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安掙扎不休,拒不認命,“放開我,你們敢殺我,我父王一定殺你們全家!”
伴隨著他的謾罵聲,他最后還是被戴上了枷鎖,坐上囚車,去往午門的路了。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頗有點兒萬人空巷的覺。
懲治禍害鄉里的惡毒世子,這麼大快人心的事,他們怎麼能不看看呢?
李元韶來到了城里最高的那間茶樓,這里正好可以看到午門的刑場,他早就包好包間,等著觀看了。
楊靜雯推門進包間,“元韶,現在算是了結了你的一樁心愿吧?”
窗前,李元韶負手而立,雪袍,勾勒出他清冷高貴的一面,花的影子越來越淡了,“李元安還沒死。”
楊靜雯走過來跟李元韶并肩站立,著午門的方向,“不過時間的問題。”
李元韶漂亮的眉眼微微攏起,“人頭沒落地,便還有變數。”
楊靜雯收回目,看著旁俊清貴的男子,“元韶,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李元韶言簡意賅道,“等。”
楊靜雯不解,“等什麼?”
李元韶不多談,“過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楊靜雯頭轉向午門的方向,“元韶,你會得償所愿的。”
李元韶過了片刻道,“但愿。”
街道上,囚車距離午門越來越近,李元安鬧得也越來越兇,心里也越來越恐懼……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世子,我是北疆城的世子!”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伴隨著李元安的破音,囚車終究抵達了午門,他被暴地押出來跪到廣場上。
李元安抬起頭看著周圍的人,全部都是想要他死的,都是想要他死的,為什麼?為什麼??
人群里有很多王妃母族的人,王妃沒死,要殺李元安還真是不容易,但現在王妃死了,李元安就沒價值了,沒價值也就沒有救的必要了。
“斬!”
府尹看了看四周,不知道那對師兄弟有沒有在這里?
上一任府尹就是坐在這個位置被殺的,他監斬世子,應該不會有相同的待遇吧?
心里有點兒忐忑。
“不……”李元安眼睛布滿紅,心里的恐懼達到了極點,眼前浮現出他這一生所有干的事,一幕幕畫面不斷閃現,但最后都化為了一片黑暗。
李元安的腦袋在地面滾了兩圈兒停下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圍觀的百姓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非常解氣,李元安仗著世子的份,不僅隨便抓走良家子,還在店鋪里隨便拿人的東西,在酒樓吃飯從來不給錢,看誰不順眼就暴打一頓,現在隨著李元安人頭落地,所有人都舒暢地深呼吸了一下,爽!
李元韶看到這一幕,握的拳頭慢慢放松,閉著眼睛,吐出一口濁氣,這麼多年積在心里的怨氣和恨氣,仿佛在這一刻盡數散去。
隨著李元安人頭落地,北疆城里很多東西都在悄然變化,最明顯的一點,北疆城好像更熱鬧了。
……
宇杰在九華山攔截到一批兵。
這座山距離四明山只有半日的距離,要是晚一步,兵就被運到四明山了。
這批兵不是刀劍,而是箭頭,一共五箱,差不多有五千個箭頭。
宇杰看到唐景鴻,連忙迎了上去,“將軍!”
唐景鴻對他點點頭,“我先看看兵。”
谷昉宇杰和暗衛連忙把箱子打開,一箱一箱的箭頭,整整齊齊地放在里面,箭頭銳利,全部嶄新。
唐景鴻從箱子里拿起一只箭頭觀看,箭頭不輕不重,十分均勻,箭尖偏長,極為鋒利,覺比朝廷制作的要好一些。
看來在這方面,北疆王也有人才!
“宇杰,你去喚一些人來,把這些箭頭運往麥積山!”
“是,將軍。”
……
四明山。
暗衛步伐焦急地走進營帳,“王爺,急信!”
假北疆王立馬取出信來看,看著看著,他那張臉變得鐵青,腔里怒火熊熊燃燒起來,“唐景鴻,我跟你勢不兩立!”
信上說的是,糧草被劫了,暗衛據殺人手法判斷是師兄弟殺的。
之前來信說唐景鴻抓了秦雅君和秦年,這是在掀他老底,現在又奪他糧草,某種程度上,這是在斷他后路,他恨不得把唐景鴻凌遲了!
“王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派人去把糧草奪回來!對了,他們押運糧草往哪個方向走了?”
“麥積山!”
假北疆王目閃爍了一下,不愧是神將,這麼多山川河流他不選,偏偏選麥積山,“去,讓北疆駐軍加速往麥積山行軍,占領制勝之地。”
“是,王爺。”
這個暗衛一走,另一個暗衛又來了,“王爺,有事稟告!”
假北疆王低喝道,“說!”
暗衛單膝跪下,“世子被斬首示眾了。”
假北疆王愣了一下,旋即恢復正常,一個滿腦子都是人的廢,死了也就死了,“北疆城可還有事發生?”
“七王子一改往日的病弱,現在強起了了!”
“韜養晦麼?”假北疆王沉默片刻,他并不關心這些,等他打敗唐景鴻,北疆還是他的,這些人在他面前也都是螻蟻,“去城里收集糧草,即刻運往麥積山。”
“是,王爺。”
假北疆王來到山頂,著越來越近的敵方軍隊,出一抹笑容,這讓他臉上的那道傷疤好似都和了一些,然而笑容之下卻是浸著冰涼的殺意。
“唐景鴻,不知道你的信送不送得及時?”
……
全軍休息,坐在大石頭上的楚清芷耳朵忽然了,聽到了數不清的腳步聲,“到北疆王的軍隊了?”
立馬飛上山頂……
在間隔一座山之外,大批軍隊正在行軍,前進的方向……麥積山!
“果然是北疆王的軍隊,令行止,軍紀嚴明的樣子,看樣子應該是駐軍。”
“沒想到在這里上駐軍。”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擾一下他們呢?”
忽然,楚清芷雙手一拍,“有了!”
從袖子里拿出玉笛,吹奏的曲調,曲子很急促很暴,就像在很著急的況下吹奏的一樣。
一圈一圈靈從玉笛里飛出,織著一些看不懂的紋路,飛速擴散到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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