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文一一也沒問什麼,斯梅德利也沒做解釋,他們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平靜的回家,收拾整理第二天擺攤要用的東西,然后各自回房間睡覺。
只是第二天早晨出去擺攤的時候,是斯梅德利拉著食小車車。
還沒走到他們平時擺攤的位置,文一一就的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兩個人了。
是法爾和布雷迪,這兩個人距離不遠,但是是營造出一種我和這個人不的氛圍。
不過,當斯梅德利拉著食小車車走過來時,他們兩個之間那種‘我不認識他’的氛圍瞬間土崩瓦解,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斯梅德利。
斯梅德利笑了一下:“早上好。”
“啊……早上好。”布雷迪回答。
“來一份煎餅果子。”法爾雙手環,挑眉笑著問斯梅德利,“你會做嗎?”
“我試試。”斯梅德利回答。
然后,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斯梅德利把煎餅果子做的稀碎。
法爾忍不住笑了出來,總是沒什麼表的布雷迪也忍不住出了一個笑容。
斯梅德利面不改的將稀碎的煎餅果子裝進了紙袋里,在里面灑上了綠菜和脆餅:“煎餅果子沙拉一份,請。”
“好吧,就讓我嘗嘗這個‘煎餅果子沙拉’到底是什麼味道。”法爾調侃一句。
“我要一份豆腐腦,咸口的。”布雷迪說。
斯梅德利很快調好了豆腐腦,遞給了布雷迪。
他們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重逢了,既沒有抱頭痛哭,也沒有欣喜若狂,就仿佛是畢業多年后老友重逢,平淡如水。
只是從此之后,斯梅德利每天都會陪著文一一來擺攤,法爾和布雷迪也總是在飯點出現在這里,點一份食,不不慢的吃著,偶爾會談一兩句。
談的也不是什麼國家大事,就像是普通人一樣,談論天氣,談論吃的東西,談論自己最近看的書……
即使如此,他們之間也有一種其他人難以足的氛圍。
每當這時,文一一就會接過大部分工作,給斯梅德利也塞一堆吃的,讓他和自己的朋友去聊聊天。
他們誰也沒質問過任何事。
為什麼沒有任何理由的離開王都,為什麼救了一個和自己從沒見過面的人,又為什麼救了人就回來。
在幾天后,布雷迪將文一一典當出去的那枚袖扣給了文一一,并淡淡的道了一聲謝。
他們什麼都知道,所有的疑點都躲不過他們的調查和眼線,只是這些疑點都被忽略了。
不論如何,他們在分別多年后,終于再次重逢,可以一同談天說地了。
時間就像是平靜的河水一樣緩緩地流淌了過去。
在這期間,羅伊也按照原著的劇邂逅了自己的漂亮妹妹,在販賣煉金產品的店里找到了工作,遇到了新的朋友。
斯梅德利也不再像一行尸走,雖然話依舊不多,而且大多數時候都很可靠,不過偶爾會出惡趣味的一面。
每次文一一被他嚇唬完,想要發火的時候,斯梅德利就又會擺出一副無辜的臉,似乎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可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故意的!
可是文一一就是吃這一套!
就算下定再多決心,看到斯梅德利擺出失落認錯的模樣,在看著他夾雜著白的金發,高挑卻單薄的軀,文一一都潰不軍,當場認輸。
現在的覺就是,《為送信》這本好像描寫的不太對,斯梅德利好像也不是什麼惡組的良心角,他的心是大大的壞……
文一一氣鼓鼓的把自己做好的食塞給了斯梅德利,使勁把他推走。
斯梅德利順著文一一的力氣,手里拿著滿滿的食走到了一旁坐在長椅上的兩位朋友邊,把手里的東西分給了他們。
“你又惹一一生氣了?”法爾接過自己點的辣味薯格,“真是的,不要總是欺負一一啦。”
斯梅德利笑了一下:“我沒有欺負。”
“還真敢說。”布雷迪輕嘲。
“我可是認真的。”斯梅德利抬高了聲音,“一一,法爾和布雷迪問你是不是對我生氣了?”
正在認真煎里脊的孩臉一下子鼓起來了,敢怒不敢言的瞪著斯梅德利,最后還是委委屈屈的說:“我沒有生氣。”
“看,沒生氣。”斯梅德利扭頭看自己的兩位朋友。
法爾噴笑。
布雷迪翻白眼:“你明知道怕我們。”
“畢竟很可疑嘛。”法爾說,“不過,好男人是不會對可的孩子刨問底的,完全沒必要這麼害怕。”
“那麼,好男人為什麼不去解釋一下?”布雷迪輕飄飄的掃向了法爾。
“因為很可。”法爾笑瞇瞇的回答。
布雷迪‘嘖’了一聲。
今天是圣夜祭,這個節日相當于藍星的中秋節,是一個象征著闔家團圓的節日。
今天文一一特地準備了一些材料,中午過了一會就把所有東西賣完了。
看著坐在長椅上聊天的三個人,文一一猶豫了一下,小心地走過去:“那個,東西我已經賣完了。”
“我知道了。”斯梅德利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回去了。”
“拜。”法爾揮了下手。
文一一沒走,站在法爾和布雷迪面前,醞釀了好一會勇氣,才小聲說:“那今天,要不要一起去我們家里吃飯?”
