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爺爺便把話頭接了過去,語氣難掩驕傲,“讓大人見笑了,是我孫釀造出來的。”
主事佩服地看了眼楚清芷,被縣令大人看中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家姑娘是一顆明珠。”
楚爺爺喜滋滋,“謝謝大人夸贊。”
主人家熱友好,客人給面子高興,一頓午飯賓主盡歡。
吃過飯,楚清芷直接跟著主事大人去縣衙辦買賣土地的各種憑證,整個過程非常順利。
中午縣衙提供午飯,楚旭錦和葛黎華中午在縣衙吃,不用回家,不過楚清芷來了兩次都沒有到他們。
楚清芷走出縣衙,回頭看了看,暗自猜想兩人可能是去理事了,于是沒再停留,拿著地契等憑書離開了。
……
楚府。
楚老爺子以做糧食生意發家,現在還開著糧食店,算得上縣城里的大戶,大門很氣派。
此時大門上掛著白皤,旁邊著挽聯,大門大開,進進出出許多人,有哭聲從里面傳出來,彌漫著悲傷。
楚清芷來到大門口,站在門口往里看了看,然后走了進去。
剛一走進去,就到了曾經跟小清芷很要好的丫鬟小怡。
小怡看到楚清芷,驚艷地難以置信,“小、小姐?”
楚清芷報復養父母,但卻沒打算壞了小清芷的名聲,于是按照風俗換了一套白的服,還簪了一朵白花來祭奠(慶祝)。
一如既往地扎著高馬尾,戴著唐景鴻送給的銀簪,一襲白,微風拂著白的擺輕輕飛,飄飄仙,像一個仙一樣。
楚清芷對小怡點點頭,“你這是去干什麼?”
小怡道,“我去取一些辦喪事需要的東西,小姐是回來祭奠大爺的吧?”
楚清芷點點頭,隨后掃了眼正堂屋。
正堂屋布置了靈堂,一樽上好木料的棺材擺放在中間,棺材前擺放著一個火盆,里面燃燒著紙錢,火盆前跪著披麻戴孝的王佩芳,已經哭得泣不聲。
旁邊的椅子上坐著面哀戚的楚老爺子和楚老夫人,還有一些同宗的長輩。
靈堂的門口一些同宗的晚輩正在安排喪事,一片忙碌。
一些楚家生意上的伙伴往來上香……
小怡道,“小姐,那我帶你過去。”
“我自己過去就行,不要讓夫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對你不好。”
楚清芷不想連累小怡,當時在府里要不是小怡,小清芷的日子更難過。
小怡卻搖了搖頭,“小姐,我不怕,要不是家里有個生病的爹,當時你離開的時候,我也離開了,現在楚家早已經不是一開始的大戶,等辦了喪事,恐怕也要裁減丫鬟小廝了……”
楚清芷想了想道,“你要是被裁減了,可以去找清婉裝店的老板,老板會留下你的。”
這丫頭刺繡不錯,踏實肯干,老實本分,給二姐送個人才過去。
殊不知這句話,直接改變了小怡的一生。
小怡激地應道,“謝謝小姐,我記住了。”
楚清芷點點頭,“咱們過去吧。”
“嗯。”在小怡的帶領下,楚清芷來到靈堂。
一開始沒人注意,直到王佩芳看了一眼……
王佩芳一看楚清芷,整個人直接瘋起來了。
“誰讓進來的,誰讓進來的?”表猙獰,像看惡鬼一樣看著楚清芷,滿是痛恨。
楚清芷淡定地看著王佩芳,“楚夫人,我回來看看我養父,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王佩芳歇斯底里地咆哮,“楚清芷,你給我滾,楚寧就是你害死的,就是你害死的!”
對楚清芷不肯醫治楚寧,并且打心底認為楚清芷是故意不治的,心里對恨得要死。
楚清芷平淡地說道,“楚夫人,說話得有良心,我已經離開楚府快半年多了,我怎麼害死他?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隔空害死一個人吧?”
……還別說,真有這本事!
王佩芳指著楚清芷,緒激,“你怪我們拋棄你,不讓你過錦玉食的生活,所以你不肯救楚寧,你知道他死得有多凄慘嗎?你怎麼忍心?”
錦玉食?凄慘?忍心?這人不僅惡毒,還雙標!
很想問,你知道小清芷天天吃不飽嗎?你知道小清芷死的時候有多凄慘嗎?你怎麼忍心那麼對待一個小清芷?
楚清芷淡淡地說道,“我要是有那個能力,我肯定救,可是養父那,我是真沒辦法。”
王佩芳看到楚清芷這淡漠的反應,猶如死了阿貓阿狗一樣,就知道這野丫頭是回來看笑話的,于是更加憤怒暴躁。
“楚清芷,你給我滾,趕給我滾出去,我們家的事跟你沒關系。”
沒關系正好,還怕某些人像狗皮膏藥那樣黏上來,取出三支香,點燃,心里默念,“楚寧,恭喜你,下地獄了!”
心里默念完,上三支香,轉瀟灑地離去,不過未來某一天還會回來的。
王佩芳瘋了似的把楚清芷點的三支香扯出來扔掉,對著楚清芷的后背罵道,“滾,以后再也不要踏楚家。”
楚清芷忽然駐足,回頭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你奉勸你還是積點兒德。”頓了頓,“我記得你那個兒子才一歲不到吧?”
小清芷的手臂上有很多針眼,這些小清芷沒有記憶,那只能是三歲之前造的。
這婦人的惡毒令人難以想象。
王佩芳臉變得煞白,微微抖,眼中的楚清芷渾開始冒出黑霧,猶如厲鬼一般。
楚清芷高興地離開楚府,回家去了。
……
走到半路上,楚清芷忽然停下腳步,眼睛微微一瞇,角勾起,“我想到辦法讓張秀勤閉了!”
謝楚寧給了靈。
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快速鉆進了一旁的樹林,一轉,變了一個眉清目秀的游方神算子。
灰長袍,山羊胡,頭戴瓜皮帽,手中拿著神算的招牌。
了山羊胡,從樹林里鉆出來,拿著招牌,往楚家村走去了。
……
楚家村。
村口一直有很多小家伙在那里玩兒,忽然看到一個神算子朝他們走來,立馬讓開道路,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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