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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人靠裳馬靠鞍,朱棣拿來的這件公服非常合,穿著公服的陳松,看上去更干練更神。
陳松穿著公服,頭戴帽,站在朱棣的面前,“怎麼樣?好看嗎?”
朱棣笑道:“俺要是人,肯定要嫁給你,好看,好看啊。
紅齒白,真一個小郎君!”
朱棣豎起大拇指,一臉的笑容。
陳松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人,我肯定躲得遠遠的!
不說這話了,你的傷怎麼樣了?過幾天要給你拆線,傷口愈合的怎麼樣?”
朱棣說道:“差不多已經全部長住了,就是傷口有些。
你這個藥效果還真的不錯,竟然能讓傷口愈合的這麼快。”
“傷口證明傷口在長,很正常!”
陳松說著便起擺,朝著門外走去。
公服寬大氣派,但在炎熱的盛夏,陳松穿了沒多久,汗水就已經打了領。
“走吧,先去皇宮。待會俺也要換服,穿親王服飾!”
來到外面,朱棣蹬上馬車,沖著陳松招招手。
陳松蹬上馬車,和朱棣坐在馬車中。
馬車的車窗打開,一陣涼風從車窗中吹進來,吹在陳松的臉上,涼颼颼的。
“對了,你有沒有給俺娘準備壽辰禮?!”朱棣忽然發問。
陳松右手進袖子,從里面取出一個紙盒。
“有,就這個!”陳松將手中的紙盒拿到朱棣面前。
朱棣看著陳松手中這個紙盒,有些不愿的道:“俺娘好歹也是皇后,也不說讓你送什麼好東西,你最起碼也應該拿一些說得過去的東西。
你這一個紙盒,實在是,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陳松沒有解釋,打開紙盒,從里面取出一枚用油蠟紙包裹住的蠟丸。
陳松拿起這枚蠟丸,解釋道:“此名為安宮牛黃丸,又名保命丹。
可治熱病,邪心包,高熱驚厥,神昏譫語,中風昏厥,小兒驚厥……
垂死之人服下,亦能延命幾個時辰。”
這是陳松趁著換服時,從醫院中取出來的。
朱棣的臉開始變化,從不屑變了震驚。
他呆呆的看著陳松手中的這枚安宮牛黃丸,驚詫的道:“你這話說的可是真的?照你這麼說,此豈不是仙丹了?!
效果這麼好的藥,包裝怎麼這麼隨便?一個紙盒,怎麼能配得上它的份!”
陳松解釋道:“殿下,此不是仙丹,但是堪比仙丹。
只是我手中這枚安宮牛黃丸有些差,正兒八經的安宮牛黃丸需要犀牛角,可是犀牛角太貴,我又沒有辦法弄到,所以只能用水牛角代替!”
后世一枚正兒八經的安宮牛黃丸基本上都是有價無市的存在,幾萬塊十幾萬塊一枚乃是常事。
只不過犀牛角乃是品,所以只能用水牛角代替,這樣一來,藥效天差地別。
賣的那麼貴的安宮牛黃丸基本上都是有犀牛角的。
“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是早說,你要多犀牛角,俺給你弄多。
用水牛角代替,實在是有些太那啥了!”朱棣急了,好說不說,也是給自己娘的東西,不能太差。
“你也沒問啊,再說了,水牛角也不差多。這樣吧,以后我給你補上行不?到時候我多整幾個,給你弄幾個好的!”陳松見朱棣如此,只好這樣說。
陳松出中醫世家,制造藥丸的能力還是有的,只要有原材料,安宮牛黃丸也可以制造出來。
朱棣見陳松這樣說,只好同意下來。
“水牛角和犀牛角的差距不大嗎?”朱棣追問。
“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但總歸沒有犀牛角好!
