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菇娜怎麼會追來?
東皋遠遠看到的時候,驚訝死掉了,他們跑了這麼遠,是憑什麼東西找過來的?
他忍不住懷疑自己上有什麼東西,給人家當了定位,要不然也不會就轉在他們的上空。
東皋顧不得想其他,第一時間檢查自己的儲袋,檢查林蹊遞給他的儲袋,神識連掃間,他終于發現擺中,暗藏的那只草蟲。
食會的時候,聽很多人說了這東西,沒想到……
東皋看看六個冷漠的同伴,默不作聲地,悄悄按死了那只蟲子。
“找到火晦陣了嗎?”
找不到人,可草蟲就轉在這一帶,阿菇娜和伊勒德第一時間想的便是火晦陣。
伊勒德正要搖頭,他的草蟲突然急切地哀鳴一聲,那聲音,別人聽不到,可是做為主人,他卻聽得清楚,“這里沒有火晦陣,而且對方也發現了不對,剛剛把紹布的草蟲殺了。”
什麼?
咻咻咻……
大怒的阿菇娜連連朝懷疑的地方放箭,“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姬子清六人默默觀察。
西狄小一輩中,排名前三,擁有天狼弓的阿菇娜,消息靈通的誰不知道?
不過,他們什麼時候得罪過了?
“的,我們六個人,你們說有沒有機會……”
小聲說話的修士,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式,“上的東西,應該有不,到時候,我們平分。”
“天狼弓的速度你看到了嗎?”
姬子清聲音冷靜,不是他不想手,而是天狼弓真的太快了,“聽說此弓有自追索人的本事。如果旁邊沒人,我們六個一擁而上,或許能找到機會,但有幫手,只要稍為牽制一下,死的可能就是我們。”
這是一塊骨頭,想啃人家,自家這一方,算時間,最也要死兩個人。
誰死?誰不死?
憑的是阿菇娜先看誰不順眼,憑的是運氣。
姬子清不想把自己的命,拼在虛無飄渺的運氣上,“先等一等,找的人,可能就藏在這一片。”
他們可以用陣法匿,人家當然也可以。
“能讓阿菇娜發瘋,對方一定也不簡單,我們等一等,伺機而。”
看到六人默盯天上,東皋非常想說,這里真沒有其他人。
算路程,這里離朱培蘭、林蹊藏的火晦陣也差不多有十來里,所以,人家真的只是沖著他來的。
但是,他不敢說。
他怕一說,就被扔出去。
東皋很張,張的都有些抖。
“不用怕!”
姬子清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的鬼府陣,可不是這樣一氣,就能找到的。”
東皋連忙點頭的時候,稍為放心了些。
他著天上,只怕人家放大搜索范圍,找到朱培蘭和林蹊的藏地。
畢竟,走路彎彎繞繞,直線很,十里的距離,從天上看,可能不五六里。
……
遠天空的靜,朱培蘭和陸靈蹊地,雖然不能完全看清楚,但那張銀弓,二人記憶猶新。
“應該是阿菇娜,怎麼追來了?”
拉克申不是好東西,都跟伊勒德在一起了,至于還要為了面子,千里追擊嗎?
朱培蘭和陸靈蹊對視驚慌的一眼,都猜測人家是看到東皋了。
算時間,以及東皋幾人所走的方位,應該就在那一片。
能找到東皋,或許也能找到們。
怎麼辦?
再被抓到,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人家不會給任何息的機會。
“林蹊,要不然,趁著他們還沒發現我們,我們……趕快走吧!”
走?
當然要走。
只是如何走,是個問題。
如果只一個人,用飄渺無行決,在人家沒發現的時候,從林中著跑,完全沒問題。
但加上朱培蘭……
陸靈蹊狠狠吐了一口氣,“朱姐姐,你先說,是用什麼東西,找到這里的?”
