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聽聞宮明宸死訊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了九江的墜車打撈現場。
車子已經麵目全非。
從那麽高的地方墜江中,車子都損嚴重,更何況是人。
站在江邊,看著江水流過。
心複雜。
不知道該怎麽做,隻覺得心痛難忍。
伴隨著墜車打撈的進行,警方那邊馬不停蹄的去核實易存海所犯案件的真實。
聯係調查。
多番走訪。
短短幾日的時間裏,許多被深埋下去的慘劇,重見天日。
腐骨見。
冤案昭雪。
一條線,牽出了麻麻的多宗無頭案。
而伏家的事,也都真相大白。
徐清的腦死亡,更是易存海的謀劃之作。
這些統統令人震驚。
“易存海找到了。”
思慮間,傅錦書在耳邊輕語了一聲。
譚暮白回過頭,看向傅錦書:“找到了?”
江風吹著的鬢發,傅錦書點點頭,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去看一眼。”
一切,皆是因為易存海而起。
如今,案件落幕。
始作俑者的下落也出來了,要去看一眼。
傅錦書與去了煉油廠。
煉油廠裏已經都是警員在走。
法醫將案件現場的品仔細觀察收納。
譚暮白遠遠就看見一個人形的東西坐在一張椅子上,而那人形的東西上,蓋著一張白布。
過白布,約看見一個人的形狀。
“那是易存海?”
譚暮白問傅錦書。
傅錦書點點頭。
譚暮白便要走過去。
傅錦書手,一把抓住了的胳膊:“別過去。”
譚暮白固執:“我看看。”
還是走了過去。
傅錦書無奈。
與一起走過去。
譚暮白的手指及到那塊白布,輕輕掀開。
隻看了一眼,眼瞳驟。
就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傅錦書及時扶住,道:“說了不要你看。”
譚暮白的心仍舊在突突跳個不停。
料想到傅錦書不讓看,就是易存海的下場很不好。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易存海的下場會變這樣。
他全的,都被一片片剔了下來。
卻唯獨脖頸以上,沒有被傷到。
因為淩遲的劇痛,他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雙眼都是瞠著的。
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裏麵眥出來。
神非常可怖。
部,胳膊,肋骨,全都出了白骨的。
整個人最後像是一骷髏,早已經沒了當初人形。
譚暮白見了那一眼,就腦海裏一直浮現著易存海的死狀。
“千刀萬剮……”
能想到的,便是這四個字。
易存海,是真真實實的被宮明宸千刀萬剮了。
一刀又一刀,淩遲他的時候。
他有沒有因為自己所行的惡事,而真正的從心底裏覺到後悔呢?
“他落一個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傅錦書瞥了一眼易存海的骨,並不覺得他可憐。
譚暮白點點頭,不能否認傅錦書所說。
“他一生害了那麽多人,落這樣一個下場是罪有應得。”
易存海,合該是落一個這樣的下場。
隻不過,他落了這樣的下場。
宮明宸卻也搭上了自己。
他的一生,都因為與易家的仇恨,而葬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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