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老頭只有一只……”老頭看爺似乎很不順眼,翻了個白眼繼續喝他的老酒。我心想這樣的珍寶,有一只已經很不容易了,想要找到另一只,談何容易?
我正想說什麼,猛然,房門被人很不友善的重力撞開,胡來直接沖了進來,氣急敗壞地說道:“師傅……大事不好……”
老頭聞言,剛剛吃進裡的一口酒全部噴了出來,急道:“詐了,撞鬼了……”
我靠,這老頭就不能計了個吉利?胡來子太胖,一路疾跑,額頭上已經汗水直冒,哭喪著臉說,羅叔叔那邊出事了。
我心中不解,這個羅叔叔是誰?出了什麼事?老頭聽了卻是臉變了變,半天才說,我老頭子這麼一把年紀了,想要喝個安穩酒都不,老羅又怎麼了?
我將疑問的目投向爺,爺搖頭,表示也不知道這個老羅是誰。胡來見到老頭,似乎已經鎮定了下來,了口所說:“財神不肯上路,差點還傷了羅叔叔。”
財神?我一聽心中不就咯噔了一聲,明白他們口中說財神,只怕就是那玩意兒,與普通人口的財神絕對不是一樣的含義。丫頭好奇地問道:“什麼是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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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來看了看丫頭,了把頭上的汗水,低聲說:“就是你們說的僵……”
我一驚,果真如此,心中一寒,忍不住就問道:“老人家,你們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僵?”
我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老頭不冒火,沖我吼著:“你小子還好意思問?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那個財神就是王全勝,我們下午已經查清楚另外一僵的份來由,那沒有問題,已經火化理,可是這個王全勝的,還保留著一魂一魄,要是這一魂一魄不散,冒然火化,魂魄離,就會化鬼魂……那時候他無拘無束,危害更大。”
我忍不住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鬼魂,那是什麼東西?難道人死當真魂魄不散?老頭看穿我的心思,冷冷地說,人—聚而萬型,散而氣,一般來說,普通人死後,魂消魄散,一切都宜告結束,可是王全勝不是正常死亡,而是橫死,他是魂魄力還保留著。
“那……那怎麼辦?”爺也急了,說話牙齒都打,一個活人變鬼魂,那真是一件恐怖的事,而且這個活人還是我們認識的。
老頭搖頭不說話,胡來可憐兮兮地看著老頭,低聲問道:“師傅,怎麼辦……”
“怎麼辦?”老頭反問了一聲,半響才道,“小明子呢,你羅叔叔那邊怎麼樣?”
胡來臉有點蒼白,看都不敢看老頭一眼,這老頭比僵還恐怖:“剛才財神暴起,差點傷了王明,羅叔叔在控制。”
老頭想了想,如同是自言自語地說,沒理由啊,王全勝客死他鄉,老羅將他帶回老家,他怎麼會不願上路,除非這裡還有他未了的心願。說著又問我,我是最後一個接過王全勝的人,可知道他還有什麼未了的事?
我被老頭問的呆了呆,未了的事?我再次回想起那天早上,老頭蹲在我房間裡的模樣,詭異猙獰的笑臉—未了的事?難道說,王全勝想拿回那個錢袋子?也對,王全勝是窮哈哈的鄉下人,黃河水鬼要掏多沙子,才能夠賺到那五千塊?想到這裡,我不苦笑道:“他還有點東西在我這裡,我這就去取。”
爺一聽,直接就跳了起來,沖著我吼道:“老許,你***不會是把人家的錢給扣下來了?”
這小子平時看著糊塗,這個時候腦子倒轉得快,一猜就中,我只有點頭的份。
爺大罵我貪心,我苦笑,我貪什麼心?我要不是好心跑山西幫王全勝送回去,我怎麼會弄得如此的狼狽不堪?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房門再次打開,我的房間好像了自由市場,誰今天都想來湊個熱鬧,進來的是王明,背後跟著一個高高瘦瘦、臉鐵青,看著也是一鬼氣的家夥,說他一的鬼所,已經是抬舉他了,就他那模樣,整一個黑白無常,我一時也無法分辨他的年齡。
[老羅,踩到鐵板了?]老頭一見到那高瘦個子,就忍不住笑道,聽著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那被稱為老羅的家夥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著他錢不還的樣子,半天沉沉地說道:[財神心願不了,不肯上路。]
老頭說,他已經知道原因,財神有點東西落下,明天去東西取來給他,他就會上路了。老羅點了點頭,依然沒有說話,一雙白多黑的眼睛在我上瞟了一眼,轉就走。
我眼見老羅已經快要走到房門口,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惡夢,現在又是晚上,而且事實上已經證明,王全勝的不簡單,它會不會暴起傷人?跑來找我算帳。而且,老頭說王全勝的是中被啟,那就是與普通的僵不同,可不能一概視之。
[老人家請留步。]想到這裡,我忙道。
[小子有屁快放。]老羅對我一點都不客氣。
我苦笑,陪著笑臉說,能不能請問老人家,你將財神放在什麼地方?
辦公室!
老羅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剩下我忍不住機靈靈的打了個寒,他把王全勝的關在辦公室,如果不出的我意料,應該是黃智華的辦公室?那地方距離我們這裡,不過幾步路而已,要是半夜那東西過來,怎麼辦?