不把這個問題弄清楚,跑可能也是白跑。
“……”
朱培蘭沒說話,盯著上。
陸靈蹊也正懷疑是戰力品暴了們。
正要仔細檢查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遠方的天空,星星點點,似乎下起了雨。
伊勒德為了尋找火晦陣,用了不知什麼容,正在天空大肆造雨。
東皋咕的一聲,咽了一口吐沫。
幸好,他出來了,要不然……
看到淋下來的水,他不能不懷疑沒了草蟲后,人家又在借雨,尋找火晦陣,五行火陣以火為攻,說不定用水一激,就會有反應。
“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阿菇娜跟著撒下的水,尋找火晦陣,“想用火晦陣藏,別做夢了,現在你們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自我了結,得個痛快,一條是……被我找到,慢慢殺。”
那滿是殺氣的聲音,帶著靈力傳出極遠。
陸靈蹊和朱培蘭當然也聽到了。
兩人的面都有些發白。
雖然對方鎖定的距離有些問題,但火晦陣真的不能要了。
“他們在天上,看得遠,我們小心些。”
早知道就在林中布陣了,陸靈蹊著跟林子隔開的百來米,心下懊悔無比,“朱師姐,你用掠云,盡量提輕的重量,一會兒我拉著你跑。”
“我已經修煉到煉氣五層了,”朱培蘭的斂息一放即收,“一會兒,我拉著你吧!”
論修為,論年齡,都不至于讓小兩歲的林蹊護。
“別廢話了,我煉氣六層。”陸靈蹊沒時間得意的修為更高,沿著陣盤,小心弄出一長長的藤條,以靈力把它蒸干了,倒上烈酒浸,在相距一丁點的地方,又以靈氣做杯,倒上一杯烈酒,用火球,小心地讓它燃起,“那邊到現在都沒人反擊,說不得是打不過人家。”
六個人都不敢手,阿菇娜的厲害可想而知,時間久了,東皋一旦暴,小命肯定第一個沒。
陸靈蹊只希,一會兒,這里的靜,能把阿菇娜吸引過來。
“我準備好了,一二三,走!”
陣牌一揚間,火晦陣打開,飄渺無行決運起的時候,拉著輕了好些的朱培蘭直奔林子。
煉氣六層啊!
朱培蘭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
當然,也沒時間想什麼,飄渺無行決太快,林子不好走,雖然被拉著,但如果不努力配合,說不得就要不停地撞上樹。
阿菇娜的銀弓威脅太大,不敢想象,弄出靜被發現的后果。
“火晦陣大概什麼時候,會有靜?”
“百十息吧!”
“這麼快,我們跑不遠的。”
雖然知道已經很快了,可是朱培蘭真的無法放心。
“又怎麼知道,我們跑了?”
陸靈蹊邊跑邊道:“想要攻開火晦陣,怎麼也要再浪費點時間吧!”
搶來的儲袋,都被用靈氣時時裹著,沒了能鎖定們的目標,就不相信,還能以直線的方式追過來。
……
火晦陣中,陸靈蹊用靈氣做的杯子,被里面的烈酒燒的慢慢不支,幾下一閃,當場散開。
還在燃燒的酒很快散到同樣沾酒的藤子上,火苗瞬間蔓延過去。
……
在鬼府陣中淋雨的姬子清幾個,聽阿菇娜那樣明確地尋找這周邊的火晦陣,都非常有耐心地等著。
他們等著火晦陣被找出來,等著里面的人拼死反擊。
阿菇娜本就沒給人家活路,那所謂的兩條路,都是死,只要有一丁點,被找到時,肯定就得拼出來。
他們希雙方兩敗俱傷,到時候,一擁而上,怎麼也會占點便宜。
時間似乎極慢,伊勒德撒水的范圍在增大,就在阿菇娜要失去耐心之跡,不知從哪傳來‘嗤’的一聲,迅速轉頭的時候,恰好看到,一道的火圈一閃而沒。
是火晦陣。
“那里!”
阿菇娜迅速沖過去,伊勒德隨其后。
咦?不在這邊?
姬子清六人,只能眼睜睜看人家離開,正在想是不是跟過去看看的時候,遠方傳來一聲長嘯。
嗷~~~~
那嘯聲原本極遠,可是待到尾音的時候,覺靠近了很多。
顯然是阿菇娜兩人鬧的靜,驚了其他西狄人。
伊勒德很快回應,嗷~~~
姬子清六人迅速歇氣。
一個阿菇娜已經很不好對付了,這再來的人,只怕也不簡單。
“你干什麼?”
