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走出門,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從眼眶裏麵往下落。
抬手了一下,讓自己不要繼續哭下去。
可是,完全沒有用。
想起那些信件的容,想起傅錦書曾經給自己寫過信,就覺得自己仿佛錯過了一個世界。
本來是有機會跟傅錦書在一起的。
傅錦書是喜歡的。
可是,卻全部都被陸勵南給破壞了。
陸勵南真是個混蛋。
抬手又抹了一把淚水,手去拿外套裏麵的手機。
可是,剛剛出來的急,除了上穿著的這件針織外套之外,本什麽都沒有帶。
但現在這個時候又不想要回去。
抿了抿,向著軍區大院的口走。
而在走到半路的時候,邊經過了一輛黑越野車。
車牌號是軍牌號,跟陸勵南那輛路虎有些相似,隻不過這輛是一輛防彈大奔。
大奔車在經過之後,奇怪的放下車速,然後又緩緩的倒了回來。
並且按了一下喇叭。
譚暮白走神的厲害,腦子裏麵全都是那些信上的容,邊就算有輛車子對著按喇叭,也沒有注意。
直到按喇叭的人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嫂子?”
譚暮白被了一聲,這才突然回過神來。
然後一下子就看見手握方向盤,降下半個車窗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衝笑了笑,開口:“嫂子,你這是要到哪兒去?我陸哥沒有陪你嗎?”
譚暮白看著他的臉,覺得有些眼,但是不上名字來。
一時之間也有些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年輕男人看見譚暮白這幅樣子,就知道譚暮白一定是忘了他是什麽人。
便馬上開口自我介紹:“嫂子,我是上次在球場不小心用球砸傷了你的那個,我張家玉。”
這樣一提,譚暮白瞬間就想起來了:“原來是你。”
“是啊,嫂子的傷好了吧,上次我去道歉沒有見到嫂子,還很擔心的。”
“沒事,早就已經好了。”上次的傷不重,也沒有掛在心上,事過去了就忘了,想不到,還能再見對方。
張家玉看譚暮白一個人在軍區裏麵,有些奇怪:“嫂子你要到哪裏去?要不要我送你?我陸哥呢?”
“他有事,”譚暮白開口敷衍了一句,本來想要讓張家玉走的,但是想到再回到陸家肯定就會麵對陸勵南,所以就開口問他,“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出去?”
“可以啊,嫂子你要去哪裏?”
“我醫院裏麵有點事,想要回去。”
“嫂子你是醫生還是護士啊,嫂子你在哪家醫院上班啊?”張家玉笑著問譚暮白,還把車子給停下,從車裏麵下來給譚暮白拉車門,“嫂子上車吧。”
譚暮白上了車,發現車子裏麵就隻有張家玉,也沒有別人,便等他將玻璃升上去之後,開口回答他:“我在人醫肝膽外科做醫生。”
“人醫肝膽外科……”張家玉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瞬間有些興的轉頭問譚暮白,“嫂子,你是不是姓譚啊?”
“是。”譚暮白點頭。
張家玉瞬間就變得更激起來,開口道:“我之前就聽我媽說人醫的肝膽外科有個年輕的醫生做手很好,我舅舅的手還是專門找那個醫生做的呢,原來就是嫂子你啊。”
譚暮白也沒有想到張家玉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微微笑了一下:“太過獎了。”
“哪裏是過獎,我媽是軍區醫院的醫生,雖然跟嫂子你不是一個科室的,但是,這個做醫生的既然說嫂子你的醫好,那就肯定是真的好了。”
這樣說著,張家玉又問:“嫂子,你是不是臨時有手要回醫院裏麵去?”
“……嗯。”譚暮白總不好把自己跟陸勵南吵架的事說出來,眼看著要出軍區的大門了,也不敢說別的。
生怕張家玉知道了什麽,把再給送回去,便點頭順著他的猜測給應了。
張家玉聽譚暮白答應,生怕在路上車速慢了會耽誤譚暮白的手。
所以,一路上幾乎是飆車到了人醫。
譚暮白從車上下來之後,便跟張家玉道謝:“謝謝你送我過來。”
“沒事,嫂子你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時可以我。”
“麻煩你了。”
張家玉倒是很會說話,人也很好。
譚暮白跟他道別之後,張家玉看著進了醫院的大廳才調轉車頭離開。
譚暮白一進醫院,就被加班的高然給看見了。
高然奇怪的問:“譚醫生,今天你休班啊,怎麽回來了?有什麽手要你來做嗎?”
“沒有,我來靜一靜。”
譚暮白按了電梯,然後上電梯。
高然也跟著進了電梯間,然後問:“譚醫生,為什麽你的眼角發紅,是不是跟老公吵架了?”
譚暮白歎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對著高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你知道的太多了。”
高然被譚暮白這樣的作一嚇唬,趕捂住,但是在下電梯的時候,還是開口勸譚暮白:“譚醫生,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很快就會沒事了,床頭打架床尾和的。”
譚暮白沒有心繼續聽他說。
高然也剛好回科室裏麵有急事,說完之後就走了。
譚暮白一個人回診室裏麵。
劉靜今天也是休班,將診室的房門一關,就趴在桌子上麵,然後將離開軍區的時候,塞到口袋裏麵的那封信拿出來。
信被塞到口袋裏麵,已經皺了。
拿出來之後,放在桌麵上用手平了,然後才將信封裏麵的信紙出來。
那張信紙是淺淺的黃信紙,被折了三下,每一下都非常的整齊。
將信紙展開以後,就看見上麵屬於傅錦書的蒼勁字跡。
那字跡跟他這個人給人的覺不一樣,他這個人就像是秀雅的竹子一樣。
然而,他的字跡,卻蒼勁的如同鬆樹一般。
仔細看那些字跡,仿佛可以看出骨一般的力道。
但是將信紙翻過來看,又會覺得他寫字的時候,是很溫的。
譚暮白看著信上的字,腦海裏麵也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傅錦書的麵容。
傅錦書這個人,不茍言笑的時候是一副拒人千裏的模樣。
可是,一旦開心了,對著自己的時候,不管是表很是笑容,都像是春風一樣和煦的可以催開漫山的桃花。
趴在桌子上,手指按著信紙,忍不住就閉上了眼睛。
人也開始不控製的想要睡覺。
本來昨天晚上就跟陸勵南很晚才睡。
再加上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覺得腦子裏麵累的很。
一睡過去,就在做夢。
夢裏麵出現了很多人,但是傅錦書的模樣卻尤其的清晰。
在大學裏麵一起上大課的時候,一起學習解剖的時候,他買紅棗牛給自己的時候,他衝著自己微笑的時候。
他回來說會等著自己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麽,眼淚就從眼角沁了出來。
睡得迷迷糊糊。
但是,卻覺得有人將服披在的上。
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現實,卻恍惚記起了冬天在自習課上趴著睡著,傅錦書將厚厚的外套披在的上的事。
皺著眉,輕輕的了一下。
旁邊,有傅錦書的聲音響起來,關切的的名字:“暮白,暮白你在這裏睡會脖子疼的,醒一醒,我送你回家。”
譚暮白聽見傅錦書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模糊的視線裏麵,是傅錦書穿著白大褂,溫關切的著的視線。
譚暮白覺得就像是在做夢,可是卻忍不住想哭:“錦書……你怎麽才回來?”
為什麽,這麽多年了,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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