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靜不再拆臺,花小滿也不好繼續問楚淮和校花的八卦,其實還想知道。
楚淮攀巖速度很快,大概八分鐘左右,就完了從山頂通過陡坡,到繞山高速。
林嘉靜速度跟楚淮不相上下,也卯著勁兒呢,楚淮背著個人,總不能落后了。
可憐教同志,還在手腳并用,分離往下。
林嘉靜看不下去,拿了楚淮那套工,又給教送過去。
楚淮則是把花小滿放下來,讓先坐上副駕駛座,還給上搭了一條嶄新的薄毯。這個黃皮卡丘的卡通圖案,是花小滿最喜歡的,顯然是專門為準備。
看破不說破,花小滿雙手輕輕抱著毯,心里甜。
“累了就睡會兒。”楚淮微笑地看著。
大下午的正烈,照在他臉上,像是鍍了一層金。花小滿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竟突然開口:
“楚淮,你是我生命里,最明的一縷。”
“傻丫頭。”楚淮花小滿的額頭:“沒發燒呀。”
傻丫頭,可你不知道,你是我灰暗生命里,唯一的。
花小滿對他的喜歡依賴,是可以看得到的明。而他對的喜歡占有,卻是不能訴之于口的。
“差不多行了,我今天吃飽了,不想再被喂狗糧。”
林嘉靜的聲音傳來,花小滿不好意思了,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楚淮也有點無奈,輕輕嘆息:燈泡來得可真快。
楚淮招呼了一聲,讓教和林嘉靜都上車,之后發他的跑車,從高速趕回學校。
按照他們的速度,應該比拉練的同學,要提前回校。
車上,一時有點安靜,花小滿靠著靠著就睡著了,楚淮播放了一首舒緩的校園流行歌曲《一生有你》,聽得林嘉靜和教都沒開口說話。
教看著嚴肅,其實年齡跟楚淮也差不多,只是參軍早,再部隊里磨練的早了些。音樂里的青春,他也同樣向往。
等車子到了校門口,楚淮停下車,卻不打算醒花小滿。
看到花小滿手了一下,毯歪了,他還手給掖了一下,之后盯著自己有些發紅的手,臉都變了:
“花小滿好像傷了,我要先送去校醫院看看。劉教,麻煩你幫忙請個假。”
“不行,我也得跟著。我的學生出了問題,被你一個男生帶走怎麼行。”
“還是我跟著吧,教你放心好了,沒問題的。呶,給你看看這個。”林嘉靜不耐煩了,直接亮了一下自己包里的肩章,然后嚴肅地來了一句:
“這是命令。”
“得令!”劉教早就覺得林嘉靜厲害的不像話,看到中校的肩章,他是絕對相信,心里也平衡了許多。
要不然軍拳、打靶、攀巖都輸給一個大學生,那他這個教當的多丟臉。若是大學生是特殊人員,就可以理解了,人家接的訓練都不一樣。
總算送走了教,楚淮開車直接進校,往校醫院去,剛到校醫院門口,還嫌棄地問林嘉靜:
“燈泡還沒當夠?”
“嫌棄我是吧?行!”林嘉靜氣鼓鼓,虧得剛才還想著給楚淮解圍。嫌棄?很好!
林嘉靜下車了,又趴到楚淮窗口,微笑著提醒他:
“別跟我說你分不清姨媽和傷,你就是故意的。哦,對了,我們拉練匆忙,都沒帶姨媽巾,記得給買。”
“等等。”楚淮有點急了,連忙下車。
可惜林嘉靜已經以飛一樣的速度跑了,還沖他揮揮手。
現在穿的迷彩服呢,跑步前進、與大部隊集合,不是很正常麼?
楚淮倒是能追上,問題車里還有個大活人呢。
他也是無奈,林嘉靜絕對故意的!問題是,他又舍不得醒花小滿。
花小滿今天折騰的肯定累了,而且打靶聲刺激的心臟,讓負荷加重,更是難。
楚淮雖然不知道花小滿為什麼這樣,可聽了林嘉靜的描述,聯合之前在米山縣公園坐天。他還是有些基本判斷,花小滿的心臟絕對有點問題,等陸教授回來,可以讓他幫忙看看。
現在的問題是,那個巾,他一個男生去買,會被笑死吧。更可怕的是,別人就算笑不說出來,他也能知道啊!
楚淮也不管了,著頭皮就沖進校醫院門口的小賣部,沖到生用品那里,胡看了下價格,選了個最貴的,拿著就走,別的方面,他也看不懂。
還好現在下午上課時間,在外面閑逛的學生不多,這個小賣部在校醫院門口,跟住宿區生活區拉開距離,一般學生也不會過來。
當時小賣部除了楚淮,也就只有一個醫科大的男生。
那個男生好像認出了楚淮,興地打招呼:
“楚師兄好,我是心理學系大三的王宇升。我也在陸教授的實驗室實習。”
“嗯。”楚淮點點頭,不想跟對方多廢話,匆匆付款,匆匆離去。
他出門的時候瞟了一眼王宇升,結果聽到人家大三學弟的心聲:
‘不就是買生用的姨媽巾,又不是避yun藥,有什麼見不得人呀?肯定沒談過!他怎麼買的夜用的?我要不要告訴他,這東西白天用日用,晚上用夜用?’
于是,腳步已經邁出的楚淮,又高冷地走進去,故作鎮定地翻了一下那堆東西。
其實也不難辨認,包裝上都有寫日用、夜用,還有個護墊,反正型號不同,他一起給買了總不會錯!
王宇升看出來楚淮臉皮薄,不想理他,也沒再打擾,又看了楚淮一眼,就先走了。
小賣部里只有自己一個人,楚淮總算能松一口氣。
結果小賣部收銀大嬸兒,又多地打趣:
“小伙子,給朋友買的?現在的男生呀,追生花樣就是多。還知道買進口的衛生巾。”
楚淮一頭黑線,拒絕聊天!直接把自己的校園卡遞過去。
還好大嬸兒也就打趣兩句,收銀倒是利索,很快給他刷了付賬。
學校里就是這點方便,校園一卡通,可以刷卡在校超市和小店里消費,省的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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