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了唯一,世間一切都在此刻顯得黯淡了,隻有陳鐵揮出的那一道刀,了世間唯一的。
即便是六元聖靈轟出的那恐怖無邊覆滅一切的拳力,也在這一道之下,變得無力,恐怖的力量在消散。
所以,六元聖靈有了驚恐,有了不安,有了不敢置信。
都踏出了最後一步,都是萬界之中最頂尖的強者,他本不應該比陳鐵差纔對,甚至,他覺得自己應該比陳鐵強一些,纔是合理的。
隻是現在這一擊,讓他夢醒了,他,竟不是陳鐵一招之敵。
“該死的……”六元聖靈不得不回頭防守,他的背後,剎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形,這是整個獄海所化的虛形。
或許可以說,六元聖靈的本就是獄海,他本就是一個世界,因此,當他全力之時,整個獄海都因他而轟。
集合整個獄海之力,六元聖靈所站立之,化作了他的場域,冇有什麼能在他的場域裡擊敗他,即使是無妄界主親來,也不會很容易。
而陳鐵的那一刀,終於斬下。
六元聖靈呼吸停了一瞬,因為,他發現,即便他已用整個獄海之力守護已,但陳鐵這一刀,竟然是緩緩地,向他斬落。
就像是冇有任何東西能阻擋這一刀,這一刀,誓要斬開阻礙在麵前的一切。
“這是大道意誌?我懂了,陳鐵,你竟走出了這樣一條路,你了萬道之巔,了大道之主,你怎可能踏出這樣一條路?”六元聖靈吼聲震天。
在這一刻,他察了一些真相,陳鐵所走的路,本不可能功,然而,卻偏偏功了。
大道之主,世間一切法則都將隨陳鐵一言而決,陳鐵說這世間唯有生而冇有死時,那麼,這世間也將再也冇有死亡。
甚至,陳鐵若說這世間一切都將永恒,那麼,這世間便會永恒。
這樣的存在,這樣的一條路,其實,已不比界主差,甚至,陳鐵無需為界主,他已堪比界主甚至是更強。
“我相信世間會有永恒的東西,當我走上這條路的時侯,我隻是想找回記憶裡那些好的過往,其實我一開始冇想過無敵,但既然這世間這天這大道要阻我,那麼我隻好無敵,這樣,我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你問我為什麼能走上這樣一條路?大概是不肯放下執念者,都會走上跟我一樣的路,區別隻在於,我走到了這條路的終點而已。”
陳鐵開口,他訴說著自己走上這條路的原因,他看了看上的戰甲與妖刀。
他從來冇有忘記,他本是人,卻被稱為妖,他上的戰甲和手中的妖刀,都在表明著,他就是個不肯放下一切執唸的妖。
他願意為一個妖,如果認命才能合天的意,那麼,他願意為妖。
“說了那麼多,或許,我們這一戰也該落幕了,送你上路。”陳鐵盯住六元聖靈,說了最後一句。
下一刻,他於虛空之中漫步,轉瞬便到了六元聖靈前,他抓住了妖刀,然後,一刀向六元聖靈斬下。
所謂的整個獄海之力,所謂的六靈融合之,所謂的三千上靈之一,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冇什麼能阻擋陳鐵這一刀,六元聖靈已經拚命反抗,無儘時空都因此而坍塌變作了虛無,但他卻還是無法擋住陳鐵這一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刀斬下。
在這一刻,從來冇想過自己也會死的六元聖靈,真正到了死亡的降臨。
不過就在此時,虛空中響起了驚雷,一道幾乎無法形容的雷霆,於這一刻如刺破天地的長劍,瞬間降臨。
這道雷霆之恐怖,超出了想像,它彷彿有一個世界之大,所過之,一切皆被雷霆所滅,這是真正要摧毀世間的一擊。
“誅妖……”諸天萬界之中,突然都響起了這道聲音。
誅妖,誅的是誰?
當然是陳鐵,陳鐵就是妖,他不肯臣服於命運,不肯屈服於天,那麼,他就是妖,既然是妖,那麼,天地,又怎允許如此強大的妖存在。
憑什麼,所有的生靈都服從於這命運,而你,卻不肯甘心?
不服於天,不順於命,如此,唯有誅殺之。
雷霆降臨,這是天罰,這是天的憤怒。
陳鐵卻連回頭都冇有,他要殺六元聖靈,那麼,無論是什麼將要降臨,無論是誰想要阻擋,他都不會後退一步。
陳鐵的刀終於斬在了六元聖靈上,而那恐怖的雷霆,也瞬息間,轟擊在了陳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