藥效雖然沒有犀牛角的強,但治療效果都是一樣。”陳松如實相告。
“那就好,只要差不多就行。不過,你這紙盒實在是配不上如此神藥。
待會,我讓人整一個好看的盒子。”朱棣說道。
馬車徐徐前行,來到了皇宮中。
朱棣帶著陳松來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朱棣已經年,按理說應該搬出去住,可是尚未就藩,所以就暫時住在宮中。
朱棣回宮后,換上服,又讓人找來一個錦盒,將安宮牛黃丸裝在里面。
做好這些事之后,朱棣帶著陳松朝著謹殿走去。
來到謹殿外面院子的大門外,已經有大量員等候。
國人自古喜歡熱鬧,朱元璋也是一樣。
這些員聚集在一起,有說有笑。
在大門口,是負責維持秩序的大漢將軍,他們也會檢查每個員攜帶的禮。
朱棣是親王,當然不用像其他員那樣需要排隊,直接帶著陳松隊,提前進了謹殿外面的院子里。
朝拜還沒有開始,已經進來的員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聊天。
據份地位的高低,這些員所的位置也不同。
親王在最前面,接下來便是國公侯爺伯爺等勛貴,然后便是滿朝文武按照品級高低排列。
陳松上的公服乃是五到七品員的服飾,如果沒有朱棣的話,只能站在隊伍末尾。
可是有朱棣存在,直接來到了隊伍最前面。
前面的空間可要比后面的大,朱棣帶著陳松來到前面后,對著陳松說道:“估著時間,俺爹俺娘也快到了。
到時候俺這些兄弟們要先去拜見,俺先過去準備了,你就待在這里吧。拜見完畢之后,俺再來找你。”
朱棣留下一句話,朝著謹殿的大門口走去。
陳松順著朱棣的背影看去,只見朱棣的那些兄弟已經站在了大殿外面,朱標作為代表在最前面。
陳松收回目,環顧四周,只見周圍的人全都是陌生的臉龐。
這些勛貴也靜靜的打量著陳松,他們非常好奇陳松的份。
一個穿著青公服的年輕人竟然能站在這里,而且還是被燕王殿下帶過來的,不讓人好奇都不行。
陳松將這些人的反應看在眼里,沒有任何不適。
“你們這些人,早晚有求到我的時候。”
在陳松胡思想之間,幾個人影朝著這邊來。
為首的便是當朝武將之首,魏國公徐達。
“哈哈,小神醫,好久不見啊!”徐達一臉笑容沖著陳松打招呼。
陳松沖著徐達拱拱手,道:“見過魏國公!”
“哈哈,不用多禮,不用多禮!”徐達大大咧咧,然后沖著站在自己旁邊的一人道:“這就是我說的小神醫陳松!”
然后又看向陳松,“這位是信國公湯和!”
“見過信國公!”陳松朝著湯和拱拱手。
令陳松意想不到的是,湯和竟然給自己回禮了。
只見湯和朝著陳松拱拱手,一臉笑容,“久仰神醫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真是英雄出年啊!”
“不敢當,不敢當!”陳松一臉謙虛。
周圍人的目都放在這里,這些勛貴實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不僅和燕王認識,還和當朝功勞最大的勛貴認識。
“不知這次小神醫給皇后娘娘的賀禮是什麼?小神醫出手肯定不凡,不如拿出來讓我們瞅瞅?”徐達開口說道。
徐達這話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
陳松也不拒絕,從懷中取出那枚包裝的安宮牛黃丸。
徐達和湯和死死的盯著陳松手中的安宮牛黃丸,臉上滿是遲疑。
“此掌大小,置于錦盒中,莫非是什麼靈丹妙藥?”徐達率先反應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靈丹妙藥不敢說,此名為安宮牛黃丸,又稱保命丹。
可治熱病,邪心包,高熱驚厥,神昏譫語,中風昏迷……”陳松再次解釋。
徐達和湯和兩人的目變了,他們看向陳松手中的安宮牛黃丸,眼神從最初的疑,變了火熱。
“此若真如小神醫所說,那可是千金不換的東西,這可是多了一條命啊,真乃仙丹神丹!”
徐達一臉火熱,眼神中滿是向往。
別人不相信陳松,徐達可是相信。
湯和也和徐達差不多,他們這些勛貴,最希的也不過是壽命長久,沒有人能忍這樣的。
“呵呵,胡言語,妖言眾!”
一道怪氣冷嘲熱諷的聲音響起,一個著緋公服的中年人出現在徐達湯和后。
他便是當朝左丞相胡惟庸,他看向陳松的眼神當中,滿是憤怒,恨不得將陳松生吞活剝。
“不知哪里跑來的鄉野莽夫,靠著裝神弄鬼的把戲,竟然也能穿上青袍?不過是沐猴而冠!”胡惟庸極盡嘲諷。
“敢問閣下是誰?!”陳松沒見過胡惟庸,便問道。
徐達沖著陳松道:“這位便是大權在握、權傾朝野、聲名赫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左丞相,胡定遠!”
胡惟庸是濠州定遠人士,徐達他胡定遠也沒什麼問題。
陳松瞬間明白了眼前這人是誰,陳松收起錦盒,看向胡惟庸,毫不讓。
仿佛在說,有本事你過來打我啊!
徐達的聲音充斥著怪氣,將胡惟庸氣的不輕。
徐達和胡惟庸之間的仇也不小,幾乎屬于那種不死不休。畢竟當年胡惟庸想害死徐達。
胡惟庸狠狠的剜了徐達一眼,然后又對著陳松道:“鄉野莽漢,竟然也能登得大雅之堂?真是貽笑大方,我勸你還是趕滾出去吧,免得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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