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一終于意識到了, 為什麼明明在《為送信》正文里穩重的法爾布雷迪和斯梅德利是惡組了。
他們真的,是那種,清新不落俗套的混蛋。
說撬鎖就是真的撬, 一點折扣都不打的。
長這麼大,文一一還沒見過這麼說到做到絕不打折扣的人。
還想著‘法爾是開玩笑吧’的時候, 們就被直接強行推開,法爾非常自然的走了進來:“不要躲著我們嘛。”
文一一:“……”
“抱歉, 打擾了。”布雷迪很客氣的點點頭,跟在后面走了進來。
知道打擾就不要進來啊!
“沒攔住他們兩個, 不好意思。”斯梅德利似乎很真誠的道歉。
文一一才不信呢。
覺得斯梅德利本就沒有阻攔的意思, 他完全就是助紂為,近墨者黑……
三個大男人走了進來,小臥室瞬間就狹小了很多,文一一急忙把搭在自己房子里的抱起來, 匆匆的打開了柜, 想要把塞進去。
沒想到,被眼尖的法爾一眼看到了里面的男式外套,那是他們第一次相遇時,法爾披在文一一上的那件。
“誒,原來你還留著啊。”法爾笑了起來,“我以為你已經丟掉了。”
“怎、怎麼可能。”文一一低著頭,紅著臉說, “這個看上去就很貴。”
“只是因為很貴嗎?”法爾彎下腰, 低聲音, “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嗎?”
文一一話都不敢說, 大氣也不敢一口, 因為法爾那張英俊的臉距離只有不到五厘米……
法爾用手托起文一一的下, 拇指點在文一一上,湊近了文一一:“介意嗎?”
豈止是不介意,簡直是賺!
文一一覺自己就像是要沸騰起來一樣,心跳加速頭暈目眩。
隔著自己的拇指,法爾輕輕落下一吻:“這是謝禮。”
謝謝你就像是一團小小的火焰,竭盡全力的散發著自己的和熱,想要照亮我們的世界。
這一吻短的只有一秒鐘,卻像是漫長的一輩子。
被親吻的只能呆呆的看著法爾,看著他臉上的溫重新變了游刃有余的笑。
“親完了?”斯梅德利淡淡的說,拽著法爾的服把他扯開。
“哇,你輕一點啦,我脖子都要斷了!”法爾抗議。
“我已經夠手下留了。”斯梅德利說,“別仗著你那張臉騙單純的孩子。”
“兩相悅的事怎麼能騙呢!”
布雷迪嘲諷:“你只是挾恩圖報罷了,哪有什麼兩相悅。”
“男人嫉妒的臉真丑陋啊。”
惡組部又瞬間分崩離析,開始胡扯頭花。
一團糟糟的吵鬧中,文一一的小鹿撞的心也平復了下來,拿起枕頭把這三個臭男人捶了出去,用椅子抵住門,躺在床上胡思想。
從法爾的腹到法爾的吻到法爾的腹,最后才終于從沸騰大腦的角落里想起了法爾說的話。
……真的要告訴他們關于這個世界的事嗎?
他們知道的話,會怎麼樣呢?
文一一想不通,好在之后也沒人提過這件事,和斯梅德利說起來的時候,斯梅德利也只是安,說等到想說的時候再說就可以。
似乎是因為關系更加親的原因,法爾和布雷迪干脆給發了一大筆錢,說是要的事業,幾人算好了份之后,文一一在王都開了一家飯店。
開了大飯店,當然就不能再是和斯梅德利兩個人整天忙上忙下了,文一一干脆培訓了一批人,開始當起了大老板。
而飯店的食材供應和銷路也本不用擔心,布雷迪直接把所需要的全部原材料包攬了,法爾也時不時帶著客人來這里應酬。
可以說是工作穩定生活順心。
文一一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為送信》這本小說的劇進展了。
其實這個也沒什麼值得煩惱的,在惡組剩下的三人和好之后,原本暗涌的王都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當然還有不甘心的人試圖行刺法爾,當時大家正好就在法爾家的大莊園里喝茶聊天。
來襲的人都是強者,他們突破了法爾莊園守衛的法師和騎士,找到了正在花園中聊天的幾人。
布雷迪立刻從手杖中出纖細單薄的利刃,將文一一護在懷里,從劍刃上蔓延的雷將過來的箭矢全部擋住。
斯梅德利出法爾腰間的佩劍,閃沖向那些刺客,沒有毫多余的作,直接將這些來襲的刺客卸去了行能力。
經歷了心的困擾和折磨之后,重新拿起劍的他比過去更加強大,比起過去手時狂風環繞,此時的他已經做到了返璞歸真。
當然這些文一一是看不出來的,之所以知道斯梅德利更強了,也是法爾和布雷迪在旁邊聊天,順耳聽到的。
……這是什麼看海十年,重新作高達就秒殺一切的劇本啊。
在一地喪失行能力的刺客中,斯梅德利甩去利劍上的跡,走到三人面前,把手中的劍還給了法爾:“你的劍。”
法爾把利劍歸劍鞘:“嗯~明天試著打一場吧,覺現在的你很強。”
“那你輸定了。”斯梅德利說。
“哇,你還囂張?”
