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凌柏聲很打理生意上的事,所以對方應該是不認得他的。
凌柏聲向司墨南出了手:“你好,我是里面傷孩子的監護人。”
司墨南與之握手:“很抱歉,我的司機沒能躲開突然從兒園里跑出來的小朋友。”
凌柏聲揚:“護士說孩子沒什麼大礙,接下來由我留下照顧他就可以了。”
司墨南對鄭意使了個眼,鄭意遞上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麼問題,您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
凌柏聲接過名片笑了笑:“好的。”
……
第二天上午,孩子的檢查結果全部出來了。
他的指標一切正常。
顧沫帶孩子出院回家,因為第二天要去爬山,登兒強烈要求跟媽媽去購置一套母子登山服。
兩人在家里摟著睡了一上午,下午顧沫開車帶他去商場。
顧沫排了好一會兒隊,待刷完卡回來卻發現孩子不見了。
圍著店里轉了一圈,拉著售貨員問道:“小姐,你看到我家孩子了嗎?就剛剛試紅登山服的那個。”
售貨員正在給另外一位顧客介紹服。
見顧沫張的樣子,也四下看了看,這才愧疚的道:“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顧沫瘋了,轉就跑出了店外。
讓商場的工作人員幫忙廣播尋人后,挨家店面看,邊找邊喊道:“登兒,你在哪里?出來,別淘氣。”
與此同時,剛剛進了這家商場,正在經理的領路下視察的司墨南看著眼前帶孩子,不凝了凝眉。
這不是昨天醫院里的小家伙兒嗎?
還真是有緣。
他剛上了四樓,就看到昨天被撞的那小家伙,從一家頭飾店里走了出來,手里拎著一個小包裹。
正在視察的他,也不知為何就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小家伙,你是不是顧敬澤?”
登兒仰頭看著這個帥氣的叔叔,點頭:“我是,叔叔怎麼會認得我?”
“你沒有聽到你媽媽在找你嗎?怎麼不趕回去?”
小家伙呲牙笑了笑:“明天是我媽媽的生日,我是來幫媽媽買生日禮的,這就要上去了。”
司墨南愣了一下,明天也是顧沫的生日,這麼巧?
“叔叔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會認識我呢。”
“昨天叔叔不小心撞了你,送你去過醫院呀。你現在覺如何?”
“我可是男子漢,撞一下不打的。”
司墨南難得的揚了揚角,了他的頭,真是個懂事兒的孩子: “那就好,小男子漢,你媽媽該等急了,快回去吧。”
“哦,”登兒了然的點點頭:“叔叔再見。”
小家伙對他禮貌的鞠了一躬轉跑走。
……
播報員又播報了一遍尋人啟事后,顧沫搶過話筒喊道:“登兒,你在哪里,趕回來,媽媽在等你。”
真的好怕登兒是到了人販子。
播音員連忙搶回話筒關上外擴音:“士,你不能這樣的,這樣我就違反規定了。”
“對不起,我是真的怕我兒子遇到了人販子。”
正在二樓視察的司墨南聽到這個聲音,腳步一頓在原地。
他屏氣仔細聆聽這聲音,原本嚴肅的臉上竟有了驚喜。
顧敬澤。
四歲。
顧沫。
明天也是顧沫的生日……
他真是糊涂,他早該想到的。
“司總……這里有問題嗎?”
陪同的商場高層人員不解的看向突然駐足的司墨南。
鄭意激道:“師兄,這不是夫人的聲音嗎?”
司墨南一把拉住那高層的手腕:“播音室在哪里?”
“在六樓,”高層指了指樓上。
“帶我去,”司墨南神肅穆,腳步都變的急促了起來。
播報剛結束,門外就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士,你兒子找到了。”
顧沫回頭,見登兒著個小腦袋在看,上前一把將他摟進懷中。
“你這個壞小子,你剛剛去哪兒了,嚇死媽媽了。”
登兒抬手像個小大人兒似的拍了拍媽媽的頭。
“哎呀,媽媽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
顧沫回神站起對播報員鞠躬:“剛剛對不起啊,我是太著急了。”
播報員嘆氣:“沒事,我能理解你的心。”
“謝謝,”顧沫再次道謝:“那我們就先走了。”
兩人乘坐電梯下樓,電梯門打開,兩人進去,與旁邊的另一電梯中正好打開走出的一群人肩而過。
直播間被人忽的推開,但顧沫已經走了。
司墨南立刻往監控室趕去。
而此時先一步去了監控室確定的鄭意,正指著屏幕畫面喊道:“停停停,就是這里,麻煩你找一下這家店的店主來一下。”
總經理點頭命人去安排。
司墨南走進來,鄭意臉上帶著笑意:“師兄,找到了。”
司墨南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屏幕看。
五年了,他終于又見到了這個悉的影。
變了,比從前端莊。
穿著寬松的長,手里牽著四歲的顧敬澤,眼神溫而又慈。
真的是,顧沫,謝上蒼,你還活著。
……
深夜,港城酒店的頂樓,司墨南站在落地窗前煙。
鄭意如坐針氈的站在他的后。
好半響后,他的手機響了,他走到一旁悄聲接聽:“喂,事查的怎麼樣了?”
“鄭助理,我找到了那位兒園老師問過了,說顧敬澤小朋友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他沒有爸爸,他的母親季月晞。”
“季月晞?”鄭意凝了凝眉,回頭看了司墨南一眼,繼續追問道:“還有呢,他們現在住在哪里?”
對方搖頭道:“那位老師找了兒園的檔案,發現里面沒有住址欄的記錄,還說,顧敬澤小朋友是不坐兒園校車的,每天都是他母親親自接送。”
“好我知道了。”
鄭意掛斷電話后來到司墨南邊,匯報道:“師兄,師嫂沒有丈夫,也沒在兒園留下家庭住址,而且,兒園老師不知道的真實姓名,現在用的名字季月晞,你說那孩子是不是五年前……”
司墨南雙眸深邃,卻一語不發。
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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