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氣又是傷心,枕頭都打了半邊。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晴兒就起來了,反正也是睡不著,窩在房里又是憋悶得很。
氣著宋彪對狠心,更氣的是宋彪臨走時的那句話,什麼東西?沒資格!
想跟宋彪的時候也是清白子,讓他舒爽的時候怎的沒見他嫌棄?
是現在有更能讓討他歡心的了,就這般看不上自己。
他家里的那個還能真是天仙下凡,就比好到哪里去了不?
說到底,還不是個鄉下來的。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沒個長的東西。
就指不上。
晴兒罵一陣宋彪又嘀咕幾句自己,其實心里還是沒底的。
怕宋彪這一去之后就真的不來了,甚至還想過要不要等過幾天再讓老湛去請一趟。
大不了,放低段哄哄他。
那人嘛,不都是這樣,只要能讓他高興了,誰還不都是一樣。
天亮就起來在院子里轉悠,其實是心疲憊,只閉上眼睛也睡不著罷了。
終于轉到有些困意,打算去睡覺,媽媽進來了。
“你個死東西,作死的喲,非要發混去惹那禍星,現在好了,人不要你了。”
媽媽一進來就沖著晴兒劈頭蓋臉的罵,晴兒本就不甚清醒,被這麼沒頭沒腦的一頓罵更是不著頭腦。
“媽媽,大清早怎的就這麼大的火氣,哪個不開眼的惹您生氣來的?”
都還沒有意識到媽媽說的什麼,只當是在哪兒了氣到這兒來的。
“罵的就是你,還沒長心呢?啊!
宋大爺,剛兒著了老四來遞話,說以后不上你房了。
還讓你該怎樣就怎樣,這不就是告訴外頭的人,他不要你了麼。”
“怎會!”晴兒一聽明白,整個人都傻了,本不敢置信。
“怎麼不會?銀子都給了,剛才老四來兩句話說完就走,本沒給轉圜的余地。
昨兒你都跟他胡說了些什麼?啊?”
這話昨兒宋彪走之后媽媽就進來問過晴兒的,得知說了宋彪家里的那個,媽媽還罵來著。
“你是要死了吧?什麼不好說非得說這個?
宋大爺那狗德,他自個兒要的,就算是坨屎那也不是能讓別人說的。”
當時晴兒也是在氣頭上,媽媽說得話是知道,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那想,今兒他竟然就來了這麼一出,狠心的程度著實寒了晴兒的心。
只聽喃喃的道:“我只提了一句而已,他就真這般狠心?
宋彪,你怎麼可以這般對我?”
看這樣,也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是聽不進去的了,但是媽媽心頭也是一肚子火氣。
宋彪可是的財神爺,以后都不是了哎。
“他怎不能這麼對你?早跟你說過了,男人都是狗德,更何況是那個禍星?
我讓你哄著供著,你倒好,非要拈酸吃醋發混。
這下可好了,一時半會的上哪兒去找宋大爺這種出手闊綽的大爺?
你好好反省反省,以后再敢胡來看老娘不收拾你。
得了得了,還得我去跑。”
最后媽媽說的什麼晴兒并沒有聽,滿心凄苦,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到宋彪,當著他的面問問他。
也知道,就連這個院門如今也是出不去的。
幾歲的時候就在這里來了,里頭進進出出的多姑娘,又有什麼沒見過呢。
雖然待宋彪也沒幾分真心,但以為至不會這麼快。
呵呵,是高估了宋彪,也高估了自己。
老四辦了大哥代的事就趕著回去復命,“彪哥您放心,辦妥了。”
要是不放心的話,宋彪也就不會讓他去辦了,他手下的這幾個兄弟,他都是放心的。
“嗯,忙你的。”
老四反而還有點憂猶豫,躊躇著不走。
“哥,您這是要重新做人吶?
咋,嫂子是不是還給您定家規了?”
聞言,宋彪抬起頭來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還沒開口呢就看得老四心頭發慌。
“那什麼,我還有事兒呢,哥您忙著,我這就去了啊。”
話都沒說完,腳底下抹油,溜得飛快。
他什后傳來宋彪低沉的罵人聲,“小兔崽子,皮了。”
聽到靜的余老六他們拉著老四詢問況,“怎麼回事?惹大哥發火了?”
老四回頭瞅瞅,沒人,這才低了聲音說了怎麼回事。
“喲,還真有可能。”
“看不出來啊,嫂子這麼個人,說話都細聲細氣的,竟還把大哥管得這麼。”
“所以我才說了麼,嫂子威武啊。”
“有道理,有道理,哎你們說,以后大哥是不是沒機會跟咱們出去喝花酒了?嘖嘖嘖……”
“嘖嘖嘖……”
“嘶……”
一時間,眾人都概起來,不約而同的為大哥了一把汗。
沒得花酒喝,得失去多樂趣喲。
原本還羨慕大哥娶了好媳婦兒的人中,立馬就有人暗自慶幸起來。
“幸好我還是,沒人管,自由自在。”
馬上就有人噓他了,“就你這樣的,誰瞎了眼睛才嫁你。”
“哼,有媳婦兒的好,你怕是沒機會嘗了,嘖嘖……”
那人不服氣,扯著脖子懟人,“你們這群沒骨氣的貨,還不是被家里的母老虎管得死死的,還有臉跟我這兒得意。”
“哎,說到這個,現在誰還敢跟大哥比啊,哈哈哈……”
“哈哈哈……對對對,大哥終究還是大哥,咱們不敢比不敢比。”
“比不過,比不過。”
“都閑得皮了吧?要不要老子給你們松快松快?”
突然,在幾人后傳來悉的低沉嗓音,帶著濃重的火氣。
那聲音,彷佛是從牙齒里憋出來的。
誰聽不出來這是宋彪呢?
一個個兒的心頭打突突,暗不好。
頭都沒敢回,全都腳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還快。
“哥,我們是夸您呢?
您老威武霸氣,不同凡響。”
威武霸氣的宋彪沉著一張黢黑的大臉看一群小崽子慌忙逃竄,并沒有去追。
最終咬牙切齒罵道:“一群狗日的小兔崽子,還敢編排起老子來了,別讓老子逮到的。”
遠遠的還有人喊著回應,“大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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