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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的個頭, 比你哥高多了，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你看他板腰的, 從頭到腳都是神氣。”

等走近些，看得更清楚了, 又說：“長得也不錯，前些年, 咱們隊上那些姑娘都說那個韓文柯長得好, 一書卷氣, 我倒覺得瞧著太文弱了, 還是像這樣剛朗的，才有男人味。你們小姑娘不懂，了親就知道好壞啦。”

聽意有所指, 薑芮微窘，“嫂子, 別說了。”

“怎麼了，還害呢。”張小華咯咯笑起來。

越走越近, 此時路邊等車的只有**一人，張小華便拉薑芮的手走了過去，“是**吧？這是我們家寶琴, 我是寶琴的嫂子。”

“你好。”**對張小華點了點頭, 看向薑芮, 又一板一眼地說：“你好，我是**。”

薑芮飛快撇他一眼，小聲地說:“我是杜寶琴。”

話音才落，張小華就噗嗤一聲，捂著笑起來。

薑芮奇怪地看。

張小華擺擺手，尤帶笑意，“不用管我，我就是覺得你們兩個太乖了，跟小孩子一樣，你好，我是誰誰誰，好像第一天見面的兩個小娃娃，正要認識新朋友呢。”

“嫂子……”薑芮拉了拉張小華袖，悄悄去看**，卻發現他也正看自己，立刻別開眼，臉上微熱。

心裡倒是松了口氣。

要修複**的靈魂，就必須接近他，用周的靈氣替他蘊養，或者像之前照片那樣，將靈氣導出外，寄存於上，只是這法子不能長久。

最好的方法，就是為他親近的人，時時接，潛移默化，潤無聲。原本是想為他的戰友，但找不到合適的，後來才找上杜寶琴。

現在看來，這個做法還算有效，**對，應該有些好。

張小華看見兩人的小作，只是笑，笑得薑芮窘迫了，才說：“不用這麼拘束，阿南……我可以這樣你吧？”見**點頭，接著說：“我聽說你昨天才到家，是怎麼回來的？路上花了多長時間呢？”

“坐火車，路上四十個小時。”

張小華驚道：“呦，那可不近，一路很辛苦吧？”

“不會。”**說。

“一看你這板，就是吃得住苦的，”張小華笑著說：“跟我們家寶琴一樣，你別看白白淨淨、文文弱弱，實際上一點都不氣，我們家家務活都是做的，幾只兔子也全是照料，又能幹又勤快，我雖然是嫂子，還不如一半呢。就是話，不會說漂亮話哄人開心，人是最實在乖巧的。”

瞧說了一串，薑芮制止也不是，由著誇又覺得臉紅，只得小聲說：“哪有嫂子說得那樣……”

“你這傻姑娘，”張小華輕輕拍了拍的手，眼睛卻看著**，顯然話是說給他聽，“嫂子說的都是實話，讓阿南聽聽又怎麼了？阿南你說是不是？”

**認真點了點頭，沒有半點敷衍，“是。”

他們兩個本來就都不是多話的人，今天初次見面，多有些拘謹，話就更了。好在張小華能說會道，一開口就笑盈盈，沒讓場面冷下來。

漸漸又來了幾個人，三人便不再說話，隔了數步遠等在路邊。

沒多久車來了，**買了三張票，將兩張給張小華。

“你破費了。”張小華笑著客氣一聲，並不多做推。

等們兩人上車了，**才上去。在家中時，張麗雲來來回回代過他許多次，出門和姑娘家見面，要是想讓對方留下好印象，得主，得周到，最好甜些，不能總等人姑娘找話頭，實在憋不出話，那就手腳勤快點，出手大方點，總要讓對方看出些好才行。

他之前只是聽聽就算，左耳進右耳出，現在見到真人，才發覺之前對著照片產生的那一點親近，並不是錯覺，甚至真人比照片更讓人想要接近。於是他開始費勁回想他-媽說過的話。

汽車到了縣城，時間不早不晚，這個點要是吃午飯，太早了，要是想要和人去公園走走，大冬天的又嫌冷，至於看電影，更不會有人大上午去。

三人走在街上，張小華和薑芮挽著手，**跟在一旁。他們三個都是年輕人，**一軍裝，薑芮著鮮亮，長相漂亮，張小華長得也不差，走在一塊，頻頻惹人注目。只是風是風了，臘月的寒風卻不是那麼好的，總該找個地方落腳才是。

快到年底，兩邊的商鋪比之前熱鬧許多，張小華有心想說去商店裡逛逛，但這話不好由說出口，怕被男方誤會，以為方要占他便宜呢。雖然知道趙家那樣富裕的人家，應當不至於如此小氣敏，但第一次見面，雙方都在『』底，總要謹慎些。

好在**看到前方的安百貨大樓，總算想起張麗雲過的話，對們說：“去供銷社看看？”

薑芮兩人自然同意。

供銷社裡人頭攢，辛苦工作了一年，到年尾，不管有沒有餘結，總該好好犒勞犒勞自己。櫃臺前滿了著錢和各種票的人，大堆大堆年貨不用錢似的往家搬。

張小華看得咋舌，杜家也買了些東西，但和面前這些人本沒法比，況且公社雖然發了幾張票，可是一些缺的，如白糖還是沒有。這些有票的人，大部分是工廠職工。

薑芮和張小華就是進來看熱鬧、打發時間的，們自己買不起，可看著櫃臺上各『』各樣，滿滿當當的商品，竟也有一種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