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的到來讓整個醫院裏麵的青年都是為之一振。
本來之前的時候,醫院裏麵的未婚醫生們聽說傅錦書不來參加聚餐還有些憾。
但是,在來了之後,發現傅錦書已經到了,就各個都心好了許多。
唯獨譚暮白這邊,顯得不是太高興。
高然高帆跟傅錦書都是同一個科室的,自然而然的也是坐在一桌上。
譚暮白就在自己科室的那一桌上坐下了。
本以為,聚餐就聚餐,也不過就是中途走嗨起來的時候會偶爾看見對方,卻不想,還沒有開始上菜,院長就過來親自:“譚醫生啊,你來我們這一桌吃吧。”
院長親自過來請,譚暮白總是不好拒絕的。
但是,傅錦書跟院長坐一桌,是實在不願意過去。
院長看猶豫,這才開口:“是傅醫生讓我過來請的,來吧。”
譚暮白怔了怔,眼神看向傅錦書。
傅錦書似乎也覺到了看過去的視線,抬眸向著這邊看過來。
在看見的時候,衝微微點了點頭。
那樣從容的模樣,仿佛本就不曾把當做是昔日的人。
而是自始至終都把當做是一個老友。
想起昨天跟傅錦書說的話,想到說過跟他做同事,不逾越的事,抿了抿,這才站起來,隨著院長去傅錦書的那一桌坐了。
這兩天,從傅錦書過來,到昨天中午迎新宴跑出去,讓醫院裏麵很多小八卦開始傳播起來。
這次坐在傅錦書所在的這一桌上,隻有兩個結果。
一個,就是會讓謠言俞傳俞烈。
而另一個,就是當眾辟謠。
顯然,傅錦書選擇的是後一種。
他在譚暮白坐下之後,就開口道:“譚醫生,我敬你一杯。”
看將將酒杯舉起來,看著自己,譚暮白抿了抿,眼神變得斂了許多,然後,將麵前的酒杯挪開,然後將旁邊的茶杯端了起來:“最近我的不太好,以茶代酒,先幹為敬。”
譚暮白將那杯茶湊到邊,喝了一口。
在場的人聽著說的是不太好,但是心裏都明白,譚暮白哪裏是什麽不太好,其實就是在備孕罷了。
備孕期間不喝酒,不吸煙。
可是注意的很。
薑壽元看譚暮白跟傅錦書喝了這杯酒,也開始打圓場:“暮白,你跟傅醫生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吧?”
“嗯。”譚暮白點了點頭,眼睛看向傅錦書。
傅錦書接到譚暮白的視線,眉宇輕輕皺了皺眉,才用清淡平靜的嗓音開口:“我跟暮白是校友,當年因為辯論會針鋒相對,稍微結了一點梁子,所以昨天看見我還是覺得生氣,我就追出去給道了個歉。”
“這樣啊。”院長笑起來,“哎呀,你們說清楚就好了,小譚是個較真的孩兒,最近結了婚,對咱們醫院的流言蜚語很在意,咱們醫院這些人就喜歡沒事聊個小八卦,昨天你追著譚醫生出去,他們都誤會了,這會兒已經編出好幾個版本的了。”
傅錦書看著譚暮白,薄薄的角勾出一個溫雅的笑意:“我跟譚醫生隻是校友而已,絕對沒有別的關係,還請同事們以後不要再以訛傳訛了。”
“沒事沒事,這事兒說清楚了就好了。”
院長打哈哈。
其實,今天這聚會他本來是不想要過來的,但是上午剛剛收到了譚暮白的辭職信。
譚暮白作為醫院裏麵的一個招牌醫師,他還真是害怕這麽好的醫生就這麽辭職走了。
所以,想要借著這次的聚餐,讓兩個人把事兒澄清了,也好把醫院裏麵傳的紛紛揚揚的那些謠言給都破了。
這會兒,事已經解釋清楚了,譚暮白應該就不會再回去給他遞辭職信了。
大家一塊兒吃飯,來參加聚餐的醫生也都聽見傅錦書說的話了。
未婚醫生們聽見傅錦書如此解釋,都十分的接。
而男醫生們本來也對這種八卦話題沒有太持久的關注,所以聽過之後就不再說人家的小八卦了。
譚暮白在桌子上麵一連接到好幾個同事的敬酒,就是以茶代酒,也讓覺得喝的有點不太了。
所以,中途的時候,便借口說去衛生間,先從桌上離開了。
到了衛生間之後,洗了把臉,然後就把手機拿出來,又給陸勵南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
陸勵南一如既往的沒有接電話。
將手機關上,有些不開心的皺起眉來,然後靜靜想了一會兒,這才從衛生間裏麵走出去。
剛從衛生間裏麵出去。
就看見酒店人的走廊上麵站著一個修長的影。
譚暮白微微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轉回洗手間。
然而,剛進洗手間,就被人給抓住胳膊拽到了洗手間的化妝間裏麵。
譚暮白被抓住胳膊,眉擰起來就要。
還未開口,就聽見傅錦書那清冷的嗓音道:“謠言剛下去,你又想要挑起來嗎?”