“我……我想去看看。”東皋的眼睛很紅,可是整個卻又控制不住地發抖,阿菇娜離開的方向,分明是他之前藏的方向。
他忍不住懷疑那里暴了。
“你看?看什麼?好奇害死貓知不知道?老實呆著。”
山海宗一位師兄很不客氣,一腳把他踢回原地。
東皋連忙又爬起來,只是還沒沖出,遠方又傳來一聲大笑,“阿菇娜、嘎爾迪,當我修士無人乎?”
五個著黃道服的天劍宮修士,和兩個天藍法服的飄渺閣修士,連袂而來。
才趕來,半路截住他們的嘎爾迪目中微,“我道是誰,原來是申道友和燕道友。”
天劍宮申甫長劍一揚,“嘎爾迪,別廢話,讓開。”
不遠的地方,阿菇娜帶著伊勒德,正全力攻擊火晦陣。
叮!
飄渺閣燕離雖然無意在這里管他人死活,可是誰讓他到阿菇娜如此發瘋呢?
他沒廢話,一劍退嘎爾迪,就要沖過去阻止阿菇娜。
不管對方是誰,遇到了,總要護一護。
阿菇娜最討厭的便是天劍宮的人,西狄草原與天劍宮相離最近,申甫又向來管閑事。
但拉克申的仇,必須報。
眼見方人多勢眾,再也顧不了其他,甩手就是一把符。
轟隆隆……
無數火、冰錐,以及噼啪而下的閃電盡數砸在火晦陣上。
火晦陣嗡鳴一聲,火圈一閃而沒,當場被破。
可是,里面的人呢?
正要舉劍相助的燕離和同門,實沒想到,阿菇娜打的居然是個空陣。
看到破陣中藤條一路燒過的痕跡,直氣得渾發抖,“燕離,你們修士如此狡詐,還要一點臉嗎?”
“呵呵!”燕離愣后一笑,“能把你氣這樣,我覺得,臉這東西,還要以再掉一點兒。”
“你們別高興的太早了,”阿菇娜的銀弓鎖著他們,“拉克申的仇,天涯海角,我也會報。”
拉克申?
不僅修士一方吃驚,就是嘎爾迪也一樣吃驚,“是誰?誰殺了拉克申?”
他被圍在修士一方,聞言急速撤到阿菇娜的邊。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人……我認識。”
為了拉克申的英名,阿菇娜無法說出,他死在三個煉氣小修手中。
看火晦陣的痕跡,非常懷疑人家并沒有跑遠,“你們能跑一時,能跑一世嗎?”
帶著靈力的聲音,隆隆滾出,“是誰殺的拉克申,自個出來,其他的,我既往不咎。”
看痕跡,是兩個人的手。
但帶回去的一共是三個人。
就不相信了,在生死面前,另一個不會搖一二。
鬼府陣中,東皋油煎一樣的心,終于又安定下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朱培蘭和林蹊應該是跑了。
林中靜默一片,沒人出來。
“好!你們不出來是吧?”
阿菇娜咬牙間,用靈力一把甩出數張火符,“那以后也不必再出來了。”
就不相信,三個煉氣期的小東西,能跑多快。
大火瞬間蔓延。
咔咔咔……
可是,申甫領著天劍宮的師弟師妹們,迅速飚至的時候,卻想也沒想地扔出一道上品極冰符,生生地凍住了燃燒的區域。
冰中,那火苗燃燒的樣子,看上去,好生漂亮。
“阿菇娜,你忘了我們嗎?”
申甫笑嘻嘻地凌空站在林子這一方,“想在我申甫面前抓人,你覺得可能嗎?”
嗷~~~~
遠方再次傳來西狄人馳援的影,不過,阿菇娜的臉上,卻沒有喜意。
現在的援軍再多,想要突破申甫等人的阻攔,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這時間,夠那三個小蝦米跑遠了。
萬一他們死在別人手中……
阿菇娜心中大恨,“申甫,今日阻攔之仇,他日定當大報。”
持著弓,緩緩后退的時候,伊勒德和嘎爾迪也連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