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趙氏下意識地揚起手打還，顧大秀上前一手抓住的手，使勁一甩。

顧趙氏踉蹌後退幾步，摔倒在地。一臉不可置信。平時這個大姑姐空有一膘，今天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

“大姐，有話好好說。是不是顧雨娘那個土匪妮子又說我壞話了，你可千萬不要信啊。”顧趙氏需要先緩口氣，以爲這樣說，顧大秀會停止攻擊。

怎奈顧大秀不等爬起來，上前一腳踹到的口上。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顧趙氏的臉憋得通紅。

顧大秀對著顧趙氏拳打腳踢。

顧趙氏嗷嗷直，“爹，快出來救我，你閨要打死我了。”

無爲施在顧大秀上的法只能管一會的作用。時間一到，顧大秀立馬恢復清醒，停止暴打顧趙氏。

顧趙氏又急又氣，不得瞅準機會反攻顧大秀，狠狠揍一頓。

正好逮住這個空檔，雙手抱住顧大秀的一條，使勁一掀。“去死吧！”

“噗通”一聲，顧大秀栽到在地。

顧趙氏顧不上上的疼痛，立馬爬起來，對著顧大秀拳打腳踢。“顧大秀，風水流傳，看我不打扁你！”

顧大秀被打懵。手本來就骨折，被顧趙氏這麼一打，劇痛令連開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顧趙氏噼裡啪啦暴打顧大秀一頓。

除了臉沒被打，顧大秀渾上下被揍了一頓。

直到顧趙氏打累，停下來“呼哧呼哧”地氣，顧大秀上的劇痛還沒緩過來。

顧房友聽著院子裡的靜不對，拄著柺杖，一條吃勁，慢慢挪出屋門。

只見顧趙氏騎在顧大秀上，臉上兩個掌印。

而顧大秀臉上沒有傷，但有一隻手已經斷掉。

剛纔明明聽顧趙氏喊救命，怎麼才一會功夫，自己的大閨落了下風？顧房友心疼不已，破口大罵，“好你個顧趙氏，竟然敢打我大兒？有什麼錯？即便有什麼錯，也不到你來教訓。你當親爹我已經死了嗎？趕給我起來！”

顧趙氏慌忙從顧大秀上起，“爹，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是大姑姐先打我的，你看我臉上，肯定有掌印，火辣辣地疼。”

“那你也不能把的手打折，這樣讓以後怎麼在婆家做人？”顧房友氣得單撐勁，直拿柺杖點地。

此時的顧大秀，早被無爲清腦，已忘記在顧雨孃家手骨折的事。也認爲自己的手是被顧趙氏打折。

終於疼過那一陣，顧大秀緩緩開口，“二聞家的，你好狠地心，我要是了殘廢，我兩個兒子絕對饒不了你。”

在這裡有兒子就氣。顧趙氏沒有兒子，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地說道：“大姐，我沒用那麼大的力氣，我不是故意的。剛纔你進門二話不說，逮著我就打。我以爲你中邪了，這才撲倒你，渾打你，想把你上的邪崇打走。我們家給你出醫藥錢，我馬上去找大夫。”

顧大秀恨不能將自己上的疼痛，轉移到顧趙氏上。無奈此時上沒有一點力氣。

“我什麼時候打你了？我沒打你啊。我怎麼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你二話不說逮著我打。”

顧趙氏指了指自己的臉，“大姐，你看，我臉上的傷可不假，這院子裡剛纔就咱倆人，不是你打的是誰打的？要不我說你中邪，你連自己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這事顧大秀一點印象沒有，不肯承認。“我看那是你自己打的。你這是加害我。爹，你看到我打了嗎？”

顧房友搖搖頭，“大秀，我沒看到你打，只聽喊救命，等爹好不容易從房裡挪出來，看到的卻是騎在你上。”

顧趙氏一看這陣勢，好啊，明明是顧大秀先打人，現在卻不講理，那個老不死的，還幫著顧大秀。再不回孃家喊人，等顧二聞聽到風聲，還不得打死？

本來還想幫顧大秀喊大夫，現在想都不用想，先回孃家搬救兵再說。

撒就往外跑。

顧大秀怎麼也爬不起來，只好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顧二聞家的鄰居方大妮趕來，看到顧大秀這副模樣，立馬問道：“大秀，你這是怎麼了？”

“大妹子，我這是被顧趙氏打的。渾疼，不了。麻煩你去我夫家報個信，讓他們來接我回去。”顧大秀的聲音越來越低，給人一種快要死過去的覺。

“好。要不要我找個人給二聞捎話？”方大妮好心的問道。覺得還是告訴顧二聞一聲比較合適。畢竟顧二聞是顧大秀的親弟弟。

“一定要告訴二聞，就告訴他，他大姐快被他媳婦打死了，讓他趕回來。”顧大秀說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我先扶你進屋吧？”方大妮是一個心善之人，不忍心看著顧大秀躺在冰涼的地上。

