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留涯氣笑:“正好,我要說的另一件事跟這件事有關,說不得就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喬渝看他。
玉留涯清了清嚨:“咳,昨日,們在課室吃那什麼蛋糕,別的班看到了,很是——向往。”
好吧,向往得哈喇子直流。
“扈暖自學起,每逢探親回來便要帶吃食,回回皆不同。”
回回流的哈喇子味也不同。
“同班的弟子們都說好吃,孩子嘛,饞正常。”
不是多大事。
“不過由此可見扈暖母親的廚藝別有所長。”
喬渝大概聽懂了:“師兄意思是?”
玉留涯:“你問問扈暖,母親愿不愿來食堂做工。這樣省得扈暖五天跑一次耽擱修行,別的弟子們也不用白惦記這事耽誤學習。”
蒙學班并不固定,要看新弟子們數量和年紀以及進度開設,有時候多有時候,有的時候甚至一個都沒有。今年倒是生源富,按著年紀分了好幾個班,扈暖那個班里都是五六歲的孩子,除了假小孩冷偌,大家都沒認得幾個字。
另外幾個班年紀大些,修為也稍微高一些,但,年紀和修為并不能抵擋食的。大孩子也是孩子,天天此折磨回去自然跟大人說,大人聽得多了便上了心,最終匯到玉留涯這里來。
玉留涯也沒想到這事最后竟然了一件事,思考了一下便有了這個想法。
在他看來,是兩全。
但在喬渝聽來,卻是大事不好。
那個人不在邊扈暖尚且天天一口一個“我媽媽說”、“我媽媽說”,如果那人進得門,那扈暖還有回采秀峰之日?他這個師傅豈不是形同虛設?
立即拒絕:“不可。”
玉留涯:“我知道是凡人,不能進門。但特殊事特殊對待,給行個特例,弄個護玉牌隔絕靈氣,咱們總要為孩子們著想。又不是什麼大事,扈暖也喜歡母親陪在邊吧。”
喬渝心道,正是因為這個才不可以。
他正道:“小暖很黏母親,若是能日日相肯定荒廢修行。”
這個嘛,倒也有可能,玉留涯:“不聽你的話?”
直擊靈魂的問題。
喬渝木然:“拜師才幾天。”
“啊呀,這可不好辦,你說,如果咱把人接過來不讓知道呢?”
喬渝甚是無語:“師兄,人家為什麼聽你的?”
玉留涯:“給錢嘛。”
喬渝下意識:“小暖的母親,不會是看重錢財之人。”
扈輕:你放屁!老娘明明就是!
玉留涯還在猶豫。
喬渝又道:“一個凡人,四周圍所有人在眼中都是長生不老,甚至,扈暖親眼看著一日日老去而無計可施。”他頓下,不再說。
玉留涯:“你的意思,不希扈暖和多親近?”
喬渝嘆息:“我是這樣想,但小暖和分不開,目前是這樣。”所以,他妥協讓扈暖時時回去看,但天天在一起絕對不可以。
玉留涯一想,對一個凡人來說,周圍依舊只有自己老去是何等殘酷。微微一嘆也打消了這個想法。
“如此,便罷了。正好讓小弟子們從抵外界開始打磨心志。”說完,玉留涯覺得這才是最好的做法。
喬渝贊同:“正要如此。總不能他們看上什麼宗門就給什麼,養得他們眼大手空。”
夸張了,但道理是這回事。
兩人就修行上的問題探討了陣,扈暖跟在殷寧后樂顛顛進來,手里抱著什麼。
“師傅,師伯,這只小烏好可喲,我能帶回去養嗎?”
“小”烏,在扈暖的懷里非常顯眼。要扈輕說,這能燉一鍋。
玉留涯面無表的看了殷寧一眼,殷寧無奈的神在說:誰知道這老著幾十年不出來偏偏今天這個時辰點出來曬太。
喬渝幸災樂禍:“問你師伯,你師伯可喜歡你了。”
這他知道,年歲不比玉留涯小,是他小時候從靈泉里抓的,他第一次見時才手心大,過了這麼多年終于長到這麼大,真不容易。
從小養大的寵,雖然不是他的契約靈寵,但玉留涯真心舍不得:“小暖呀,讓你師姐陪你去靈園走一走,那里什麼小都有,一只老烏有什麼好玩,都不能陪你走路,它走得可慢了。”
扈暖低頭看老:“不要,小烏最可了。”
玉留涯牙疼,它真的不可,一張能把鐵咬斷。
喬渝笑了,讓你出餿主意。
“殷寧,帶小暖去靈園。小暖,你抱著烏去。”
就不信靈園那些花花綠綠的小比不上一只長滿青苔的老烏。
玉留涯:“對對對,快去快去。”給殷寧使眼:務必讓放下老烏。
殷寧噙著笑帶人離開。
喬渝打趣玉留涯:“一個老烏你還舍不得了。”
玉留涯道:“畢竟是從小養起來的深厚。欸你倒是早沒了靈寵在邊,不然我跟宗問問有沒有優質的冰系靈寵?”又想到之前的事:“海天閣主來朝華宗的事你聽說了吧。一百萬上品靈石啊,都沒能買上一面。笏啊,多人一輩子都見不著一面的笏啊,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喬渝并不知道這件事,愕然:“怎麼回事?”
玉留涯并不意外,以前喬渝就不是熱鬧的人,將天海閣主與拍賣會笏的事說來。
喬渝很反:“殺母取子,太違天和。那些人行事越來越沒底線。”
玉留涯:“沒有巨大的利益他們也不會冒那麼大的險。”將話題轉回來:“不給你徒弟選個靈?我看扈暖很喜歡。”
喬渝直接拒絕:“現在修為太低,契不到好的靈。弄個寵養著玩玩就行。”
玉留涯:“話雖如此,你也要先準備起來,好的靈可遇不可求。說不得遇著高階的靈蛋靈崽,正好陪一起長。”
喬渝點頭,記在心中。
玉留涯又道:“還有,你對扈暖的修行上心些,來宗里也有一個月了吧,下個月,我打算讓殷寧帶著新弟子去后山歷練一下。”
喬渝不贊同:“別人我不管,我徒弟才引氣,堪堪煉氣一層。”
“所以更要加。扈暖靈很不錯,你也知道,若是修煉強度跟不上靈值會下降。”
喬渝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