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深掛了電話,蘇鹿看著倏然結束的通話,抿了抿。
氣得都掛電話了?
江黎見已經結束了通話,才說道,“你這是要害我啊。”
蘇鹿想了想,謹慎地說了句,“應該……大概,沒那麼嚴重吧?”
誰知道話音剛落,江黎就掏出了滋滋震的手機來。
點開屏幕,上面是薄景深發來的圖片消息。
圖片上,深的胡桃木桌面上,展開著兩面紅絨的錦旗,上頭金的字印著‘古道熱腸助人為樂熱心市民薄先生’。
蘇鹿一怔,江黎也愣住了,顯然都有些意想不到。
蘇鹿腦子里想的是:不是吧?真做了?真送去了?
江黎腦子里想的是:不是吧?做這麼快?送這麼快?
蘇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想到剛才被掛斷的電話,覺得也合理。
薄景深想必是因為收到了那旗,才打電話過來,結果張就是一句調侃,了他曾經的諢名。
簡直是雙重攻擊,不生氣才怪了。
蘇鹿和江黎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向天過來了,并沒察覺到他們的氣氛,一進來就熱絡地笑道,“怎麼樣?江二和蘇總覺得這測試有意思嗎?這只是我們選拔青訓選手的第一道門檻,之后還會看他在游戲里的個人能力表現,以及與團隊配合的況等等。”
蘇鹿點了點頭,“還有意思的。”
說實話,蘇鹿覺得比之前做的那些千篇一律的項目要有意思多了。
“那兩位如果不忙的話,咱們到會議室聊?”向天試探問道。
蘇鹿沒什麼意見,側目看了江黎一眼,聽他的意思。
江黎點點頭,“行啊,那就聊聊唄。”
向天眼睛立馬亮了,“兩位請!”
蘇鹿和江黎走在前頭,他倆先走出去了,應希才慢悠悠地走出來。
應希對向天說,“我就……”
他話還沒說完,向天就低聲音打斷了他,“你也跟著一起去,別想著懶。”
應希皺著眉,向天看著他這表,都以為他是要拒絕了,向天連接下來的話都已經準備好了,沒想到應希只是皺了皺眉,就點了頭,“我又沒說不去。”
這倒讓向天有些詫異,“今天這麼配合了?”
“你要是不需要我配合的話……”應希冷道。
向天趕擺了擺手,跟上了江黎和蘇鹿的腳步。
應希雙手兜,不疾不徐地跟上去。
向天將他們領到了會議室,經過了訓練區,訓練室的門上有半邊是明玻璃的,蘇鹿朝里頭看了一眼。
放眼看過去都是一看就配置很高的電腦和大大的屏幕,高端的外設和電競椅,以及年輕的選手們。
向天一直很禮貌,態度非常好。
“我知道江二的意向俱樂部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家。但目前我們烈鷹的前景無疑是最好的。”向天說道。
這話倒不是向天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他們俱樂部的確有這個底氣說這個話。
別的不說,單只一個應希,就有這個資格了。
蘇鹿也看過江黎那邊的策劃了,雖說意向是有兩個俱樂部,但另一個純粹就是為了湊數的,從一剛開始江黎盯著的就是這個俱樂部。
基地又在城,整實力又不錯,而且還有應希這種咖位的在。
而且蘇鹿想,再說了……江二這還是人家的腦殘呢,這里都能加幾分。
不過在向天面前,江黎倒是穩得住,不得不說,畢竟江家的爺,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紈绔的時候是紈绔,但似乎天生對經商談判這些就有天賦。
在價格上以及其他條件上,向天本沒法從他這里討到什麼好。
向天一腦門子的汗,顯然沒想到這個爺會這麼難搞。
倒是江黎,游刃有余。一副雖然老子不差錢,但也不希被當冤大頭占便宜的樣子。
到最后那語氣,向天簡直覺得這江二就是在耍無賴了!
向天只能轉眸看向蘇鹿,期待這位蘇總能比江二好搞一點,畢竟蘇鹿是個子,而且長得溫婉漂亮,的形象,在這種談判場上,從來都是容易被小視的。
蘇鹿也習慣了,所以看到向天將話頭拋過來的時候,蘇鹿就猜到了向天的想法。
向天依舊是想抬價,幾乎是把剛才和江黎商談的說辭,換了個說法,又對蘇鹿說了一遍,期能在蘇鹿這里得到滿意的答復。
但他卻見這位他一直沒太放在眼里,起碼覺得只是跟著江二來湊湊熱鬧,恐怕沒有什麼太多主權的人,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疊文件資料來,又拿出了一支鋼筆。
翻開文件資料,聲音依舊那樣,溫溫和和的,但話語平靜卻有力量。
“我看過你們的資料,也了解了一下目前行業的況。大概能夠判斷,反正你們俱樂部現在最值錢的就是這位應希,hope是吧?”
聽到蘇鹿這話一開頭,向天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直覺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尤其是此刻……江黎臉上還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戲謔,向天就更加覺得不妙。
但蘇鹿依舊平靜從容,聲音不疾不徐,聽起來一點也不激進,一點也不咄咄人。
“這也是你們俱樂部最大的資本,hope的存在,他的名氣、流量、職業水平和穩定程度,能帶來的商業價值是巨大的。”蘇鹿的目從資料里抬起來,看向了向天,聲音似乎更平靜了。
“不夸張地說一句,他一個人的能量,能頂得上你們俱樂部里的其他選手加起來的總和。”蘇鹿平靜問道,“我應該……沒說錯吧?”
聽起來那麼謙虛,就好像,真的是什麼都不了解,什麼都不清楚,只了解個大概之后,說出來希得到對方的肯定似的。
向天著頭皮點了點頭,剛想說話。
就見蘇鹿笑了笑,“但是,hope的轉會期馬上就到了。如果我們真談不攏,就我們的意向報價,單拿一個hope還是綽綽有余的。”
向天訕訕道,“但你們沒有俱樂部,烈鷹是他的隊伍,他不會點頭同意的。”
蘇鹿聳了聳肩膀,“那可不一定,因為我們有B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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