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沈家都是要還的
沈矜聽第一次覺得自己好脾氣,跟朋友聊天都是玩失蹤,到了溫景詞這就變撐著眼皮子等人家回信息。
仔細想想,真的很像宋臨的作風!
沈矜聽想也沒想直接給溫景詞發了個黑白卡通扇掌的表包,被扇的那方臉都歪了,黑彩間掌上的紅腫尤為顯眼。
撂下手機放床頭柜上充電,穿著個睡出門就扯著嗓子喊,“林阿姨,我要吃炸翅!”
收拾完廚房正在折疊沙發上凌的毯的林阿姨聽見沈矜聽提出的要求,本能地往墻上的鐘表看了下時間,唏噓一驚,“沈姑娘,你不是剛說要減嗎,這剛吃晚飯沒多久你又要吃,你這還怎麼減?”
沈矜聽:“不減了!胖就胖,我胖那是我有福氣!”
林阿姨:“……”
九點鐘,沈矜聽如愿以償地抱著盤翅捧著平板躺在沙發里看劇。
林阿姨把剛從廚房端出來的托盤放在茶幾上,吸油紙上放滿了薯條,旁邊放著番茄跟孜然。
翌日,莊漫夕的服裝設計工作室多名設計師付了違約金離開工作室,最后剩下的兩個全都是實力一般在設計圈沒什麼知名度的設計師,莊漫夕為此郁了幾天。
回到沈家時刻意避開沈睢跟容諳,生怕被追問讓臉面難堪。可是即便躲過了沈睢和容諳的質問,最后也沒能逃得過莊雅舒追問。
樓上,莊漫夕的房間。莊雅舒從一進門開始就擺著張嚴肅的臉,與在沈睢和容諳面前的端莊慈祥的模樣截然相反,“前段時間那幫老顧客去你店里鬧事了?”
莊漫夕沉著聲掉大,把背包掛在架上,拿起水杯接了杯水,仰頭沉默飲下。
莊雅舒見莊漫夕不為所,腔堵著的怒氣就此發,“我問你話呢!莊漫夕,你翅膀了要飛了是不是?”
心膽小的莊漫夕沒經得住吼,水杯從手中落最后破碎殘渣,下意識后退了幾步,出的白皙腳脖被玻璃碎片劃傷,往外溢出。
莊漫夕移步坐在床邊,苦笑了兩聲,“我有什麼辦法,工作室每個月都要給設計師發工資,不管有沒有顧客預定都要按時發那麼多錢出去,即便有單子最后只有百分之四十到我手上。”
“工作室最開始就是靠誠信及分才招來那些設計師的,現在出問題了他們全跑了。最開始明明只是因為夢想才開的工作室,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只是想賺更多的錢而已。”
講完,莊漫夕啜泣兩聲,紙掩面落淚。
莊雅舒依舊冷著張臉,“把你的工作室給關了,好好待在沈家,日后自然會有你不盡的榮華富貴。你跟宋臨那小子好好地,水到渠然之后,你那小工作室不了你的眼。”
“媽,你的良心不會痛嗎?”莊漫夕訥訥地問。
莊雅舒面瞬間變得猙獰,擔心隔墻有耳,著嚨低聲一字一句堅定地說:“我們母倆在外邊吃的這十幾年的苦,他們沈家都是要還的。”
一瞬間,莊漫夕覺得莊雅舒對沈家的財富執著的地步已經到無藥可救。
這個家自沈矜聽和沈淮跡搬出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痕,認祖歸宗有了爸爸自然好,若這個家再生風云,怕是要分崩離析。
“漫夕,你聽我說……”莊雅舒忽然朝莊漫夕靠近。
捕抓到莊雅舒眼里的狡黠,莊漫夕從腳底鉆出冷意。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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