法爾和布雷迪愣了一下。
“我、我只是隨口說一下,如果有其他事的話不用理我的。”文一一慌忙解釋,“而且,我也不會打擾你們……”
法爾站了起來,了文一一的頭:“謝謝你,我非常樂意。”
“我也是。”布雷迪笑著說,“不過,就這麼空著手上門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文一一立刻高興起來,“你們能來就是最好的禮了……啊,我的意思是,你們在這種特殊的節日來我家,真的是蓬蓽生輝!”
文一一很努力的找客套詞了,可是其他三個人還是忍俊不,搞得忍不住臉紅起來。
他們一起收拾好了食小車車,拉著小車車回到了家里。
今天羅伊不在家,和他認識的新朋友們一起去玩了,他期期艾艾的來找文一一請假的時候,文一一小手一揮批準了。
沒了勤勞能干的羅伊,晚餐的準備就落在了文一一和惡組的幾人上。
文一一本來想讓其他三個好朋友去好好聊天,自己做晚飯就好,結果這個提議被法爾否決了。
“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勞,我們也來幫忙吧。”
這個提議得到了斯梅德利和布雷迪一致贊同,然后他們就自信滿滿的走進了廚房,仿佛自己是五星級主廚一樣,自信的開始作起來。
文一一的表從惶恐到到地鐵老人手機。
他們好像什麼都不會啊。
“……你們真的會做飯嗎?”文一一小心翼翼的問,“要不,還是我一個人來吧?”
“當然會了。”法爾回答,把一大顆卷心菜在水里轉了一圈就算洗完了,“四年級去實踐考核的時候,我們都是自力更生的。”
“是,現在想想,自己手也別有一番風味。”布雷迪用拔劍砍人的架勢砍掉了魚頭,直接把沒去鱗去臟的魚丟進了盆子里。
“而且,比起過去,我也多了很多經驗。”斯梅德利很自然的開始用手里的刀給整只削。
文一一:“……”
不,你們本什麼都沒學會啊!
他們三個明顯就是什麼都不會,做飯全靠想象,文一一忍耐了幾分鐘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氣勢洶洶的叉腰,開始對這三個完全不懂做飯的大爺指手畫腳起來。
“卷心菜每一層葉子都要洗一遍!”
“魚不是剁了頭就可以的!給我好好的刮鱗去臟!”
“屁要切掉!屁很苦!”
一番手忙腳之后,一桌賣相十分古怪的大餐總算是做好了。
過程十分艱辛,但是想到這是自己男神親手做出來的食,文一一就十分,從庫房里拿出了自己釀的葡萄酒:“這是我自己釀的葡萄酒,你們要喝嗎?”
“難得的節日,我來一杯。”
“我也要一杯。”
“我也是~”
文一一取出四個玻璃杯,給每個人都倒滿。
“請等一下,”布雷迪看向了文一一,“你這里還有多余的杯子嗎?”
“還有的。”文一一又拿出來一個杯子。
布雷迪給這個杯子也倒滿了酒,將前佩戴的針摘了下來,放在了酒杯旁:“這樣就好了。”
文一一:“……”
猝不及防猛吃一刀。
“這是朋友的東西,”法爾解釋,“如果這種時候把他忘了的話,這家伙可是會哭的。”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聲音也很平和。
在不知道的人看來,可能會以為他們的關系一般,或者是這位朋友還活著吧。
“畢竟是小孩,哭也是正常的。”斯梅德利回答。
文一一:“……”
別說了別說了,孩子快要被刀傻了。
一個局外人淚眼朦朧,當事人卻十分平靜。
他們早已經歷了痛苦、悲傷和絕,此時才終于走出泥濘的沼澤,試圖和生命中的悲劇做出和解。
他們終于能接,有個朋友,永遠的留在了時之中,永遠年輕。
只有他們還在不停地長。
“哭什麼。”法爾著文一一的下,用手帕了的眼淚,“這種時候,應該高興才對吧?”
文一一:“嗚嗚嗚嗚嗯!”
“難得的聚會,還是笑著比較好。”布雷迪角微微翹著,晃著手中的酒杯,“來,干杯?”
文一一搭搭的拿著自己面前的酒杯,了一下針前的那個玻璃杯:“節日快樂。”
斯梅德利笑了一下,跟隨著文一一。
大家所有人的杯子都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節日快樂,飛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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