聽到傅錦書這樣說,譚暮白那要喊出來的聲音果然就下去了。
傅錦書帶著進了小化妝間之後,就把放開了。
可是,也不讓走,就將門給鎖上,然後麵對麵看著的臉:“你是打算給陸勵南生孩子嗎?”
剛才給敬酒的時候沒有喝酒,想來是在備孕。
不然的話,沒有理由滴酒不沾。
譚暮白被傅錦書看著,心裏麵雖然覺得不太好,卻也不虛,他問,就回答:“是。”
是在備孕,是想要給陸勵南生個孩子。
給陸勵南生了孩子之後,可能就會加速忘記傅錦書的速度。
想要跟陸勵南一心一意的過日子。
“我給你寫過的信,你找到了嗎?”
傅錦書問。
譚暮白抬起眼睛來,看著他:“不是說以後隻當同事,保持距離嗎?”
“那也要把當年的誤會都解釋清楚才行,我不想做一個負心漢,不想被你認為當年是不告而別拋棄了你。”
“難道不是嗎?”譚暮白不想要再看著他,別過眼,“你還是讓開吧,我要回去了。”
“說清楚就讓你走。”
譚暮白將眉皺,盯著傅錦書:“沒什麽可說的。”
“暮白,你有沒有想過,我給你的信可能是被什麽人給攔下來了?”
傅錦書問,一雙眼睛深邃認真。
譚暮白聽到他這句話,就心裏一沉,抿直了瓣。
從來沒有往這一方麵想過。
傅錦書接著道:“如果你一封信沒有收到,那也許是意外,但是,我出國之後,每個月都有寫信給你,你不可能一封信都收不到的。”
譚暮白抿著不說話。
沒錯,傅錦書說的沒有錯。
一封信收不到可能是因為意外,可是,之後傅錦書寄回來的那些信也一封都沒有收到,那是因為什麽呢?
“暮白,你一直都很聰明,我覺得,你也能夠想到,有人截住了我給你的信,把我給你的所有信件都給截住了。”
譚暮白不說話,隻是將眉給一分分的皺了。
“暮白,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可以肯定,是陸勵南把信給截住了。”
“你不要誣陷他。”譚暮白的眼睛帶有怒意的看著傅錦書。
“你心裏應該明白的,別人不可能將信件全部截住,但是,如果陸勵南想要把信給截住的話,簡直是輕而易舉。”
譚暮白心裏麵開始有些。
沒錯,傅錦書說的這些很有可能。
如果傅錦書沒有撒謊,如果真的有那些信。
但是卻沒有收到的話。
的確,有可能是是被人截住了。
而能夠一封不把這些信都截住的的,能有原因跟理由這樣做的,就隻有陸勵南。
傅錦書抬起手,抓住的肩膀,看著:“暮白,跟他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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