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若此。

“奴才遵旨。”

秦公公就要退下，忽然殿下走上一個侍喊道：“啟稟陛下，六皇子求見。”

秦公公腳步一頓，看向牧野，等待吩咐。

牧野皺眉，臉很是不好看，看樣子是不怎麼想要見，秦公公見狀低聲說道：“陛下，六殿下雖然莽撞，卻不會同二殿下一樣，陛下還是見上一見，免得父子關系生分了。”

牧野聞言想了一下，點頭說道：“那就讓他進來吧，朕也要看看，他來是為了誰。”

天禧走進來，便看見牧野沉著臉，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心驟然一沉，低下頭跪下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嗯。”

牧野嗯了一聲便不再理會，甚至是沒有天禧起，對于牧野的遷怒，天禧心頭微涼，不過還是說道：“父皇，兒臣有事相求。”

聞言，牧野頓時目低沉，看向天禧的眼神帶著不滿，冷道：“怎麼？你也要為你那個二哥求？”

天禧一驚，低下頭說道：“父皇息怒，兒臣不敢，二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兒臣也覺得心痛，兒臣此次前來，是為了母妃，母妃子弱，因為二哥憂心忡忡，沖撞了父皇，還請父皇繞過母妃。”

“饒過？那誰饒過了朕？養的好兒子，居然敢結黨營私，想要篡了我這個父皇的位子，是誰給的他膽子？還不是你的那個母妃。

嗯？朕在想，老六，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你也想要朕這個位子？”

天禧頓時跪下，惶恐道：“兒臣不敢，兒臣對父皇之心日月可見，父皇，二哥早早出宮自立，和母妃接甚，這些，母妃一定不會知曉。”

牧野聽了，心下好了一點，想了一下說道：“量你也不敢，對了，據說你四哥痊愈了，你去看過沒有？”

天禧袖中的手一，妒忌在眼中一閃而過，父皇的心里，果然還是只有四哥，真是不公平。

“兒臣已經去過了，不過四哥似乎還沒有痊愈，時而清醒，時而發作，不過，按照四哥說的，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痊愈。”

“嗯，那就好，你四哥這些年苦的很，你小的時候，你四哥對你疼有加，現在你四哥好了，你要多去看看。”

“是，兒臣知道了。”

離開皇宮，牧野也沒有說要把溫娘娘怎麼樣，天禧又不敢問，只能離開，只是，離開之后，他滿腦子都是對天齊的憤恨。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了，父皇的心里還是只有天齊一個人，難道就只有天齊是他親生的？

他和天齊相差不過兩歲，可是兩個人卻是天差地別，先皇后在世的時候，他和天兄弟兩個基本上見不到父皇的面，見面了也都是母妃懇求而來。

那時候，他經常聽見母妃在深宮中哭泣，然后發怒，最后會抱著他哭泣。

而二哥天，則是默默的看著，最后突然提出搬離了母妃的宮殿，從此一個人生活。

最后，整個宮殿除了母妃就剩下他一個，他是皇子，沒有人敢讓他難看，可是卻也沒有人真心待他，父皇雖然對他好，卻也不過是點頭過去的。

那時候，看著父皇膝上抱著的天齊，他曾想過，是不是天齊死了，父皇就會多看他們一眼。

先皇后去世了，父皇居然冊封了先皇后的妹妹為后，為他生兒育的幾個娘娘卻依舊在原來的位置上。

他不解，后來知道，父皇還是為了四哥，他想要四哥做太子，想要為四哥找到堅實的后盾。

先皇后死了，四哥沒有了依靠，變得很沉默，跟誰都不親，只有在父皇去看他的時候，他才會出笑容。

他主去接近天齊，讓心冷的天齊視他為最好的兄弟，就想著自己會被父皇注意。

果然，父皇注意他了，可依舊是不冷不熱，只是告訴他不要吵鬧四哥，要乖乖的。

他很生氣，都是兒子，為什麼會是兩種對待方式？他不服，他覺得四哥可以做的，他也可以。

后來，他無意間聽到了二哥和母妃的計劃，他沉默了，下意識的想要一起參加，可是卻有因為四哥對他的好，而猶豫不決。

他還是瞞了母妃和二哥的計劃，冷眼旁觀，看著四哥中毒，看著四哥突然之間變癡傻，他就靜靜的看著，心里安自己，不是我的錯，我只是不知道而已，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可是，當他看到天齊帶著傻笑的臉看自己的時候，他就覺心的疼，他是不是做錯了？

