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淮渾散發冷氣,顯然不高興了,花小滿又拉著他的胳膊撒:
“你還是很重要的,你是我的殺手锏呀。他們要是敢來,還得靠你強大的武力呢。”
“還敢來?”楚淮眉頭下意識皺起,花小滿二叔一家,這麼不講究的嗎?
“誰知道呢,人心難測。等下我先過去,你跟我隔個十幾二十分鐘,悄悄地來,別靠近我們,他們要是打我,你記得幫忙呀。”花小滿再三叮囑,心里還有些莫名的激。
或許,靈山道長說的對,命運軌跡似乎是注定,很多時候它有自我糾錯功能,被改變的命運,總是會頑固地想將你拉回去。
年初花小滿逃嫁董家當小老婆的命運,這還不到一年,命運似乎想要糾正。可花小滿不信邪,也不想認命。
楚淮說的有道理,沒有時間難過,因為要先戰斗,戰斗贏了,才有資格好好活著,才有資格跟見面。
下了出租車,花小滿深吸一口氣,拖著行李箱,就往前走,到一樓大廳,先找護士打聽一下,住哪個病房。
病房設在七樓,要做電梯上去。
楚淮一直陪著花小滿上到七樓,出了電梯。花小滿才跟他揮揮手,示意他等等再來。
楚淮哪兒能放心的下,突然抓著花小滿的手。
花小滿朝他笑笑:“放心,我可以的。”
“手機裝好,需要了就大聲喊我,只要電話斷了,我就來找你。”楚淮往花小滿手心里,塞了一個天藍的直板手機。
花小滿愣了一下,這個不是看的MOTO牌的手機嗎?這個手機機小巧,樣子還算可,適合生。最主要現在直板機比較便宜,這麼一款只要九百多,沒上千。
這個價格,花小滿還是覺得有點承不起,之前也就逛商場的時候看過,并沒有下定決心買,沒想到楚淮買了?顯然是準備送給的。
現在也不是糾結手機的問題,楚淮已經把手機電話撥通,裝進花小滿寬大的外口袋里。
這樣花小滿那邊的靜,楚淮也能聽個大概,就是手機距離耳朵有點遠,也沒耳機,花小滿是沒法聽到楚淮說話。
不過不要,有個人在后方關注著,花小滿覺底氣更足了。
這一次,一定要贏!
帶著這樣的心,花小滿拖著行李箱大步向前走,直奔709號病房,那是找值班護士打聽到的,的住院房號。
花小滿的行程,有用楚淮的手機發短信給林嘉靜,二叔一家后來又給宿舍打電話,林嘉靜也跟他們說了,花小滿大概中午能到。
曹還在重癥監護室里,不許家屬進去,只能外頭等著。
劉玉芝、曹國柱和曹天樂父子倆,還有來探病的劉家嬸子、劉老太太,都在過道里聊天等待。
這下突然看到花小滿,曹國柱有點繃不住了:
“你這孩子,還知道回來。你沒白疼你。”
“二叔,究竟是咋了?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咋就住院了?”
“還不是要去山里采蘑菇,說要做點蘑菇干,給你帶上。一不小心摔下來。”劉玉芝責怪地說著。
反正不管咋樣,啥事兒都先怪上花小滿就對了。二嬸就這脾氣,習慣了。前世花小滿還經常會為這樣的話到自責。
而今,不會了。說話麼,誰還不會呢?
二嬸隔著一層,不好說,只能說二叔:
“畢竟也六十多了,二叔你咋能讓一個人上山?不知道山里危險啊?”
“大學生就是不一樣,會說話多了。”自家男人被數落,劉玉芝也不高興,諷刺了花小滿一句。
花小滿本不理,只管問況:“現在怎麼辦?是要做手了嗎?”
“沒錢,做啥手。人家醫院里要二十萬押金,否則不給住。我手上只有三千塊錢,勉強給辦了個住院。讓我到哪兒找二十萬去?”曹國柱心里也憋著氣:
“小滿你回來了就好,你最疼你了,你大學生路子多,快點想想辦法。”
“我能有啥辦法呀,二十萬太多了。”花小滿搖頭:“要麼,把我爸留下的那套房子賣了吧。”
“那哪行,房子賣了你讓我們睡大街呢?”劉玉芝氣壞了。
還是曹國柱安著:“小滿,我知道你還惦記那套房子,這些年我和你嬸子供你讀初中、讀高中,那錢也不是白來的,要不然我們自己也能蓋房子了。
現在咱們那套房子就算賣了,也賣不到二十萬,我們一家也沒地方住,以后日子也沒法過了。你也不是個恩將仇報的孩子,咋能做這事兒?”
劉大嬸子在旁邊了一句:“就是,現在賣房子可不是說賣就能賣掉,你急著賣人家還你價格。”
“那的醫藥費怎麼辦?我去哪兒找二十萬這麼多錢呀?”花小滿快急哭了。
曹天樂突然開口:“你不是跟那個楚醫生談對象呢,問他借呀。”
“他也是個窮學生,哪兒有這麼多錢。”花小滿順著他們的話,應了一句,只為引出夢中的節。
果然,花小滿的話音剛落,劉玉芝就拉著的手,開始勸導:
“小滿,我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可咱家啥況你還不知道?你最惦記的就是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喊你的名字,那你能不救?
我知道你舍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大學生以后讀出來也有地位。
可咱們農村人,得有良心,你現在要是不管,就沒了。”
花小滿是真的急哭了:“可我能怎麼辦呀,二十萬的醫藥費太多了。”
劉玉芝拍拍花小滿的手,拉著到一邊,坐著長椅上聊:
“翠英那邊呢,他男人認識一個條件好的,做外貿生意的劉老板,聽了咱家的況,也看了你的照片,對你滿意的。人家愿意出錢給你治病,后續再要錢他也出。”
花小滿莫名:“太好了,遇到好心人了,世上還是好人多。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我一定會給劉老板寫謝信的。等我以后工作有錢了,會給他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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