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臉不可謂不難看,發生兇殺案就意味著這段時間不會太好過了,“楚姑娘,本縣知道了,多謝你協助,不知道你能不能幫人幫到底?你放心,等案子破了,本縣一定論功行賞。”
這案子一看就棘手得不行,還是找個能人幫忙,不然要破案不知道何年何月去了。
楚清芷本來也想弄清楚真相,便答應了,“我盡力而為。”
這時一個墨年走了過來,偏瘦,十五六歲的樣子,眉清目秀,很有靈氣,“爹,我也想查案,”
縣令大人一看年,立馬頭疼起來,“你趕給我回去,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胡來?”
年堅定道,“爹,我沒有胡來,我就是要查案,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以前一直沒機會,現在說什麼我也不會放棄。”
縣令大人命令,“來人,把小.....爺給我帶回去。”
年急了,連忙后退一步說道,“爹,你能關我一時,還能關我一世?不如讓我試試,要是我不行,我以后再也不案子了。”
縣令大人心里那個無奈啊,“罷了,這次我準了,要是你只能拖后,以后就給我乖乖待在家,不準再出來。”
年一喜,“多謝爹,我一定會盡力的。”
縣令大人看向楚清芷,把為縣令大人的架子都放下了,“楚姑娘,這是小兒,從小喜歡查案,麻煩多照顧一下。”
楚清芷神帶著些看好戲的意味,點點頭,“好。”
縣令大人去安排別的事了。
年一下竄到楚清芷面前來,眼神帶著一挑釁,“楚清芷,我陶一洲,以后請請多多指教。”
楚清芷謙虛道,“不敢當,互相學習。”
陶一洲有些嫉妒楚清芷,同樣的年紀,憑什麼對方又是賑災,又是救人,而他只能做籠中鳥,“你那麼厲害,不如我們來比比怎麼樣?”
楚清芷拒絕,“查案關乎人的命,十分嚴肅,不能用來比試。”
陶一洲冷哼一聲,“我的意思是,看我們誰先把案子破了。”
楚清芷讓開,一副謙讓的態度,“爺請。”
陶一洲氣悶,楚清芷太不識趣了,“我一定會比你先查出來的。”放下狠話,他氣呼呼地向寢舍沖去,他就不信了,他真的不如人。
“哎喲!”寢舍門口,陶一洲一屁墩兒坐到地上,當即眼淚嘩嘩。
“你沒事吧?”楚三連忙上前扶人,他從寢舍出來找楚清芷,結果剛走到門口,一個人撞上來,他沒事,對方自己被撞翻了。
陶一洲此時屁好痛,淚眼朦朧,狠狠瞪了眼罪魁禍首,“你不看路的嗎?”
楚三連忙說道,“是你撞的我,不過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對不起,你要不要,我讓五妹給你看看?”
陶一洲一把甩開楚三的手,“不要看,我沒事,走開,別擋著我查案。”
說著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寢舍。
好個殘志堅的有志年.....楚清芷不厚道地笑了笑,向楚三走去,“三哥,是不是有別的發現了?”
“有。”楚三帶著楚清芷進了寢舍,在香爐里發現了一點兒線索,“五妹,香爐里的灰燼有一部分很怪,是紫的。”
楚清芷捻了一些紫末到指尖,聞了聞,“是夜藤,這是一種安神的草藥,咱們出去問問柳原平。”
楚三點點頭,“嗯。”
柳原平在詹鴻鈞和鮑林江的安下已經基本恢復過來了,聽了楚清芷的問題,回答,“昨晚我回來的時候,譚茂之已經睡了,我寫了一篇文章,回來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了,本沒點過什麼夜藤。”
楚清芷又問,“今天早上譚茂之醒來有什麼異狀嗎?”
“他啊,呵欠連天,整個人累得不行,好像熬了通宵一樣,洗漱好坐到案桌邊,讓我給他帶早飯,我有事,便推辭了,晌午回來,看到他還在那里坐著,就拍了拍他,結果他就往旁邊倒去,死了。”
說著柳原平打了一個寒,他本來膽子就不大,這會兒同寢舍的人死了,他嚇得夠嗆。
楚清芷若有所思,問,“他這兩天有什麼異狀沒有?”
詹鴻鈞見柳原平怕得實在厲害,便替他說了,“師父,他剛才跟我說,平時柳原平都宿在青樓,昨晚卻反常睡在寢舍。”
楚清芷蹙眉,“宿在青樓?”
詹鴻鈞神復雜道,“他說譚茂之很喜歡家里一個丫鬟,但是母親非常強勢,不同意兩人在一起,就是做妾也不行,并且把那姑娘賣到了青樓,從此以后譚茂之就以青樓為家了。”
“還有這樣一段故事。”楚清芷頓了頓問,“譚茂之的績怎麼樣?他有說過自己有什麼理想嗎?還有他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習慣?”
鮑林江回答,“師父,譚茂之今年十九歲,已經考取了秀才,績中等偏上,是乙字班的學生。”
“他說他想考取功名,去他鄉做,然后給紅鶴姑娘贖,帶著遠走高飛,再也不回譚家了。”
楚清芷問,“紅鶴姑娘?”
鮑林江解釋,“紅鶴姑娘就是他喜歡的那個丫鬟。”
“至于明顯的習慣,他喜歡調一種香,這種香紅玉,他說這種香紅鶴姑娘非常喜歡,每次用完,他都親自調制來送。”
香?楚清芷想起剛才聞到的那種奇怪的香,“柳原平,我剛才在你們房間聞到一種香,是那種嗎?”
柳原平不敢瞞,一五一十說了,“他調香的工放在他睡的床板底下,你們把他的床單掀開,會看到一個暗格,東西就放在那里。”
幾人回到寢舍,按照柳原平說的,果然找到了調香工,把東西放在這里,怪不得他的床上全是這種味道。
楚清芷檢查了一遍,調制紅玉的香料都很普通,沒有毒,不是殺人的東西。
回頭對捕頭說道,“這些東西先收起來。”
捕頭已經被縣令大人命令要聽楚清芷的話,現在立馬就答應了下來,“是,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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