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上的不必多禮，應該是皇上知道瀟兮本就不會行禮。

　按照規矩，王妃是不能參與這次的選秀的。可是，規矩是死的，晏無宸都還記得，某一天，穆王上完早朝之后飄到書房，強勢地告訴他邀請小娃娃，要不然……

　“妃，小……小王妃上來坐吧。”晏無宸笑瞇瞇道。

　宇文靜音牽著秦瀟兮，不不慢走上那十幾級臺階。皇后的位子，當然在皇上邊。要不是瀟兮已經長大了，晏無宸是很想抱著的。

　可是，他只能把安置到右邊的位子。

　皇上皇后的位子本就該在中間，而貴妃和四妃分坐兩側。這次，有些特殊，不僅是皇上皇后的位子在中間，穆王妃的位子，也在中間，而且，穆王妃竟然有資格和皇上皇后平起平坐。

　但是就算如此，也沒人說什麼，實在沒人敢。

　三張并排的椅子前擺著一張長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糕點。繞是被穆王喂的飽飽的才過來的，看到那些糕點都眼饞。

　“想吃就吃吧，我讓膳房準備了很多。”晏無宸笑。就怕一會兒無聊，他提前讓膳房給準備了不好吃的。

　秦瀟兮就不是一個客氣的人，既然無宸哥哥都開口了，那，就不客氣了。

　是人都看得出來，皇上對穆王妃很好。皇后陪著穆王妃吃東西，很淡定，倒是四妃和貴妃神各異。

　瀟兮對于晏無宸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宇文靜音知道，因為晏無宸說過了。他說，若不是瀟兮，夏南國會被相思無涯毀了，若沒有瀟兮，他和穆王的關系不可能好轉。

　若是沒有瀟兮……他或許會沉迷在權利地位之中，喪失自我。他說，是瀟兮教會了他笑，教會了他鬧。

　晏無宸對瀟兮好，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宇文靜音把面前的一碟吃上去還不錯的糕點放到瀟兮面前，說，“多吃點，這個還不錯。”

　“無宸哥哥，選秀，是不是該開始了。”秦瀟兮捧著茶杯，喝了一口水。

　晏無宸點頭，看向宇文靜音。

　宇文靜音起，冷淡的聲音響徹大殿，“開始吧。”

　就那麼三個字“開始吧”，秦瀟兮都看到四妃的角搐了。

　穆王告訴，選秀一共三。第一只是單純地看外貌，聽侍念家世。若是覺得可以，皇上皇后，四妃和貴妃投票，留的舉金牌子，不留的舉銀牌子。若是更多人舉留的牌子，那就進第二。當然，若是有人能得到皇上的青睬，讓皇上開口留下，無論票數多，都是可以進第二的。

　第二，則是秀才藝的了，一般，只有有才藝的才能當上妃嬪，沒才藝的那些，則是留下來當侍。

　第三，是有才藝的人再一次比試。皇后會問出一系列刁鉆的問題，能回答出來的，皇后會據家世，品行安排妃嬪職位的高低。

　若是有心刺殺皇上，那第一，那人是肯定會通過。所以，秦瀟兮一點也不關心。只不過，無宸哥哥把他的牌子給了，讓舉牌子，也不得不認真一些。

　已經有很多個不錯的人被刷下去，秦瀟兮不開心了。和宇文姐姐秉公執法，看到人就舉牌金留下來，可是皇貴妃和四妃看到姿比自己好的，就舉銀牌。和宇文姐姐只能代表兩票，本就不能和皇貴妃，四妃持平。

　又一個人上來了，這次，是弱的人。

　這個不錯唉……秦瀟兮盯著那個人好了好久，腰易推倒，適合無宸哥哥。而且，這個人在王府的門口見過很多次了……

　到舉牌的時候，只有和宇文姐姐舉金牌，其他的，一律銀牌。秦瀟兮撇了撇，扯了扯晏無宸的袖，低聲音喊了一聲，“無宸哥哥。”

　那的聲音，聽得他心都了。晏無宸角一勾，“這位姑娘，還是留下吧。”

　一直沉默，而且還把牌子扔給了穆王妃的皇上竟然說話了，而且一開口，就是要某個秀留下……侍微微抬眸，多看了那個被皇上親口留下的秀幾眼。

　人也抬眸，目含淚地看向晏無宸。不過，晏無宸顧著逗秦瀟兮，沒有理會。

　人被侍帶了下去。晏無宸低了聲音，笑問，“這下滿意了吧。”他開口，是因為罷了。若說這天下還有他在乎的子，算上宇文靜音的話，也只有兩個。

　秦瀟兮點了點頭，心有所好轉。

　看了那麼多人，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個想要刺殺無宸哥哥的子，要不就是容貌只能算秀麗，要不就是容絕世，和穆王有得一拼。不然，那四妃可不會讓留下。

