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不知道曾遇在裡面和藺晨聊了些什麼,但是第二天初夏卻在學校裡看見了藺晨。
打電話問過藺晨的醫生之後,才知道他的病已經完全好了。
確定他的已經沒事了之後,初夏便不去理會他。
可有些人不是你不去理會,就能將他忽視的。
好比初夏之於這個學校的人。
又好比,今天的藺晨之於初夏。
上午一共四節課,從第一節課下課開始,前後桌,跟著初夏的一群朋友,還有班級群,年級群裡面,全部都在討論一個人——藺晨。
和他的名字挨在一起的,還有楚心然。
“誒,我說,藺晨和楚心然關系不是好的,怎麼回事啊?”
“嘖嘖,連我都有點可憐藺晨了,你說以前再怎麼被欺負,也還有楚心然裝模作樣地幫他啊,現在連楚心然都欺負他了,我看他還是趁早轉學吧。”
“是啊是啊,沒想到楚心然平時看起來純潔得跟朵白蓮花似的,下起手來這麼狠啊。”
“兄dei,白蓮花可不是這麼形容的。”
初夏:“楚心然怎麼欺負他了?”
……
整個群寂靜了長達3分鐘。
3分鐘後。
匿名:“就是從第一課上課起,楚心然就一直向老師舉報藺晨各種小作,下課後還和他們班幾個追捧初夏你的小太妹混在了一起,把藺晨打了一頓。總之不知道楚心然今天了什麼刺激。”
匿名:“還不只是這些呢,剛剛初中部學妹傳回來的最新消息,說是楚心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拿了餅幹去跟藺晨道歉,說這一切都是初夏『』這麼做的,結果你猜怎麼著,那餅幹烤好後放了半個月沒有吃,早就變質了。藺晨已經去了七趟洗手間了,初夏你說好笑不好笑?”
“初夏,初夏,給點面子好歹回句話啊?”
“別了,人早走了。”
此時,初夏已經到了藺晨的班門口。
和往常每一次的排場一樣,後浩浩『』『』地跟著一大群人,穿著老師眼裡的奇裝異服,頭發染各種『』,耳釘戴的看著都覺得耳朵痛。
這樣的排場,一看就不好惹。
然而,今天看起來卻格外讓人覺得害怕一些。
因為初夏臉上的神,讓人看了都覺得心裡發『』。
抬腳幹脆地將教室的門踢開。
“老師,麻煩去辦公室休息一下。”曾遇對著講臺上明顯到驚嚇的老師笑了笑。
老師抿了抿,目在初夏和後一群人上掠過之後,放下筆,拿著教案走了出去。
老師一走,初夏後的人自覺分三撥,一撥守著前面,一撥將後門堵住,另外一撥跟在初夏的後。
這個班的學生,一下子變得比上全省的公開課時還有拘謹乖巧。
“楚心然在哪裡?”初夏懶得找,直接靠在講臺上,撥弄著自己今天早上才新做的指甲,頭也不抬地問道。
沒有片刻的猶豫與遲疑。
所有人都將手指出來,指向了坐在第一組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楚心然巍巍地從位置上站起來。
今天第一次,正面到了初夏的危險與氣勢。
“你,你找我什,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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