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人怒懟當紅小花趙燕燕的視頻一經發布，立刻引了網絡。從微博、頭條、抖音到豆瓣八組，相關話題量居高不下，甚至呈現井噴態勢。

“核！這個小姐姐說出了我憋在心里好久的話，趙燕燕每上一部新戲我都想爬進屏幕里，真的人紅戲爛全靠干爹！”

“這確定是素人？好漂亮！完全把趙燕燕那個換頭整容臉比下去了，可以出道了。趙燕燕滾出娛樂圈！”

“你們這些人哪還是太單純，這肯定是一場炒作。”

“哇，這個小姐姐我在地鐵里偶遇過，漂亮的一，是時候祭出我珍藏的高清大圖了！”

“樓上的，你這渣像素下都這麼，真人該多呀，吃瓜群眾們，十分鐘之我要這個小姐姐的全部資料。”

“披馬甲說一句，這小姐姐我認識，是星辰集團總裁書！匿了匿了，別我。”

“這部劇的最大資方就是星辰集團，難怪敢噴趙燕燕，這金主可比趙燕燕那位大多了！”

“吃瓜娛樂最新消息一號趙燕燕已被換下！大boss為了俏書沖冠一怒戲碼？”

“不是說程辰是福布斯榜上最高冷的CEO嗎？果然總裁與書都有不可說的二三事，我污了。”

……

甦甜從未想過自己一夜紅，更沒想過是以這種況紅網絡，刷了一夜，一開始的輿論還是正常的，就吐槽一下趙燕燕的演技，然後不知怎麼的個人信息被人挖了出來，漸漸地還把髒水引到了的上，說與總裁不清不楚。

那些不堪目的字眼，明明都不是事實，鍵盤俠們卻寫得有鼻子有眼的，終于到了網絡暴力的威力。此刻就像被人剝了服在游街示眾，還有一堆爛白菜臭蛋不斷地往上砸。一條一條地刷著相關話題，指尖都在抖。

許純終于一把奪過的手機︰“別看了，越看越心塞，你還能去一一回復了不？那樣只會那群噴子更加來勁！快關機好好睡一覺，睡一覺明天有了新話題被人拋諸腦後就好了。”許純強制給關了手機，把塞進被窩，關了燈。

甦甜在黑夜中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那些難堪的話語，讓心里堵得慌。現在有些同趙燕燕他們這些公眾人了，隨便一件小事都會被放大百倍千倍，被人拿到網上去評頭論足，一點私都沒有。從前做吃瓜群眾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切經歷了，才知道這種覺有多差多麼讓人憤慨，偏偏連回擊的著力點都找不到。

半夜里還是放不下心，又打開手機來看，言論甚囂塵上，說什麼的都有。這些人都是不睡覺的嗎，明天周一都不用工作嗎？這一夜，手機開了關，關了又開，折騰了一夜，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眼下有了淡淡的青，鏡中之人憔悴了不。不管如何，生活還要繼續，班還是要去上的，甦甜戴了只大大的口罩，頭得低低的出了門。

一路上，甦甜眼神毫不敢與任何人流，幾乎目不斜視地沖進了三十六樓。人生從沒有像此刻這樣喜歡過總裁辦的嚴肅氛圍，雖然同事看的眼神怪怪的，至在這間辦公室里，上班時間不會有人公開八卦，就連最八卦的秦大姐也不敢。

沒過多久，主任就把單獨了出去，心里有預主任要說的肯定與這件事有關。果然主任開口就是︰“昨天沒睡好吧？”

默默地低下頭︰“主任，我不知道那部劇是集團投資的，是我一時沖對集團造了影響，我願意接分。”

“年輕人還是沖了一點，事前還需要三思後行，別逞一時口舌之快，人心復雜著呢，一不小心就被好事者利用了，你看你現在自也被潑了滿的髒水。”

主任說得平和，卻句句在理，是一時沖欠考慮了，不僅讓自己陷泥淖，還將總裁、集團拖下了水，唯一慶幸的是許純的戲份並未此影響。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確實是從未料想過的，網絡輿論的威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主任見緒低落，說︰“你也別太有心里負擔，昨天公關部忙了一天，馬上十點鐘召開見面會，程總會親自出面。本來你要陪同的，但這風口浪尖的，我就小吳替你去了。別想太多，好好工作。”主任給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此刻說什麼都是多余的，甦甜誠懇地鞠了個躬︰“謝謝領導關懷！”

***

見面會在大廈六十樓召開，各路扛著□□短炮早早到場，佔最有利的位置。影視公司負責人和劇組導演制片人也陸續到場，一進會場就被圍追堵截，問題如連環炮砸下來，大佬們只能低調地一路喊著謝謝，避讓著坐上了主席臺，才算暫時躲過一劫。

