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路上發生不單純是車禍的事故, 祈他們那一車人在被帶回警局時,有的同學給家里人發去了消息,還有的各自去找了導師跟他們解釋剛剛發生的事。
祈就坐在他們之中。
他什麼也沒有做, 只是抱著懷里的余初,著對方均勻的呼吸聲, 他努力平復大腦的混。
從前在白恆星上與的種種相記憶一時間全涌上來, 睡到完全知不到周遭一切靜的況似乎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只是從前余初一筆帶過, 他也只當是睡眠比常人更沉。
而今天發生的事,睡得沉這三個字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能站得住腳的地方。
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就這樣一路到了警局,祈看到全是守衛軍布陣的架勢就知道這次發生的事一定不簡單。
他抱著余初, 跟著邊的人一起被帶到單獨的審訊室,他面前的守衛軍隊員皺眉看向他懷里的人。
祈的胳膊不自覺用力,語氣平靜道︰“抱歉,我朋友的有些不舒服,之前在車上也一直都是睡著的,炸發生後,了很大的驚嚇,剛剛好不容易才睡過去,所以可以麻煩兩位警暫時先別醒嗎?”
他不自覺地做出保護余初的姿態, 其中一個拿著筆的隊員看了一眼他校服上的校徽,隨口道︰“你是帝星的學生?”
“嗯, 一年級新生,我朋友也是。”祈很配合地回答道。
而大概是看在了學校的面子上, 畢竟帝星里面的導師隨便撈一個基本都是軍部將領, 而且其本在帝國的地位也很高,所以守衛軍的人也沒有多為難他,只是把在事故發生前後祈所看到的要求他一點不落地復述一遍後, 就讓他在審訊室先等待一會兒。
就這樣看著牆壁上的電子鐘上的秒數一點點增加然後又變回為零接著繼續增加,時間越來越晚。大概到了晚上11︰30,此時距離他們來到警局已經有一個小時。
審訊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祈抬頭看去,發現來的人竟然是顧白和許蓉。
他的臉一下沉下去。
當然,這在趕來的兩人眼里看來,卻是因為驚嚇而沒了表的樣子。
顧白大步走過來,看到那還在睡的余初,他皺眉想查看況,卻見祈猛地後退一步。
“學弟怎麼了?”許蓉以為他這麼大反應是因為還沒從今天的事里回過神,于是放輕語氣,“我們一收到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已經沒事了,你放松一點。”
祈拳頭攥了攥沒有說話。但很快,他抬起頭,朝著兩人抱歉道︰“余初今天可能了點驚嚇,好不容易睡著,所以……”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然後他就看到顧白的臉明顯一變。
“了驚嚇?”那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佔絕大部分的還是張和擔心。
祈突然就覺得自己想通了。
不管對方之前到底是袖手旁觀也好,參與進去了也罷,但現在他只是想彌補之前對余初的虧欠。反正總歸是有自己在邊看著,他也不可能再做出傷害的事。
于是祈的臉稍稍放緩,面對顧白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那要帶妹妹去看看醫生嗎?”許蓉著急地上前。
“不用了。”
“不用了。”
兩道同時拒絕的聲音響起,顧白跟祈同時看向對方。
“你們……?”許蓉表變奇怪了。
顧白別過眼,“我們先離開吧。”
四個人朝著審訊室外走,祈看著走廊上,站滿的守衛軍和穿著高級軍服的人放眼可見。
“元帥,所有人的口供已經全部記錄,可以放人了。”其中一個隊員靠近穿軍服的人低聲說了一句。
男人劍眉星目,材魁梧,他看了眼審訊室的人,接著點頭。隨後他一轉,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顧白幾人。
“帝星的學生?”他瞇了瞇眼。
“是的,元帥。”旁邊的手下回答。
男人主走上前,對面的幾人見狀停下,他看著祈懷里的余初,問道︰“傷了?”
作為一國元帥,同時也是這星際唯三的3S級神力者,擎遠的面容早就刊登過帝國的各大刊報以及論壇。所以此時不管是許蓉還是祈,都十分清楚面前人的份。
“了點驚嚇,沒什麼大礙。”顧白輕輕搖了搖頭。
“我派人送你們回去。”擎遠抬手,旁邊一個副將趕上前。
“那就多謝元帥了。”幾人道謝。
而此時,其他之前跟著一起的醒靈師也全都聚在了一起,包括來的還有兩位導師,見到擎遠,他們都表現得很尊敬。
“我們回去吧。”
往學校返程的路上,此時時間已經過了0點,又是全新的一天。
到達校門口後,顧白一路沉默著送祈和余初到宿舍樓底。
即將分開時,他突然轉頭開口,“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祈子一僵。
“我只是把余初當妹妹看,沒有別的心思的。”他看著他認真道。
“……不是。”祈憋出兩個字。
事好像突然就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總之,如果有什麼異樣產生,我希你可以通知我一聲,我很擔心。”顧白再次請求。
祈有些窘迫地點頭,然後就抱著余初逃一般上樓。
回到寢室,年還在剛剛的對話中回不過神,一低頭,才發現懷里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
“今天在回去的路上發生了意外,所以現在才趕回來。”他開口,然後把人輕輕放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對面。
余初著太,在對方目的持續注視下,手蓋住半張臉。
“是因為你之前說的,小時候發生的意外造的嗎?有些時候睡著後就會突然睡得很沉,沉到知不到周遭環境的一切變化。”祈開口,語氣里有著篤定。
余初眼楮左右看了看,含糊著,“差不多?”
