 卻不曾想,他不緊不慢地折起袖口,一步一步朝她壓來,眼眸危險地眯起: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謝家的門,只能進,不能出。” 盛苡:“……” 這是法治社會吧?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