公關部、安保部全出，維持著現場秩序。公關部部長親自上陣︰“各位的朋友請稍安勿躁，程總會向大家說明一切。”不過都是毒舌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發問的機會，開始刁難起公關部長。

一通混嘈雜之中，忽然沉重致的大門被人推了開來，八個人高馬大的黑保鏢，前後簇擁著程辰走進來。保鏢們個子都很高，程辰走在中間卻還要高上他們許多，足有185出頭。只見他煙灰的西裝筆，薄微抿，表冷絕，足下生風，極有氣勢地走向主席臺。

他的出場仿佛自帶大氣磅礡BGM，令麻雀一樣吱吱喳喳嘈雜的一下安靜了下來，這大概就是人格的魅力吧，不，財富加持的魅力。

他一上臺，還未開口，就是一頓鎂燈頻閃，也不能怪這般瘋狂，主要是程辰先前從不接娛樂的采訪，常年只出現在各大財經報道中，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誰都不想放過，誰都想搶佔頭條。

“我簡單說幾句，”他一開口，連開場白客套詞都沒有，直截了當︰“星辰主業是服裝，以前也贊助過一些綜藝節目，投資影視行業是第一次，還沒來得及好好宣傳，既然出了這樣的事，趁著這個機會，那我就說一句，星辰不會砸了自己的牌子，只會選擇制作良團隊優秀的影視劇投資，而且不久的將來我們將立自己的影視公司，簽有演技有藝德的藝人，憑良心打造大家看的影視劇，我程辰在此放言，星辰願意接公眾監督。”

星辰要進軍影視行業！他的話立刻引起了一番不小的。有記者發問︰“請問程總，趙燕燕小姐是星辰定的一號嗎？”

“這個問題不該問我。”

程辰冷冷地甩下一句話，準備離開。

居然問這種沒價值的問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如果是星辰定的一號就不會有這麼一出了。這個蠢出升天的記者被同行鄙視了一通，立刻有人又發問︰“請問程總，視頻里的甦小姐真的是您的書嗎？”

“是我的書，但請你們適可而止，不要影響我員工的正常工作生活，星辰的法務部門能人很多。”

他的潛臺詞很明顯，寫將追究法律責任。

“程總，你們的關系真如網上傳的那樣嗎？”

這個問題一拋出，他的眼神似冷箭般直刷刷地向那個記者，而他的語氣比眼神還冷三分︰“這是我聽過的最蠢的一個問題，你的智商和你的牌子很般配。”

聽他這麼說，所有人目都齊刷刷聚焦在那個小記者上，牌子上寫著“沙雕娛樂”，大家一片大笑，想不到這程總罵起人來都是個冷笑話。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對書這個職業產生不太友好的聯想，我有一個辦公室的書，有男有，各司其職全憑本事，不相信的歡迎來驗。”

他的語氣冷到極致，幾乎不帶人類該有的溫度。說完這些話，便不在理會這些人，高冷地轉離開。

們見他要走，一哄而上，還想打探一些消息，無奈被安保們欄得死死的，這程總前後來了不超過十分鐘，他們預留了許多問題一個都還沒問出口呢！

公關部長上去微笑著說︰“諸位朋友們不好意思，我們程總還有重要會議要開，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我會盡可能為大家一一解答。”

話雖如此，但公關部可都是人中的人，無關要宣傳集團的說得很詳細，那些敏的話題一律打太極，什麼話都沒有套出來。

***

行政書的另一項職責，就是將總裁批閱過的文件歸檔整理。甦甜坐在工位上靜不下心來，知道總裁在開見面會，便去他辦公室整理文件。

做這種細致的歸納整理的事，最能讓焦躁的心平靜下來。以前心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收拾屋子，一通整理下來會好很多。

集中力歸檔，因此也沒有注意到程辰推門進辦公室，等發現的時候，他已站在後。

嚇了一跳，子著書櫃連忙離開他的辦公桌，磕磕地說︰“程總，我不知道您突然回來了，我在給您整理文件。”

他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那我先出去了。”

甦甜走了幾步，還是壯著膽子折回來，朝他鞠了個躬︰“程總，謝謝您！”

整理到一半的時候，許純給發了直播視頻，看了，很激總裁能說出那樣一番話來，至領導認可了的工作能力，也為書正名了。

程辰愣了愣，看了一眼，依舊冷冷說︰“別自作多，馬上要開第一季度經濟運行分析會了，好好準備別掉鏈子。”

“好的，程總。”

的臉上是帶著微笑出去的，仿佛了極大的鼓舞。

他靠在真皮轉椅上，若有所思地看著的背影，明明被潑了一髒水，還笑得出來，真是個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