　所謂青樓子，就算是賣藝不賣的那種，在青樓待久了，總會染上一風塵的氣息。所謂江湖兒，就是在皇宮之中，也難以掩蓋習慣上的瀟灑。

　人雖好，可是人多了，有時候往往會視覺疲勞。

　第一，們是不許問問題的，所以秦瀟兮除了和晏無宸，宇文靜音有一些流之外，沒怎麼說話。

　“瀟兮，要不你就留下來，不用明天再趕過來那麼麻煩。”晏無宸問。

　秦瀟兮瞄著下面的人，里嚼著糕點，“不要！”

　“……”拒絕得真痛快……

　黃昏時分，選秀結束，王府的馬車就在皇宮門口等著，穆王，自然也在馬車里。見到了穆王，秦瀟兮才打開話匣子，“夫君，我發現們都不是特別漂亮，都沒有宇文姐姐漂亮。”或許是被宇文靜音那嫵的一笑刺激到了，覺得今兒看到的人都只能算小人，不及宇文姐姐好看。

　“嗯，瀟兮有什麼發現嗎？”晏無殊含笑問。

　秦瀟兮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總覺得們都差不多。我有關注青樓子和江湖兒，可是，覺得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個兩個都用那種含脈脈的目看著無宸哥哥，還真是，抓不出什麼特別的東西。

　晏無殊把抱坐在他的上，了的鼻翼，“不急。我有一個小小的提示，眼神固然要關注，有些人會有一些小作，小作也不可以忽視。”

　“唔，對了，夫君，第二是才藝表演，你說……青樓子大多數會喜歡表演什麼？”

　“瀟兮，其實青樓是能人倍出的地方。特別是花魁，唱歌跳舞，琴棋書畫或許是樣樣通的。”對青樓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穆王，當然是不知道那麼多的，這些，都是墨告訴他的。墨不敢再多說什麼了，所以只能告訴他。

　秦瀟兮若有所思地點頭，小手下意識地拽住了穆王的袖，“表演的時候，有些人或許會忍不住緒外。那個，可以是突破點。”至于那些沒有緒的嘛，那也可以確定有問題了。

　“對，瀟兮真聰明。”

　秦瀟兮笑，現在，更加懷疑亞父的份了。知道喜歡靠眼神判斷一個人的人只有哥哥，而平時懶洋洋的，沒事絕對不會靠別人眼神猜別人的想法。穆王怎麼會想到提醒注意小作……

　秦瀟兮想著各種可能況，晏無殊閉目養神。

　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順手，把準備送穆王的香囊帶上了。從懷里掏出一個香囊，小心翼翼地系在穆王的腰帶上。

　“瀟兮，這是干什麼呢？”

　下意識地回答，“送夫君一個香囊啊……”

　等到反應過來問話的人是誰的時候，一個輕的吻落在了的臉頰上。眨眨眼睛，抬眸看著穆王的眸子，那雙帶著溫潤笑意的墨眸子……很像哥哥……

　“主上，你似乎很高興……”

　夜，晏無殊照例把瀟兮哄睡之后，才到墨磷的寢室找墨磷。司書，當然也是在的。

　晏無殊不止是高興，而且還很得瑟地把掛在晚間的香囊拿在手上，現給他們看，“瀟兮送我的香囊，草藥味的，很好聞。”

　黑袍下，墨磷的表無人看得見，他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那個香囊一眼。

　晏無殊認為，墨妒忌了，一定是妒忌了！

　司書嗤笑，然后手進袖里掏了掏，“主上，你也太不淡定了。我也有。”果然，一只差不多的香囊被掏了出來。

　晏無殊默。司書的那個，和自己的這個，有異曲同工之妙呢。香囊上都繡著好像是花花草草的東西……只是……自家小王妃今天才送給自己，那又是什麼時候送給司書的……而且……司書都收到了，墨不可能沒有吧……

　“只不過我的是檀木香的……”他不檀木……

　晏無殊目不轉睛地看著墨磷。墨磷喝了整整一杯茶，才開口，“我也有。前幾天娃娃送給我的。”而且……是早晨，他還在睡覺的時候，突然就覺什麼地方怪怪的，一睜眼，就看到娃娃給他系香囊，只不過，沒發現他醒了。

　“只送了我們三人。”司書突然蹦出一句，把香囊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