年沉默。
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地抓了抓頭發,眼神放空,“這件事有點復雜,三言兩語解釋不清。”
祈聞言站起,在對方疑的視線下,他緩緩走到面前蹲下,目仰視,“那可以,給我一個,能夠及時保護你的大致範圍嗎。”
余初突然覺心口一燙,別過頭,竟然有些結道︰“就,基本都是晚上,晚上我如果睡著了的話,偶爾就會出現睡沉的況。”
祈松了一口氣,接著雙眸亮亮地站起,問︰“那現在去洗漱嗎?該睡覺了。”
“你都不先跟我講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余初癱在沙發上不肯。
于是年這才把他們在返校途中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又有武又有帝宮守衛軍,連元帥都來了?”余初不敢相信他們就是聚個餐,竟然也能踫上這樣的事。
但還好只是目睹了事故的發生,這要是偏偏在睡沉的時候讓祈他們為了事故害者……
“我覺得學校平常不讓我們出校都是有理由的。”突然會到了學校的良苦用心。
祈聞言輕笑了一聲,又道︰“我們回來的時候是顧白學長和許學姐送我們回來的。”
余初歪了歪頭,像是已經知道一般,臉上並沒有什麼過激的緒,只是說︰“那我們明天得好好去謝一下他們啊。”
之後兩個人各自去收拾,一夜無夢。
第二天,陳徐他們一大早地就來808門口拍門,門被拍得‘啪啪’作響,連帶著腦也被奪命連環call,余初被吵醒。
穿上拖鞋走出臥室然後一臉不爽地拉開門,卻發現赫森竟然也在。
“你們干嘛?”臉都沒洗,現在就這麼頂著個窩頭看著一眾人。
但事實上陳徐他們幾個的臉也不是很好看,各個眼底青黑,這一看就是晚上鬧了一整個通宵,覺都沒補就隨便收拾了一下然後跑來找。
“你們沒事吧,我聽阿秀說你在車上的時候到了驚嚇,人都給嚇暈了。”費飛白作為班長最先開口。
畢竟昨天說要出去聚餐的人是他,結果卻沒照顧好剩下的同學,只顧著跟別人拼酒,所以余初幾個人單獨回去的路上遇到危險,這件事他要負主要責任。
赫森也跟他是同樣的想法,作為班導,讓自己的學生獨面危險,只這一點就已經有愧于這個職位,更何況還是軍部大將。
喝酒誤事,這也該管管了。
“你們不要信謠傳謠啊,”余初覺得他們想太多,無奈道︰“怎麼傳著傳著就了我被嚇暈過去了,我就是太困了,沒忍住多睡了一會兒,好歹也是前鋒,要是就那麼點膽量,以後還怎麼上戰場啊。”
不提這個倒還好,一提這個,所有人都想起那一言難盡的格斗技。
“總之,這件事怪我們,應該上人送你們回去的。”
“好歹也是帝宮腳下,而且我還是單兵,這次真的就是個意外,你們別把事都攬自己上。出去聚餐是為了快樂的,你們這樣就很沒意思了。”
余初攬過費飛白的肩膀,然後招呼著他們去吃早飯。
“別了吧,我們先回寢室收拾一下再說,今天早上清醒的時候就隨便洗了把臉就趕回來了,上都還有酒味。”
知道余初跟祈確實沒什麼大礙,年們一個個招手道別。
赫森倚在牆上滿臉疲憊,一看就是昨晚縱酒過度,問余初道︰“選修課都補選好了嗎?”
余初︰“……”
“導師,您快回去休息吧,您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不忍心。”推著人就讓走。
赫森還想再說什麼結果愣是被推進浮梯然後連人帶聲一起消失。
送走了所有人,余初返回寢室,這時祈已經起床,並且正在給做早餐。
“總覺我像個廢一樣就知道等著吃。”坐在餐桌邊,余初嘆了一聲,但下作卻愣是沒一點不好意思。
一看就是故意做作地說一下而已。
祈無奈地笑了一聲,對時不時冒出來的言語都習慣了。
一
之後的日子依舊跟之前一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顧白集訓回來,但對于之前的事余初卻出奇地沒有再繼續問,兩個人的聊天也就止于那晚陪送的道謝。
每天在寢室里不是癱著就是干飯,要麼就是在去干飯的路上。總之某人的日子那是悠閑的很。
然而跟住在一起的祈裝作沒看見,但赫森怎麼可能會看著就這麼悠閑下去。
被一連幾天找去談話,收到的催促消息就跟催債一樣每天都有,最後余初被得實在不了了,匆忙上校園網隨便選了兩門課最的選修課然後把課表截圖p了一下就給人發過去。
而那兩門課程,一門是植種植與設計原則,另一門則是花藝。
這都是軍校偏文職類學生要學習的東西,但對全校學生開放。
赫森信了的鬼,之後果然沒再/擾。
結果在第一天上花課的時候,拿著書正要進隔壁班的赫森與對視上了。
于是那一天的上午,當著兩個班同學的面,余初差點被當場錘死在教室外的走廊。
在軍隊里帶兵帶久了,面對刺頭,長才不會顧及你面子什麼的,就等著殺儆猴,惹的火了,周圍人都要跟著一起被罰。
“機甲對抗那麼菜還不知道好好學!”
余初的腦被強制打開,赫森一通作直接把五天的課全部排滿。
余初︰“……”
但上有強迫,下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