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河大橋下。苗子和大鵬走了之後。
一直一言不發的馮天松突然對我一字一頓道,“我在想,如果照片是真實的,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也都像那個苗子的小姑娘所說的話。那麼照片上的人,到底是柳依依。還是孫雪呢?”
馮天松的話,讓我到沒來由的一陣陣心涼,於是這時我也點燃一煙,深吸了一口,道,“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點!”
馮天松這回只簡簡單單說了四個字,但是一聽之下。我就覺他說的無比詭異,讓人一聽就到心慌慌的。
他說的赫然竟是,“借還魂!”
我看著馮天松一臉嚴肅的表,道,“你認為那個在地上爬的人。難道不是柳依依?”
馮天松道,“對,我認為不是柳依依。”
深更半夜,馮天松忽然和我討論起借還魂的問題,我忽然到有些冷,不自立了立領,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馮天松轉過頭,盯著我,道,“知道這裡是哪裡麼?”
我問,“哪裡?”
馮天松道,“孫家搭靈棚的地方!”他一邊說,一邊叼著煙,緩緩走向剛剛苗子男朋友站立的地方,續道。“就是這裡,沒有錯的。當時我就把攝像頭放在那個位置。”說著,他指了指邊上的一棵樹。
那樹並不高,但是很不起眼,上面坑坑窪窪到都是樹。想必馮天松當時就把攝像頭藏在樹裡面了。這時我走過去,用手比劃了一下高度,攝像應該是放在145~150公分左右的地方。馮天松之前說柳依依的高有160,那麼這個高度,應該正好能把當時柳依依的臉,整個都掃進去,非常吻合。
琢磨了半天,我道,“你認為柳依依當時走到那個地方,之所以沒進去,是因為孫雪的靈魂上了柳依依的?”說到這裡時,我有點不信。因為我不是沒有接過靈魂,甚至曾經和作為靈魂狀態的迪楠,發生過一段無比香豔的、夢幻般的故事。當時我的理解是,所有靈魂只存在於第四度空間,能量很虛弱,本出不來,除非利用蠱蟲的能量,才能出來。
可現在馮天松說的事,明顯顛覆了我的認知。不過我倒是沒覺得馮天松說的有什麼不對,因為靈魂學實在是太深奧了,我經曆的東西也實在有限,本不可能概括一切的。因此這時候馮天松的假設,我還是靜靜地聽著,沒有反駁。
馮天松道,“我認為柳依依本來是打算拜祭孫雪的,可就在想要進門的時候,被孫雪鬼上,因此才會出那麼古怪的笑容,轉就走。
我道,“你想說服我的話,這一點,恐怕還不夠。”
馮天松續道,“仔細想想,為什麼爬行人出現的地方正好是靈棚?你覺得作為一個正常的人,有可能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嗎?而且爬的速度還那麼的快?”
我提醒他,“別忘了你之前在後視鏡裡面就看到過柳依依,那時候走的也很快,你如何解釋?”
馮天松道,“孫雪不可能24小時都鬼上,平時柳依依本沒有什麼異常,就和普通人一樣,一旦孫雪鬼上了以後,柳依依就會變得瘋瘋癲癲的了,弄出一些靈異事件,也很正常的,是不是?”
看來在他心裡,對柳依依的迷程度不是一般的深,如果非要把什麼事都往“借還魂”方面套的話,倒也不是說不通。可我為什麼總覺得這件事並不像馮天松說的那麼簡單呢?
這時,風吹的我有點瑟瑟發抖,看了下時間,都快淩晨三點了,很長時間我都沒有這個時間段折騰了。於是趕對馮天松揮了揮手,打了個哈欠,我道,“有啥事兒回家再說吧。我真的困了。”
“好吧!”馮天松不願的點了點頭。
我建議他,“你先把我送回去,然後你再回去吧。”
馮天松卻說,“放屁!老子今晚也要去你家睡!”
“……”
上了車,我問馮天松為什麼要和我睡,這家夥居然冠冕堂皇的說,“你sb啊,和你講了那麼多借還魂的事,我也會怕啊!”
“……”
馮天松這人就是這樣,時時刻刻都會把你噎的無語。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馮天松七點多就起來了,前後就睡了四個小時左右,我迷迷糊糊的,當時並不知道他是幾點走的,後來看他留給我的紙條,我才知道。(我們並不是在一個房間睡得,別想)
馮天松留的紙條相當簡單,但是事跡實在太潦草,就跟狗寫的差不了多。我好不容易才能辨認出來,他寫的是,“哥去找柳依依了,晚上見!”
但晚上一直到九點多鐘,馮天松還是沒回來。我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可是馮天松的電話始終於關機狀態,我就又忍不住開始胡思想了。
“難道馮天松和柳依依發展迅速,倆人狼狽意,你儂我儂,開房去了?”
“難道柳依依真的是借還魂,被孫雪害死了?”
