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大家都知道羅銀環是我抱回來的孩子,充當親生就不可能了,我便索收了做徒弟,細心照顧,教刺繡。”
“銀環是個有野心的姑娘,想把我所有的刺繡都學會,作為師父,徒弟好學,我非常高興。”
“但太急功近利了,我只好著,讓一種刺繡穩固了再學另一種,否則基礎不穩,互相影響,到時候每一種都學不好。”
“但卻誤解了我的用意,認為我不愿意教,脾氣越來越暴躁。”
“剛才又來找我說要學釘線繡,我便問布繡學好了嗎?”
“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沖我吼,說我偏心,我真是傷了心。”
楚清月皺眉,“師父,您告訴你的良苦用心了嗎?”
應子蘭非常傷心,“我告訴了,但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反正就是覺得我不愿意教。”
“怎麼這樣啊?”楚清月聽得都火大,想了想道,“師父,我去幫你勸勸吧?”
應子蘭拉住楚清月,不想讓去,“你別去,師父現在都管不住,你去的話,肯定會為難你。”
“師父,我只是去跟說幾句話,能為難我什麼?”楚清月看到應子蘭默默垂淚,真的很心疼。
萬一,說是萬一,去走一遭可以化解化解師父和師姐之間的恩怨呢?
應子蘭無奈道,“清月,你是不了解,發起脾氣來,六親不認,讓人頭疼。”
楚清月勸道,“師父,師姐可是你親手養大的孩子,就算脾氣差點兒,可你心里還是把當兒的,母親對兒哪兒會真正計較,師父別氣了。”
“還是你說話中聽。”應子蘭笑了笑,“想想也是,母親哪兒能真的跟兒計較,師父不氣了。”
楚清月微笑道,“師父,我去找師姐,一會兒就回來。”
應子蘭有些擔心道,“要是發脾氣,你就趕走,不要跟正面沖突。”
楚清月點點頭,“知道了,師父。”
羅銀環跟應子蘭吵了架之后,沖回了房間,把房間統統砸了個遍,地面滿是碎茶杯,碎布,繡花針,線團……
楚清月來到羅銀環的房間門口,敲門,“師姐,你在嗎?”
羅銀環聽到聲音,抬起頭恨恨地瞪著房門口,都是因為這個楚清月,才讓師父跟越來越生疏,越發不肯教刺繡。
這樣想著,眼睛都怒紅了,起沖過去,打開門,一耳扇在楚清月的臉上。
“楚清月,你給我滾出云繡坊,別來我這里礙眼!”
楚清月這是第一次挨打,直接被打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心里生出一憤怒。
慢慢抬起頭,冷聲道,“我總算知道師父為什麼不肯教你刺繡了!”
“都是你活該!”
這話像尖刀一樣刺羅銀環的心里,恨恨地瞪著楚清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楚清月現在的格早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向弱了,直直地盯著羅銀環的眼睛,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羅銀環火冒三丈,揚起掌又要扇楚清月。
這次楚清月有了防備,一把抓住了羅銀環的手腕,目冷冷的,“羅銀環,你一輩子也學不會師父的刺繡。”
說完,甩開羅銀環的手臂,轉走了。
沒走兩步,和紫迎面走來,兩人立馬屈膝行禮,連直視楚清月都不敢,“見過師姨。”
楚清月走到兩人并列的位置,輕輕說了句,“明日你們倆別來了,我看你們倆煩!”
言罷,提步離去,脊背直,渾自有一氣場縈繞。
和紫直接跌坐在地上,時至今日,楚清月早已經不同往日,再也不是那個們可以隨便陷害的人了。
兩人心里悔不當初。
楚清月去找了一些涼水冷敷紅腫的臉,敷了好一會兒才消腫,但紅指印還是很清晰。
看著鏡子,楚清月無奈地嘆了口氣,羅銀環簡直就是咎由自取,無藥可救,以后再也不手師父和羅銀環之間的事了。
今日這一掌就當是買個教訓。
拍了拍臉,對著鏡子笑了一下,笑容還是那麼溫麗。
應子蘭看到楚清月臉上的掌印,心疼不已,這一刻,心里徹底把羅銀環放棄了。
以后一定加倍用心教導清月,讓清月繼承的缽。
“清月,以后咱們都不管羅銀環了,好好學刺繡,這一掌,師父不會讓你白挨的。”
楚清月點點頭,“是,師父。”
……
桐梓縣。
楚葉輝開的酒樓云輝酒樓。
云輝酒樓自從開始賣粽子后,生意慢慢好了起來,與其他兩家大酒樓有了分庭抗禮的實力。
每天能賣掉兩千粽子,其實每天都不夠賣,但現在楚清芷家只能每天做七千粽子,多了做不出來,所以只能賣這麼多。
沈如月已經在考慮擴建作坊,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楚清芷同意了。
楚旭華和黎章杰一人抱著一個酒壇進酒樓。
店小二看到是他,立馬過來招呼,“華哥,酒放柜臺,我去找爺。”
楚旭華點點頭,“你告訴他,我給他看一樣好東西。”
“是。”店小二掃了眼酒壇,連忙跑了。
楚葉輝很快從里屋走出來,看到楚旭華,更是加快了腳步,“楚一,你怎麼來了?”
楚旭華拍了拍酒壇,“我帶了啤酒過來給你嘗嘗。”
“啤酒?”楚葉輝新奇,立馬吩咐店小二拿碗來,“楚一,啤酒怎麼喝?”
楚旭華把酒壇的泥封打開,倒出一碗,“你嘗嘗。”
楚葉輝端起來先聞了聞,然后嘗試喝了一口,“這酒沒啥酒味,喝下去很是清爽,這味道很特別啊。”
他剛一說完,一個大漢走了進來,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朝柜臺走來,“你們這喝的啥?黃酒嗎?”
楚旭華熱道,“大哥,這是我們家釀的啤酒,你要嘗嘗嗎?”
他今天的任務就是讓盡可能多的人喝到啤酒。
大漢爽朗道,“好啊。”
楚旭華立馬倒了一碗給他,“大哥,喝了之后點評兩句。”
大漢笑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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