斯梅德利笑了一下,說道:“對了,我的劍還在吧?”
“還在,不過不適合現在的你了吧。”法爾說,“還是按照現在的習慣重新打造一把怎麼樣?”
“不必了,”斯梅德利笑著說,“用那把劍就好了,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講究那些了。”
“唔……好吧。”法爾說,“那我現在就去取,你稍等一下。”
他穿過了前來收拾殘局的部下,獨自一人穿過花園,來到了一棟建筑前。
這是一座獨立的小樓,法爾從的口袋里取出了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剛進門,第一眼就能看到一個巨象的標本,張牙舞爪的站在門口,似乎隨時會活過來,將闖者踩泥。
法爾繞過了這座巨象標本,進了這座只屬于他的藏寶室。
這里有他過去的績單,有戰斗時的戰利品,有武斗大會時季軍的獎杯和獎牌,還有每個朋友留下的痕跡。
這里的時似乎靜止了一樣,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再往里面添加過東西了。
法爾毫不猶豫的走到了一個箱子前,打開了箱子。
里面有十幾把大小不一的佩劍。
他將手向了最上面的一把,在到劍柄的時候,他似乎被燙了一下,手指抖了一瞬間,就堅決的握住了劍柄。
……
文一一敏的發現,等到法爾把斯梅德利佩劍拿回來之后,他們三個人的緒都不怎麼高,一個個雖然還帶著笑,但是卻總有一種消沉的覺。
作為惡組的鐵桿,文一一立刻就get到了他們消沉的原因。
肯定是因為這把劍就是殺死飛嵐的那把。
眼看著大家緒都不高,文一一心里很著急,絞盡腦的想讓他們高興一點。
可是想來想去,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也就是陪伴。
在桌子下面,文一一悄悄握住了斯梅德利的手。
斯梅德利的手指非常冰冷,在兩人指尖之后,他不聲的握了文一一的手。
好不容易把斯梅德利的手指頭暖熱了一丟丟,文一一卻忽然發現,坐在右側的布雷迪也握住了自己的手指頭。
文一一忍不住看向了布雷迪。
布雷迪另一只手撐著下,慢悠悠的對著出一個笑容:“厚此薄彼的話,我可是會吃醋的。”
文一一:“???”
為什麼吃醋?他們之間的關系是能吃醋的關系嗎?
“對啊!”法爾直接站了起來,把文一一抱在自己上,“不可以忽略我們兩個!”
文一一:“……”
沒想忽略的,但是這三個人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這里還有其他人在啊,也會不好意思的!
文一一最后手腳并用的從法爾懷里鉆出去,氣鼓鼓的坐在旁邊的座位上。
這一通鬧下來,剛才消沉的氣氛也消散了不。
周圍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到底也是發生過一場戰斗,大家也沒什麼心在這里呆下去,而是回到了城堡。
這還是文一一第一次在法爾的城堡留宿,法爾很大方的讓挑一間房子。
“反正以后也會經常來,干脆挑一間當做固定房間好了。”法爾說,“喜歡什麼風格的可以告訴管家,他會找人重新裝修的。”
“也不用,每個房子我覺得都設計的很好。”文一一客氣的拒絕。
“用的。”法爾認真的看著文一一,“有什麼東西不喜歡,遇到什麼事不高興,請一定要告訴我們,不要一個人承。”
“我們把你當做重要的人,如果是重要的人,就不要互相瞞了,好嗎?”
他說的好認真。
文一一堅貞不屈:“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告訴你為什麼我會知道斯梅德利在哪的!”
法爾:“……”
布雷迪:“噗嗤。”
“我想法爾不是那個意思。”斯梅德利出了微笑,“雖然你像是憑空出現,還認識我們幾個人,知道我會遇到危險來救我,知道我們三個的關系……”
文一一越越小。
“這些我們都不在乎,你的也是,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們吧。”斯梅德利說道,“我們都會等著你的。”
“只是如果對我們有什麼要求的話,請一定要說出來,不要一個人煩惱。”
“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三個人都給了毫不猶豫的回答。
“如果可以的話,”文一一說出了自己抑在心中許久的話,“請你們快樂一點吧。”
對面的人愣了一下,旋即綻開笑容。
“想要我快樂的話,一一,你還要更努力一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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