“馮天松吃蛋炒飯的時候嗆死了?”
“馮天松……”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當當當”,非常暴力的敲門聲。如果一般人正常的敲門聲是20分貝的話,這個人的敲門聲足足有100分貝!
聽上去都快要把我耳屎給震出來了!
“誰啊?我家有門鈴不按,非得這麼使勁的敲門!”我預到是馮天松。果然剛一打開門,馮天松就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邊走邊著氣,然後一屁坐在沙發上,全像散了架子一樣有氣無力。
我關好門,問他,“你怎麼了?”
馮天松一開始不說話,但在我不斷詢問之下,他一臉頹然的道,“柳依依騙了我!”
“哦?”我有點好奇的道,“騙你啥了?”
馮天松語氣有些黯然的道,“告訴我的家庭地址,是假的!手機號碼今天也打不通了!這個騙子,騙子!”說到後來,馮天松的緒有些激,也有些傷心的續道,“柳依依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我只能安他道,“柳依依是個已經結婚的人,你那麼瘋狂的態度,肯定會嚇到人家。”
馮天松道,“是嗎?我只是想見,看看而已,本沒想過別的。難道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
我歎了口氣,道,“或許正因為柳依依是個好人,才不能背叛自己的老公,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柳依依的老公,有個男人這麼喜歡,你會放心嗎?”
馮天松盯著我,良久良久,不說話了。
我以為他又要想幹什麼想不開的事時,馮天松突然又道,“我了,給我做點吃的唄,蛋炒飯行不行?”
我啞然無語。
不過看在馮天松這麼難的份上,我就打算下廚房弄吃的了。
哪知道我剛把蛋炒飯弄好,馮天松還沒開始吃,高澤警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語氣非常嚴肅的說,“江小河,又有命案發生,來不來?”
我心想我也不是警察,死個人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就打算一口拒絕了。但高澤警在電話裡面說了一句話,又讓我很好奇了。他說的是,“這個人死法和孫雪一樣,你不打算來看看現場?”我本來有點想去,但是一看到馮天松唉聲歎氣的樣子,最喜歡的蛋炒面也吃不下,我就頗有些不忍心的一口回絕了。
高澤警略微失的道,“好吧,有什麼事我再通知你。”
撂下電話,我和馮天松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了這件事,馮天松喃喃道,“看吧,我說是孫雪借還魂了,否則為什麼死的人和一樣詭異?”估團在。
我道,“如果真的是孫雪借還魂了,那兇手豈非就是柳依依了?”
馮天松明顯思路有些的道,“孫雪的鬼魂既然能上柳依依的,肯定也會上別人的啊,未必一定是柳依依。”
我見這個時候他還要為柳依依辯護,有些氣不打一來。但仔細想想,馮天松其實也蠻可憐的,上一個有夫之婦,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癡?不過他說的話當時我是一點也沒信,因為借還魂這種事,實在是太玄了。
……
第二天,高澤警把資料拿給我看,死者死亡時的畫面確實有點詭異,因為怎麼看他上的痕也像是被汽車子出來的,甚至這個人到極大力的作用,連眼珠子都深深的往外凸,死相十分可怖。
高澤在旁邊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個人的背景,是個五十多歲的公車司機,死亡地點赫然竟是公車上,當時這名司機開的是末班車,剛要把車子開到終點,沒想到就出事兒了。
高澤警還說,這個司機的運氣實在很差,因為再往前開個五六百米左右,就有一個十字路口,那附近有電子眼的監控,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看到兇手到底是誰了,或者說,至也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我在心裡琢磨,真的是運氣差嗎?還是另有原因?而且這個司機死法如此詭異,真的是被“人”所殺麼?
我本來打算和高澤警說說馮天松的假設,但考慮到馮天松對柳依依的態度,最終還是忍住了,並沒有說出口。
這件事我以為會不了了之,沒想到一個月後,同樣的死者接二連三的被發現在天市的各個街道,警方力開始變得巨大,這個時候我忍不住地讓高澤警查一下柳依依的背景,沒想到高澤警給我的答案居然是,“本市柳依依的有那麼幾個,但並沒有和你說的,相互吻合的人。我認為你的說柳依依,本不在天市,或者本就不在這個世界上。”
我又大不解的給馮天松打了個電話。
馮天松卻十分肯定的說,“確實柳依依,當時還給我看了一眼的份證。”
我連忙又問,“你有沒有注意的出生年月日是哪天?”
馮天松回答,“我就看了一眼名字,就又把份證收回去了。”
這時我再給高澤警打電話,高澤的一句話,徹底讓我頭皮發麻了。他居然說,“死亡檔案裡面能查到一個做柳依依的,而且和你給我的照片一模一樣。你確定這個做柳依依的,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一瞬間,我覺自己又一次陷了稀奇古怪的事件當中!
一個疑問在心底悄悄升起,柳依依到底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