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霄宮蓮花峰。
凌霧拿著門下弟子剛傳來的消息,在師父的門外躊躇了好一會,到底走了進去。
“什麼事?”
一看徒弟的樣,儀芬就知道有事。
“唔,也沒什麼,就是林蹊……帶了三千城的盧悅,進了陸家。”
噢?
儀芬挑了一下眉,“進陸家有什麼奇怪嗎?”
“沒……沒什麼奇怪!”
凌霧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事實上,想跟師父說,掘地館的銀夜館主回來了。
那位館主……早不是當年的神人,可是,一直避著們師徒走。。
現在……
“師父,我其實就是想問一下,要不要喊一下陸傳師兄?”
那位陸師兄對林蹊的可是不一樣。
若是知道回來,不管多忙,肯定都要時間見一見的。
“……如果想見,會自己來的。”
儀芬沉默了下,替兒子做主了,“陸家的事有從夏管著,除非他們主找來,否則……不必再報到我這里了。”
陸岱山死了,曾經的一切,早如過眼云煙,當年飛升之前,就放下了最后的一點心結。
更何況……
儀芬早就覺,當年寧知意的,也是不由己。
陸前輩那樣隕落后,通過種種傳言,更加明確了心中所猜。
說起來,不管是,還是寧知意,還是早就死了的陸岱山,甚至更多的人,大家都只是陸前輩尋求活路時,被卷進去的人。
但是能怪他嗎?
天淵七界所有還活著的修士,都沒有資格怪他。
反而應該謝!
如果不是他當年的布置,天淵七界不要說晉階天淵仙界了,可能早就在世尊的一次又一次針對中,淪為更為下等的界域。
這樣的界域,誰能飛升?
“林蹊舒朗、大氣,你以后……,也不必再因為我,對心有芥!”
“我哪有?”
凌霧確定師父沒有半分勉強,終于不再糾結,心輕松,當場就笑了,“師父您可不能冤枉我,我頂多……就是小時候,防著對您不利罷了。”
也等于是看著那個小丫頭長大的呢。
這些年,只要遇到了,只要能幫的,可全都幫了。
只是人家跑的快,一點點的,從需要庇護、幫忙的狀態,反過來,變了仰的存在。
現在是反過來,庇護他們所有人。
“……”
儀芬拍拍徒弟的手,“我是你師父,白囑咐你一句不行啊?”
徒弟維護的心,一直都知道。
其實相比于親兒陸傳,還是徒弟心。
“行,哪能不行呢?”
凌霧膩在師父邊,“師父,仙盟坊市那邊,有三千城盧悅的好多故事,明天……我去看看長什麼樣,回來跟您說。”
這個可以有。
儀芬其實也好奇能讓林蹊傾力相的功德魔星,“把朱培蘭約著,這樣,你就不打眼了。”
……
忙了一夜,又是功德之,又是春雨仙碧,盧悅三人,終于把四棵向花養得更好些了。
“就這樣吧!”
盧悅好像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玉棺,“靈蹊,有靈玉髓所制的玉瓶嗎?有的話,給我一個。”
谷胥“我這里有。”
陸從夏當場遞過一個。
這一夜,眼見著陸老祖的向花,一點點的神起來。
對比陸笑三位老祖,雖然還遠有不及,但是,憑以前養陸笑三位老祖的經驗來看,盧悅至幫們省了五百年的時間。
這還不算,功德之對陸老祖可能的持續影響。
陸從夏激不已,“這一夜真是麻煩道友了,回頭……”
“謝的話不必說。”
盧悅打斷,“我都沒跟靈蹊你,說過謝!”
“是啊是啊!”
陸靈蹊笑著點頭,“我們之間,說那些就假了。”
大家算是惺惺相惜!
“從夏姐,你就不要替我客氣了,實在過意不去,就多給和安安準備點好吃的。”
“好!”
陸從夏臉上的笑容加深,“今天應該有不人知道林蹊和盧道友過來,或許會有人過來拜見,你們先隨我到東院休息一會。”
“嗯!”
盧悅往玉瓶一連按下百枚功德之,塞到陸靈蹊手上,“這個給你,你已經知道,怎麼把它送進向花中,下次,就你自己來。”
啊?
陸靈蹊接過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什麼魔星?
這家伙,吃不吃啊!
“走走走,我帶你和安安,我們一起到掘地館吃頓好的。”
“……這麼說,你原先不打算帶我們到掘地館吃好的嘍?”
“沒有沒有。”
陸靈蹊笑著在玉瓶上連了好幾道制符,“你不要找我話空子嘛,大不了,這一次我們就把掘地館的所有待售靈食,全都打包帶走。”
“……”
陸從夏忍不住看了一眼。
掘地館能有多待售靈食?
人家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想要多買……,可能都要排到一個月以后。
“我是地主,今天我請客!”
陸從夏大大方方地接下,“靈蹊,你也別跟我搶。”
“好啊好啊,我們今天吃大戶。”
陸靈蹊朝盧悅眨眨眼,“我們帶回的那麼多靈食材,全都放掘地館,讓給我們付加工費。”
陸從夏:“……”
忍不住懷疑,掘地館今天會有很多很多待售的靈食。
果然!
連著葵葵,他們一共五人,結果葵葵都給掘地館提供了五百斤剝了殼的瓜子。
這加工費……
“從夏姐,你陪盧悅、安安在這里慢慢吃,我去見一下館主。”
收到老祖的傳音,吃的差不多的陸靈蹊果斷丟下他們。
“老祖,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轉到三樓,看到站在窗前的老祖,陸靈蹊急步上前,“是遇到什麼事了嗎?震幽殿那里……”
“我已經辭了震幽殿殿主的活。”
寧知意轉過頭,聲音溫,“我是這里的人,當然要回這里。這次找你……,是希你能陪我一起到蓮花峰。”
躲儀芬躲了這麼多年,也該去見見了。
“我還欠……儀芬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