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姨一家走了之后,蕭翎神稍微恍惚一下,他知道這是道行減弱的反應。
視一看,道行只剩557年,一下被降低了8年。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剛才因為他的一席話,張偉杰必然會跟陸青離婚,而且陸青懷有孕,可能這個孩子也會隨著他們的離婚而被流掉。
在法律上胎兒還不能算是一個自然人,但在天道里,他就是一條生命,而且是無辜的。
這也是蕭翎的疏忽,才會到天道的懲罰。
不過沒有關系,常人想要獲得一些道行,或許很難,但現在對他來說,相對比較容易,再治幾個人就能把道行掙回來。
這一切要怪就怪蓮姨和陸青,自作孽不可活,誰要投胎在他們的家庭里,本就是一個災難。
定了定神,蕭翎開始收拾家里,洗碗拖地,又把服放在洗機里。
忙活到了傍晚,又開始做飯。
柳泰、楊慧芳、柳夢熙陸續回來,吃飯的時候,柳夢熙愁眉不展,柳泰也是黑著一張臉,蕭翎料想公司是有事發生。
等到飯后,回到房間,蕭翎才問:“熙熙,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嗎?”
“剛剛種下去的30株加拿利海棗被人注了腐蝕藥劑,呈現枯萎的趨勢,救都救不回來。”
蕭翎一驚:“怎麼會出這種事?”
“我懷疑工地上有人搞鬼。”
上次就推算出柳夢熙會有破財之兆,如今果然應驗了。
這一批加拿利海棗是一株18萬的高價購買的,這一波損失五百多萬呢。
而這一切多半是跟福斯有關。
“之前種下的22株有事嗎?”
“這倒沒有。”
“這就不是工地的問題。”
柳夢熙面容聳,向蕭翎:“你是說……這些加拿利海棗從運過來就有問題?”
“質量是誰把關的?”
“這是采購部的事,是福斯帶人驗貨的,我雖然也在場,但我不懂這些。”
“這麼說來,福斯果然是有問題。”蕭翎眼眸微微收。
但是柳夢熙還是搖了搖頭:“福斯不會這麼做的,這對他有什麼好?”
“我想,他已經跟二叔那邊有合作了。”
“雖然咱們公司的資金鏈出現問題,但山水集團那邊給咱們一千多萬的預付金,這次損失五百多萬,也不能一舉了咱們的命脈。如果真是福斯做的,他何不等另外50株加拿利海棗到了一起下手?這樣咱們的損失不就更大嗎?”
“二叔是想讓花水木造損失,但并不想花水木破產,不然他怎麼接手?即便接過去也是一個燙手山芋。這五百多萬的損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足以讓二叔在集團董事會上給你發難了。”
柳夢熙整個人就愣住了,然后沉默的在沙發上坐下,雖然還是難以相信,這件事跟福斯有關,但至有了一懷疑。
蕭翎之前兩次預,一次是飛機失事,一次是被綁架,他都猜到了,那麼他說福斯天生反骨,是不是也有一點的道理?
如果真如蕭翎所說,福斯真是柳安的人,外勾結,這個問題確實就大條了。
“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柳夢熙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信任蕭翎,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是可以給安全的,第一次拿公司的事跟他商量。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二叔那邊先不去管,看他怎麼出招。上次他被捉在床,是爸幫他擺平了,維護了他和集團的利益,在面前已經留下了好印象。如果在董事會上,二叔落井下石,他跟爸在心目中的印象,就已經落了下乘,這從長遠考慮,對咱們是有好的。”
“可要他們真把公司大權奪走呢?”柳夢熙心中仍舊著急,要知花水木是他們一家安立命之本,如果花水木沒了,就等于他們什麼都沒了。
“現在柳星跟杜月娥離婚了,二叔也跟二嬸在鬧離婚,他們一家連續兩次鬧了笑話,連家里的事都理不好,董事會那些長輩和元老會相信他們能理好公司的事嗎?二嬸家里是有政治背景的,之前都是在幫襯二叔,現在只怕未必了。他手頭的市政公司沒了這一勢力的支持,岌岌可危,還把手這麼長,董事會又不全是傻子,怎麼會把花水木再給他?”
柳夢熙深思了一會兒,說道:“你這麼一分析,我就放心多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揪出福斯,不能讓他繼續留在公司。”
這事柳夢熙又犯難了:“說到底這只是你的猜測,沒有確鑿證據,我也不便開除福斯。你也知道公司現在正是關鍵時候,貿然開除一個總監,這會掀起軒然大波的。福斯在公司這麼多年,跟他好的人很多,這件事如果理不當,可能會引起全員工的震。”
“所以這事需要調查,福斯知道你信任,絕對不會想到你在調查他。”
蕭翎幾次懷疑福斯,柳夢熙都沒引起重視,但這次的事實在太大,柳夢熙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轉,去了客廳跟柳泰商量。
公司的事,其實蕭翎也不太懂,他唯一比柳夢熙擅長的一點是,他更懂人心而已,所以他能幫柳夢熙的,只是幫分析局勢而已。
真要讓他理公司那些繁雜之事,他估計也會焦頭爛額,所以他很佩服柳夢熙,小小年紀就能獨當一面,管理一家公司。
而蕭翎,自認是沒有經商的頭腦的。
洗了個澡,打好地鋪,拿出手機,隨手刷了一下,看到一條目驚心的新聞。
沁園春慘案,三條人命,兇手在逃。
死的人自然就是丁嘉玲、玉谷鳴、舒天健。
蕭翎嘆了口氣:“若是聽了我的話,乖乖在警局里認罪,坐個十幾年來就完事了,如果請個好點的律師,還能辯護為過失殺人,關個幾年也就出來了,結果偏不信邪啊!”
不過這種人死了,蕭翎倒也沒有一憐憫。
謀害恩師,陷害同門,就連三十年的發妻也不放過,人喪失如此,簡直禽不如。
拿著手機,突然一個電話進來:“蕭先生嗎?你快來,謝老好像不大好啊!”
“你誰?”
“我是謝老的司機,我趙寒,咱們見過幾次面的。”電話那邊著急的解釋,然后說道,“蕭先生,我就在你樓下,你方便下來一趟嗎?”
蕭翎回憶起來,每次謝慈兵私底下來找他,確實都帶一個司機,只是蕭翎從未跟他有過談,還是第一次知道他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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