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來了？”孩醒了，小聲地問著，聲音虛弱極了。

“妹，覺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哥，別再為我難過了。”

他也不吭聲，坐在妹妹旁邊握著妹妹的手，滿眼的寵。

韓璐走過去坐在旁邊，對著他說，“你們出去吧，我跟小妹聊會。”

我心領神會，拉著他，說：“走吧，出去聊聊。”

“煙嗎？”

“我不煙。”

“什麽？”

“馬飛。”

“妹妹呢？”

“馬玲。”

簡單聊了幾句，馬飛的世我大概有了些了解。

咱們倆的世驚人的相似，隻是多了個妹妹，比起我來他還有個妹妹好牽掛，而我卻弄丟了嫂子。

馬飛的家裏沒了土地，占地時因為糾紛家裏父母都出了事，一分錢的征地賠償款也沒拿到手，還被的背井離鄉來到海城，兄妹倆相依為命，隻是為了混口飯吃。偏巧，馬玲生病了卻連買藥的錢都沒有。

兄妹倆已經好幾天沒吃上一頓飽飯了，老套的故事卻聽得我心裏泛酸。

我吐了口煙圈，凝重的說：“你們靠什麽生活？”

“都是從附近撿破爛換點錢，我妹生病了急需用錢這才……現在想想後悔死了。”

我能看得出，馬飛是個耿直的人，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絕對不會搶劫。

現在他很後悔，一個勁的謝我沒有告發他。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遇到苦難的時候。但是，你在做選擇的時候要想清楚，無論你做什麽都要承擔相應的後果，還有馬玲需要你照顧。”

馬飛低著頭，既無奈又惆悵。

這個世界，即使是最鮮的角落裏，也會有著不為人知的辛酸和苦累存在。馬飛的遭遇隻能說是社會最底層的影，每天在海城不知道有多像他一樣的人，都在迷茫的大都市裏艱苦的生活著。

我看出他是真心知道錯了，也不再多說什麽。

“你的事給我，我來想辦法。”我想到了李傳山，如果我現在去找他要求在倉庫裏安排個人，隻是為了安排個親信方便我管理倉庫，避免公司再損失，估計李傳山應該會答應幫忙。

“哥，你真是好人。”馬飛激的說。他竟然真的相信了？

“吃得了苦嗎？”

“嗯，苦活髒活我都不怕，隻要能賺錢。”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韓璐從裏麵出來，臉有點紅潤，看得出的心並不好。

我們走出去一段距離，後馬飛又跑了過來，“兩位，請等一下。”

我和韓璐站住，看著馬飛跑過來，手裏麵拿著我給他留下的錢，還多了一些，應該是韓璐留下來的。

“這些錢是你們放的吧？”

“給馬玲買藥，再買點好吃的，你們兄妹倆都要補充營養。”我說。

“不，這錢我不能要。”

“拿著吧，錢不多，是我們一點心意。”

“真的不能要，哥。”馬飛急的臉憋得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韓璐說：“別再推辭了，馬玲現在重要，你這個做哥哥的就別再撐著了，麵子比重要嗎？”

這話說的有點重了，我悄悄的拍了拍韓璐的手背，讓不要這麽犀利。

韓璐白了我一眼，說：“你們男人，都這麽虛偽，把麵子看得比天還大，難道肚子就是小事嗎？”

我無語。

馬飛撓著後腦勺，笑得憨厚。

做了好事，心變得瞬間很爽，我不吹起了口哨。

村裏的小調，被我吹的神采飛揚。

“看起來心不錯。”韓璐冷不丁的打斷。

我笑了笑，“你呢？”

“還行。”

我想了想，問：“你……”

“要問我為什麽幹這行對嗎？”

我覺跟說話，不用開頭，就能猜到，不會是真的會讀心吧？

“我的故事很長，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韓璐說。

“化繁為簡說唄。”我笑著問。

韓璐白了我一眼，冷冰冰的斥道：“故意的吧，咱倆很嗎？我幹嗎什麽都告訴你？”

我聳聳肩，不置可否。

想想也對，頭一回見麵，還是在KTV裏，聊的太深了的確不合適。

韓璐跟我遇到的一般孩大相徑庭，讓我對的世有著很深的好奇。

“其實，所有的故事都差不多，我的也一樣，說出來也沒什麽驚天地的，還是不要聽了。”

覺這話說的有道理，又像是在敷衍我。

手機鈴聲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對話，是陳芳瑤打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沒接。

“怎麽不接？跟朋友吵架了？”

“我的故事很俗，你還是別聽了。”

韓璐輕哼了聲，抬頭看著天，悠悠說道：“男人啊，得！”

嗨，這小丫頭，怎麽罵人呢？

“喂，走這麽快幹嗎？”

“趕著回家，明天還要早起。”

“你……”

“別問了，有緣再見吧。”

飄飄然走了，不帶走一塵埃。

我的手機快被打了，一連串的未接來電，都是陳芳瑤打來的。

我還是接了，電話那頭是陳芳瑤的聲音，很，“胡，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陳芳瑤應該喝了酒，說話聲音很。

“有事嗎？”

“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說討厭談不上，說又沒到那份上，最多就是好。是我實在無法接總是拿錢來說事，讓我有種被錢得窒息的覺。

“胡，我在家等你。”

“胡，你來嗎？”

“我想你了，來看看我吧。”

“你真的不想我嗎？”

掛斷手機，我飛奔上公路，打了車直奔陳芳瑤家。

一個人，像這樣強勢的人，幾近哀求的打電話給我，隻是說想見我，難道我還有理由拒絕？

我呸，裝清高。

是我也想了，即使單純的想的，我也承認我想了。

玉溫香的白皙酮，對我的力很大，恐怕不止我一個人對陳芳瑤的曼妙材有著濃厚的興趣吧？

我更不想看到為了我難。

也許，我們之間可以好好的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