愧疚，無時無刻的著他不上氣來，那段時間，他幾乎瘋掉，夢里都是四哥無聲的控訴，為什麼，為什麼沒有阻止。

他后悔了，卻無濟于事，他只能繼續裝作不知道，然后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顧癡傻了的四哥。

后來，父皇不知為什麼，封了四哥王爺，將四哥遷出了皇宮，他想，四哥就完了吧，父皇再也不會去管四哥了。

他應該高興的，因為沒有了四哥，父皇的眼睛該多看看他們了吧！

只是，父皇雖然開始頻繁的召見自己，卻都是為了想要了解四哥的向，他的心里裹雜著對四哥的歉疚，也有對四哥的妒忌，他的心痛，想要讓四哥一下子死去，卻又不忍心手。

五年，整整五年，他借助四哥的關系，和父皇的關系越來越好，卻也因此變得麻木。

每一次看著四哥傻傻的抱著一直花啃，樣子和乞丐差不多，他心里就充斥著一種難言的快意，傻子啊，也不錯。

只是，傻子居然也看上了一個人，是一個很丑的人，他在看見那人的臉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人的臉，看了想吐。

可是四哥不嫌棄，他想，是因為那人給了四哥好吃的吧！

四哥把自己給賣了，說什麼都要讓那人給做媳婦，后來，他知道，那子是太師府的嫡長，舒錦歌。

那樣一張臉，若不是天齊朝著要娶，想必，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吧！

他開始撮合四哥和舒錦歌，為的就是想讓四哥出丑，一個傻子，娶了一個丑，剛好。

這樣，他的心，似乎異常的滿足。

可是，為什麼當看見四哥高高興興的將舒錦歌娶進門的時候，他的心很悶呢？

他不明白，卻在自己下意識想要灌醉四哥的時候，三哥的話，點醒了他。

他是喜歡上了未來四嫂的。

呵！這怎麼可能？一個丑，他怎麼會看得上？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人進了他的心，或許是第一次相見，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又或許是他強行摘下的面紗，沒有怒，一臉的平靜，波瀾不驚，卻用最尖銳的語言讓他無言以對的時候。

總之，住進了他的心里，拔不出去。

他開始閉門不出，想要徹底的忘記這不堪的開始，可是再一次在京兆尹那里看見之后，他知道，自己放不下了。

而且，他聽說，的臉快要好了，那麼，還會心甘愿的跟著四哥嗎？

他突然有些興，想到來到自己邊的那一刻，可是，當他滿懷希冀的去齊王府找的時候，卻發現，四哥要痊愈了。

看著四哥眼底的幸福和他說：“謝謝你，給我找了這麼好的王妃，不然，我還沒有這麼快就痊愈。”

再然后，看到明顯的對自己生分，他的心都涼了，可是，造這一切的不都是自己嗎？

他，天禧，親手把自己喜歡的人送進了四哥的懷抱。

站在皇宮的大門口，天禧突然大笑，他居然還是敗給了天齊，從前，到現在，他一次都沒有贏過，自以為是的那點小聰明，別人本不看在眼里。

他的眉間驟然一，眼里帶著不甘的怒火，心頭對天齊的恨，一點點的燃燒，最后到達最炙熱的程度。

天齊，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皇位，人，父，都統統見鬼去吧！

空曠的皇宮門口，除了天禧，只有守衛皇宮的侍衛，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六殿下突然在共門口狂笑，笑聲雖然響亮，卻帶著一種暴，讓人頭皮發麻。

眾人低頭，沒有敢上前詢問，只是安靜的站著，等著這位皇子離開。

舒錦歌在齊王府里安心的做的金雀，不知道世界的角落里有一個男人因為而黑化。

而現在，正的躺在天齊的上，里不停的有甜甜的蘋果送口中。

櫻小一張一合的，閉著眼睛，舒服的不要不要的，看的天齊當真是心滿意足。

“娘子，好吃嘛？”

“好吃。”

舒錦歌瞇著眼，這有錢就是好啊，古代這麼貧瘠的地方，居然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水果。

“那娘子吃好了，為夫了。”

“了，那就吃啊，不是還有麼？”

“娘子，為夫說的了，是為夫的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