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西移,夜很深了。
流甦拿了一床薄被子給夏子墨,說︰“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你睡一覺吧,明天還上班呢,讓你在沙發上將就,真是不好意思。”
夏子墨看著流甦,微笑著聲說︰“今晚很高興,別說睡沙發,就是睡地板也開心。”
流甦知道他指的是他們之間的關系,他說了,說了要和一起走以後的路,沒有拒絕,這就是接了,想到這兒,流甦臉微微紅了,像一朵枝頭剛剛綻放的的桃花。
流甦躺在臥室里,知道夏子墨在客廳,雖然門沒鎖,依然莫名的心安,折騰了半宿,真累了,流甦很快就睡了過去。就做了夢,夢里仿佛看見了程左。
在夜里,在月下,在大學校園的那棵開花的大樹下,程左對說︰流甦,你跟我走,你相信我,我你一生一世,我能給你幸福。
但還沒等回答,程左突然變了夏子墨。也是夜里,也是月下,夏子墨為理了理發,說︰“流甦,我你,以後的路,我們一起走。”
喜歡夏子墨,知道他是個穩重的人,值得托付的人,笑起來,出手和夏子墨牽在一起,他們剛要走,又聽見程左在後,一聲聲,斷腸似的著,仿佛在著人的魂。
流甦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半天才明白剛才是做了夢。拿起手機看了看,三點多了,又一個黎明要到來了。
流甦再也睡不著,索坐起來,靠著床頭靜靜想心事。
程左是的初,他,到能用地角天涯不是長來形容。
但是,程左背叛了。如果說是一匹彩錦,程左的背叛就是在這匹彩錦上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這匹彩錦再也無法修復,無法還原。
不怕吃苦,但絕不接背叛,也無法做到原諒,所以和程左復婚的可能為零。
既然不程左了,或者說既然程左去了別人,那自己也有尋求新的的權利。
這一點,流甦從來都很明白,都不為難自己,所以坦然接了夏子墨。
天亮後,夏子墨去找了師傅,幫流甦換了新的房門鎖,一共四把鑰匙,他自顧自地拿走了其中的一把,然後把另外三把遞給了流甦。
他做得很自然,仿佛這里是他的家,流甦是他的妻,他理所應當拿一把家門鑰匙。
流甦看見了,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兩個人一起出去吃了早飯,夏子墨送流甦到公司樓下,流甦要下車時,他突然一把摟住,很霸道地吻了。很纏綿的熱吻之後,他看著,幽深的眼眸里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意。
流甦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但失敗了。流甦推了一下夏子墨︰“別鬧了,再鬧上班真遲到了。”夏子墨這才放開。
忙碌中,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午休時,流甦和心怡一起出去吃午飯。
心怡打著哈欠說︰“流甦,昨天搬家我累了夠嗆,昨晚也沒睡醒,上午困得要死,你為什麼神頭這麼足,看上去一點都不累,也不困?”
“因為昨天半夜我家進了小,我嚇得都不知道困了。”流甦笑著和心怡開著玩笑。
“你就吹吧,真有小進門,還不把你也一起了,你還能出來上班?還能神這麼好?指不定躲在哪個角落里,哭什麼樣兒呢。”
“真的,家里真進賊了。”流甦這才把昨天半夜發生的事講給心怡聽。
心怡確定流甦說的不是假話時,吃驚地長大了︰“流甦,門鎖不上,你自己在家呆一夜?我的天,那就是說,你一夜未睡啊!你傻呀,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我去陪你。”
“不陪我你都沒睡醒呢……”流甦咯咯地笑,然後看著心怡說︰“這段時間,你心力瘁,我怎麼忍心再折騰你?一天就亮了,沒什麼可怕的。”
“那你神狀態為什麼這麼好,一點都不像家里被賊了,更不像一夜未睡的樣子?”
「因為」流甦快樂地回答。
“跟誰的?”心怡立刻不困了,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流甦︰“是不是那個、那個夏子墨?”
“是的……”流甦並不瞞自己的好閨︰“昨晚我給他打了電話,他一直陪著我,也說了我。”
“太好了,流甦,我真為你高興。”心怡開心地看著流甦,沒有哪個人,能比此刻的心怡更希流甦幸福了。
下班之前,流甦接到了夏子墨的微信︰甦甦,我有事實在走不開,沒辦法去接你下班。你在家等我,別做飯,我們出去吃。
知道了,流甦簡單回答了幾個字。
回到家,流甦換掉職業裝,換上一條水紅的長,覺得有點艷,了下去。
再換上一條黑子,看了看,又覺得黑抑,顯熱。最後跳進了自己最喜歡的湖藍的子里。
打散了長發,任它們向瀑布一樣垂在腰際。涂了淡淡的膏,戴上了長的耳環,攬鏡自照,鏡子里的人得自己都想多看一會兒。
打扮好了,流甦心里一陣慨。上一次認真打扮自己,還是結婚五周年紀念日那天,但等到的是程左提離婚。從那之後,雖然也化妝,像今天這樣的心還沒有過。
夏子墨還沒來,估計被什麼事絆住了。流甦躺在沙發上,想瞇一會。昨晚幾乎一夜未睡,真的累的。
剛閉上眼楮,電話就響了。流甦以為是夏子墨,拿起電話發現,打電話的竟然是尚逸。
他找自己有什麼事?流甦盡管有點不願,還是按了接聽鍵,聲音冷冷地「喂」了一聲。
“流甦,下班了吧?”尚逸問。
“說吧,你什麼事兒?”流甦依然冷冷的。
尚逸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我知道你不想接到我的電話,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流甦,你幫幫我,幫我好好勸勸心怡,求給姚小淺和的父母賠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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