“好，麻煩你了。”

“慢著。”顧房友趕忙制止，“大妮，先不要挪大秀，大秀骨折了，現在還不知骨折了幾，萬一挪，再更厲害了，先讓在那裡躺著。麻煩你從我屋裡拿牀被子給蓋上吧。”

方大妮點點頭，跑進西屋拿了一條被子蓋到顧大秀上。

顧房友又囑咐道，“大妮還得麻煩你跟張家的人說，準備一副擔架。再讓他們請個大夫過來。”

方大妮一一記下。轉離開。

顧大秀轉過頭著顧房友，還是爹想得周到。“爹，這一次，我可是吃大虧了。”

嗚嗚直哭。

顧房友單使力，慢慢挪到顧大秀邊，有些站不穩，聲音有些抖，“大秀啊，你到底有沒有打你弟媳婦？”

問完後，死死盯著顧大秀的眼睛。

顧大秀舉起那隻好手，做發誓狀，“爹，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打。”

顧房友見顧大秀的眼中沒有說謊的跡象，放下心來。“既然如此，等二聞回來，讓他休妻！”

早就看不慣這個兒媳婦，正好借這件事讓二聞休了。

顧大秀附和著說：“嗯，一定要休了這個潑婦。”

聲音一高，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嘶”。

顧房友的子晃來晃去，眼看就要站不住。

“爹，您先回屋吧，不用擔心我。”

“好。”

顧大秀目送顧房友如蝸牛爬一樣的速度慢慢挪回西屋。

此時馬大夫已然出現在顧雨孃家裡。正在給杜桂花診脈。

顧雨娘、王寡婦和金東凌退到門外等待，生怕自己的氣聲會影響到馬大夫的判斷。杜桂花莫名夢魘，實在是令人不解。

屋外的王寡婦對雨娘低聲說：“雨娘，我去馬大夫家時，只說要個方子，沒想到他一聽到這事，立馬說要親自跑一趟。真是個好大夫。”

顧雨娘微微一笑，低聲說：“王大娘，這馬大夫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纔過來的，過會，您可要帶我好好謝謝他哦。”

王寡婦臉上一紅，嗔怪道：“小丫頭，你說什麼呢？”

顧雨娘掩口而笑，“王大娘，我的意思是，馬芳雲與您好，您一出馬去要方子，這馬大夫爲了閨也得給您幾分薄面啊。”

王寡婦臉上更紅，暗怪自己，只要扯上馬大夫，心怎麼就會呢？

慌忙岔開話題，“雨娘，剛纔我在路上聽別人說，顧大武被馬春花用剪刀紮了，看來他倆真有那回事呢。”

本說“顧大武被馬春花閹了”，但面對雨娘這個黃花閨時，忽然說不出口，於是換“被紮了”這樣的字眼。

“真的嗎？真的被紮了？”顧雨娘裝作不知。

“千真萬確。昨天夜裡，十來個人都親眼見到了呢。說是昨晚已經半死不活，但今早上顧大武卻不見了。”王寡婦刻意低聲音，生怕打擾到馬大夫診脈。

金東凌安靜地聽著雨娘和王寡婦的談話，不發表任何意見。

“吱呀”門被打開。

馬大夫出屋。

顧雨娘上前問道：“馬大夫我娘怎麼樣？”

馬大夫一臉擔憂，“還在昏睡，到了驚嚇，除非能剋制住自己不去想被人掐脖子的場景，否則會一直夢魘。心病還需心藥醫。我開一個藥方，過會我去鎮上給別人看病，正好把藥抓回來。喝下後，可以緩解夢魘癥狀。”

顧雨娘疑不解。“馬大夫，爲什麼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呢？按說我娘應該不會因爲被掐脖子的事，而夢魘的這樣嚴重啊。”

“這就需要問你娘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以前一定過類似刺激，而且是刻骨銘心的刺激。”馬大夫搖搖頭，嘆息一聲，“唉，顧姑娘，你還是好好關心一下你娘吧。”

顧雨娘點點頭，“我會的，謝謝您。”

有關以前的事，娘毫不會提及，顧雨娘知道即便問也不會得到答案。

送走馬大夫後，顧雨娘坐在炕前陪孃親。

或許最有效的方法是請無爲抹掉孃親的那一段不好的記憶。

只是無爲的功力還在恢復期，暫且只能讓娘幾天夢魘之苦，等無爲功力一恢復，立馬請他爲娘抹掉那段記憶。

－－－－－－題外話－－－－－－

顧二聞會向著顧大秀還是顧趙氏呢？猜對有獎勵哦，截止到明天。羣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