我一狠心,吩咐爺再去準備一點酒菜,我得把老頭留下來,喝上一夜酒,挨過今天晚上再說。有個人陪著,總比沒有人陪著好,否則說不準我明天,就和今天早上的那個倒楣鬼一樣,讓王全勝掐死在房間。
爺不解,但看到我連連使眼,忙答應著說去找值班的警員弄酒菜,當然這個時候想要理酒菜,可是要下本的。
老頭似乎知道我的心事,也沒有說要走,老神在在地坐了下來,大塊吃,大口喝酒,眼看著一瓶上好的白乾就要見底的時候,老頭問我:“怎麼你要的酒菜還沒有來?去看看……”
我點頭,心中抱怨爺,怎麼就去了這麼久,一邊想著一邊向外走去,走到門外,我才想起來,我們如今住在警員的宿舍,想要去顡找值班的警員,必須得經過一條走廊,而那個走廊就是一排辦公室,不巧的是,黃智華的辦公室也在其列……
我剛剛走出宿舍門,一陣寒風吹來,我不打了個寒,抬頭看了看,天氣不是很好,天上雲層很厚,只有幾顆微弱的星頑強的出雲層,眨眨著眼睛,好像窺的鬼眼。難怪冷了放多,原來要變天了。
我聚了上的服,著頭皮向外走去。但越是害怕,我就越是好奇,尤其是在經過黃智華的辦公室的時候,我約看到辦公室竟然出一點點綠的線。這好生奇怪,不像是普通的燈泡散出的芒,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蠟燭或者什麼。
我走在走廊上,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在靜寂中回響著,在經過黃智華辦公室的時候,我強迫自己,不要看,不要去看——可是,別的辦公室都是漆黑一片,唯獨他的辦公室散出綠的鬼,想要我不去看,還真不容易。
我在經過他辦公室窗戶下的時候,本能的回過頭,向裡面張——這一看,我一輩子都忘不了,辦公室地上,點著七只古怪的油燈,北鬥七星形狀排列,不知道這油燈裡是什麼油,怎麼火焰是綠的?
而在油燈中央,一個人——不不不!應該說,一背對著我直站立著,從服上我看得出來,這個正是王全勝,就在我探頭從窗戶邊看過去的時候,它猛然扭著僵的脖子,轉過頭來,腦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轉了過來,仿佛是腦袋長反了一樣。
我不自的[啊]一聲,轉就要跑,但背後一,一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嚇得魂飛魄散,用力掙紮——
[老許,你做什麼?瘋了不?]背後傳來爺的聲音。
爺……我不是要去找他的嗎?他怎麼到了的我後,我好奇,轉過來,只見爺一手提著兩個塑膠袋,裡面裝著菜,一手提著一瓶白酒,滿臉好奇的打量著我說:[老許,你這是怎麼了?]
我揺頭,指了指窗,爺不解地看了看,皺眉道:[你見鬼了,窗簾拉得死死的,你看到什麼 了?]
我一呆,窗簾?剛才這裡明明沒有窗簾啊,難道剛才是我看花了眼?這可不是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而且裡面了沒有明啊?
[咱回去繼續喝酒?]爺將手中的酒塞在我的手中,不解地問,[你為什麼要請那老頭喝酒?]
老頭子害怕!我老實的代出來,心中想著這下子只怕要被爺那家夥取笑一輩子了,哪知道爺聞言,低聲音說,[原來你也怕,實話說,我今天上丫頭,就是準備喝上一夜酒的,王全勝的不弄走,老子我就不得安心.]
原來這小子也怕!我只有苦笑的份,貪心_害死人啊,我要是不買王全勝的表銅,怎會惹來這樣的麻煩?
大概是有老頭坐鎮的緣故,喝了一夜的酒,屁事也沒有一個,天亮的時候,老頭已經喝得舌頭老大,說話都不清楚了,不過,在臨出門和我們道別的時候,老頭一的酒氣,打著酒嗝沖著我笑道:[小子,趁著大白天趕去睡覺吧,嘿嘿......你也有今天.]說著,在胡來與五明的扶持下,腳下踉蹌而去,留下我只剩下苦笑的份。
老子也有今天?都是那個該死的王全勝害的。
我迷迷糊糊的睡到下午,爺與丫頭一起來找我,老頭在門外等著,說是去找王全勝的東西。王全勝得那個破包,我後來藏在了爺的招待所,在黃智華的陪同–不如說是押解下,我們一行五人一起再次去了爺的招待所,昨天的警員全部都撤走了,但由於這裡剛剛生過命案,看起來非常的蕭條,雖然還不至於門可羅雀,也差不了多了。
直接走進我以前長住的那間客房,也就是昨天晚上才生了命案的那間房間。我走到牆角,就是昨天王全勝蹲著的地方,哪裡放著一個電視櫃,我將東西就藏在電視櫃子後面。這是老房間,只要不電視櫃,任誰也不會現後面的東西。
我正將手進去,猛然老頭一把扯住我,急說,不要!
我抬頭不解地看著老頭,老頭沒有解釋什麼,直說讓我們直接將櫃子搬開。這裡是爺的地盤,我與爺將電視機抬了下來放在地上,然後兩人抬起了櫃子,丫頭站在我們的對面,猛然驚起來–【蛇…蛇啊….】
蛇?我一驚之下,手上一松,爺一人搬不,櫃子已經重重的砸在地上,爺正罵人,低頭一看,不也怪一聲,飛快地閃開。櫃子被我和爺一挪之下,已經離開原來的牆角一尺多的距離,裡面灰塵布。
我的目落在一個黑黝黝的破包袱上,那就是王全勝裝著人民幣的破包包,也是原本用來裝青銅的包包,原來這個包包上面,並無異樣,可是如今在這個破包包上面,盤著一條黑的蛇,見著人也不害怕,還仰起頭來,沖著我吐出猩紅的開叉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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