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著實很想知道,閣下究竟是何人,以閣下如此高超的丹技藝,不可能這麼多年來一直寂寂無聞。”丹冉看著黑袍修士若有所思道。
他心中想到的那個人不過結丹後期修為,怎麼可能短短十年不到就了元嬰後期呢?
朱朱、尹子章等人上發生的奇跡,之所以被稱為奇跡,就是因為太過罕見,那樣的機緣與他們各自的天賦幾乎是不可複製的。
黑袍修士仿佛沒聽見他的問題,轉過去走到焱劍狄旁,焱劍狄淡淡道:“他是我焱氏一族的一名晚輩,丹冉大師不認得也不奇怪。”
“八品煉丹師這一場,雙方各勝一未分高下,不知道丹族眾位可還有意再比一場?”主持人笑道。
場外的修士對於剛才那一局雙方太過中規中矩的表現大意猶未盡,不人趁機起哄起來。
丹冉與焚碧沁、鄭權等對視一眼,三人從剛才那一便覺到濃濃的yīn謀氣息,再比下去不知道會有什麼陷阱在等著他們,反正實力也已經展示過了,不管怎麼說其實丹族已經在整個頂尖煉丹師聚會中佔了上風,沒必要繼續冒險。
丹冉見焚碧沁與鄭權都在微微搖頭,便打算出言拒絕,空中忽然傳來幾聲輕笑,焱弒天的聲音幽幽傳來:“隻分高下沒什麼意思,加上點兒賭注才有趣,只要你們下一與我焱族比試勝出,朕便放你們所有丹族族人平安離開凌丹城,七日之朕不會派任何人對付你們。”
他一言既出,丹國的煉丹師們人人都lù出jī的神,他們之所以被焱氏一族控制住是因為各自有重要的親友同門被焱氏的人抓去作為人質。
他們自雖然強大,但是邊的族人卻遠遠無法與他們相比。而且焱弒天曾經聲明,他們這裡只要有一個人離開,他就會殺死七個以作懲罰,這些丹族煉丹師不敢冒險連累他人.所以才會忍氣吞聲被在凌丹城。
如今焱弒天竟然放話說可以放他們所有族人平安離開,雖然只有七日,但全力趕路也勉強夠他們離險境,他們已經失去〖自〗由多年.聽到這樣的消息又怎能不jī。
焚碧沁相對比較冷靜,冷冷道:“如果敗了又如何?”
焱弒天此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親手殺害祖父,甚至將其靈hún修為獻祭給地底玄宮,以換取玄宮hún的合作,這樣冷無的人,又怎麼會這麼好心放丹族的人輕易離開?
“敗了的話就都留下來吧。”焱弒天的笑聲中充滿了惡意.這一幕他蓄謀已久,此此景丹族這些人本無法拒絕他的賭約。
丹凰如果也來了那是最好,如果沒來,丹族所有人都落在他手上了,無論如何都會出現,他必須盡快抓住,長的速度太快,如果繼續放任離他的掌握.下次見面他不見得能夠對付得了。
丹族這些天來佔盡風,如果丹冉他們現在對族人“見死不救”就算丹族的人不怨恨他們.晉潛大陸上所有修士也會對他們心生鄙夷,他們之前越風,接下來要的唾罵不屑便越多。
焚碧沁他們知道其中的厲害,可是卻毫無辦法,他們已經確定接下來這一戰絕不可能輕松取勝,甚至九會大敗,但是想到族人們的〖自〗由與安危,他們不能不搏一搏。
焱弒天當日立下的誓言是大會期間所有煉丹師安全無虞,來去〖自〗由,但並不包括他們的族人親友的安危.他們拒絕焱弒天的提議,他當即殺幾個丹族的族人出氣泄憤,那是完全可能的事。
明知道有陷阱,也只能跳了。
尹子章渾繃,牢牢握住朱朱的手,焱弒天的真正目標只是朱朱。所謂的最後一戰.十之是要朱朱現的。
他們不該來,他早該知道,無論怎麼躲避、如何藏份都沒用,他們來了就進了焱弒天的圈套,即使焱弒天其實也拿不準朱朱是否就藏在這麼許多外來修士之中,只要他握住丹族族人的xìng命,就有絕對的主權,不愁朱朱不出現。
朱朱抬起眼睛著尹子章,眼裡是滿滿歉意與哀求——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請你讓我去。
答應過尹子章,沒有他的允許,不會暴lù份,可是現在……沒有選擇。
“我與你一起去。”尹子章沉聲道。
“不要!”“不行!”朱朱與姬幽谷幾乎同時反對。
姬幽谷皺了皺眉頭道:“我們在暗,事有變也還有一線生機,如果連你都暴lù了,到時候焱弒天先來對付我們,再用我們要挾小師妹,你讓怎麼辦?”
他們的實力合起來也比不過焱弒天,走到明不但幫不了朱朱,還會拖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尹子章恨得幾乎要將牙咬碎了,但是理智告訴他,姬幽谷的顧慮完全有道理,他還不夠強,沒辦法保護朱朱的周全,只能一次次眼看著一個人面對危險劫難。
朱朱轉過用力抱住尹子章,低聲道:“我會沒事的,我還有你。阿章,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尹子章抱著好一陣才勉強道:“好!你去吧。 ”
朱朱抬起頭,顧不上怯,第一次主在尹子章chún上親了一口,努力笑道:“我回來了你要給我做吃的獎勵我!”
子章點了點頭,慢慢松開了抱著朱朱的一雙手。
朱朱悄無聲息地起,飛快鑽人叢之中消失得無蹤無影。
邸禪尚咬牙切齒道:“他的焱弒天,你等著,最多再過十年,老子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讓你欺負老子師妹!”
姬幽谷是最冷靜的一個,靜默了片刻,道:“我們盡快聯絡二師父那邊,看看如何利用這七日確保所有丹族人安全撤退吧。”
言下之意,竟然是認定了朱朱只要出手就必勝。
“好!”邸禪尚、石映綠、尹子章齊齊應聲,鬥志昂揚。
悲傷自責無用,不如想想如何扭轉劣勢,如此朱朱的冒險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