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收起拳頭,掃了一眼廳堂里被嚇壞的眾人,又看著黑著臉卻底氣十足坐在上首的老太太,知道這位八是能做主的人。
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太太,慢條斯理地說道:“小人不過是我們大姑娘邊一個管事而已,不敢說傅家人。”
分明之前兒子他傅仁,冠了傅姓,還要這樣謙卑,這人難纏。
又想起那從未見過面的孫,居然敢派這樣的人來,又驚又怒,但是想起三皇子,強下怒火,徐徐開口說道:“你能做了你們姑娘得主?”
這意思就是得找個能做主人的來對話。
傅仁覺得這老太太可真是難纏的人,臉上出幾分不怎麼良善的笑,朗聲說道:“我們家大姑娘長輩俱已過世,誰能做的了我們姑娘的主。小人帶個話還是可以的,老太太有話直說吧。”
長輩俱已過世……
太夫人氣的手都抖了,這人怎麼敢這樣講!
傅仁這幾拳頭下去,把屋子里的人都給震住了,平寧伯府幾房人在這里你看我我看你,一個開口的都沒有。
在聽到這話,各人心中自有思量,大家的眼神多落在平寧伯夫妻上,各眼神都有。
太夫人住心里的火氣,眼下要的是先把人弄回來要,其他的也先顧不上了。
“你既已認出令姐兒的生父,又怎能再說長輩俱已過世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太夫人思量再三開口說道。
傅仁嗤笑一聲,“您這話說的,平寧伯府仗勢欺人,要把我們大姑娘嫡出變庶出,真要是自家疼晚輩的長輩,怎麼會做出無恥之事。”
太夫人被傅仁一句話懟回來,臉越發的難看,大局為重,大局為重,默念幾聲,面上帶了幾分愧疚,徐徐開口說道:“就是為了這事兒,這才想把那孩子回家來說清楚,這事兒都怪他那父親,一家子骨親就算是有什麼誤會,當面說開也就是了。”
傅仁一時間也猜不老太太說的真假,但是他就不信之前的事兒真一點不知。
看著傅仁不開口,黑著臉立在那里,太夫人臉又緩和幾分,“當年這孽障跟傅家那孩子親一事,家里真是毫不知,若是知曉的話,也不會又給他定下婚事。”
“聽您老這意思,若是您知道了,還把我們太太抬進門當個正室?”傅仁這就不信了,這些高門大戶最是看中門當戶對,信他才有鬼。
老太太幽幽一嘆,“我也不騙你,傅家那孩子千好萬好,但是商戶出,想要做伯夫人那是不行的。但是既然已經跟令姐兒的父親在一起,怎麼也不會不給名分,進門當個貴妾還是使得。”
“您是說當初那親筆寫的婚書都不做數了?”傅仁的口氣就有點不善了,“想要我們大姑娘以庶出的份認祖歸宗,這話一點也不好笑。”
太夫人聞言又搖搖頭,“之前的事兒,我跟老伯爺并不知,伯爺夫妻也是心急了些,想要把人接回來,卻走了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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