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翻坐起來,可是不能,連忙把的聲音放大了些。
可是,年不知道的是,朱培蘭早已以靈氣護罩,把房間罩了大半,他就是扯破嗓子,也沒人能聽見。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陸靈蹊打了個響指,一個火球冒了出來,“它火球,認識嗎?”
“我順子,不……不認識。”年想哭了,“俠,仙子,你們要干什麼呀?”
他不了,另一頭的兄弟,頭一次睡得這麼死,覺好害怕。
眼見這年真的流眼淚了,陸靈蹊忙道,“不準哭。”
“呃!”年看手上又冒出來的藤條,連忙把淚水咽下。
那怯怯的眼神,好像真是一個大壞蛋似的。
陸靈蹊把語氣放些,“其實你知道嗎?你跟我是一樣的,我會的,你都會。”
說話間,迅速拔回一銀針,以木靈氣沖進他的。
木靈氣是所有靈氣中最為溫和的,哪怕他們彼此的靈不合,也不會傷了他。
“覺到了嗎?”
年的眼睛瞪大了些,他覺到了。
前幾天打架死了那麼多人,他看到過,他們揮揮手,就把道觀前的幾百年大樹化灰了。
“現在,你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是誰?”
陸靈蹊在他擰眉努力想的時候,以極快的速度,連續兩針他外關、風池二。
年一下子面痛苦。
朱培蘭沒想到,林蹊會如此干脆利落地在人家的頭上針,不由也張地看著這個山海宗的年。
“我……好痛!”
頭好痛,但眼前閃現了一些好像很悉的畫面。
“除了痛,有沒有想起什麼?”
“想起……”年想說來著,可是突然之間,腦袋有如被人以大錘擊打,痛不可抑,“啊啊啊……”
他不了,但那痛苦的好像不氣的表,把陸靈蹊嚇了一跳,連忙把起出外關、風池二的銀針。
可是年還是很痛苦,大滴的汗從滲出。
朱培蘭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雖然早就做好治人失敗的心理準備,但這樣……
“我……我想起來了,我東皋。”
頭很痛,便他真的想起來了,“我這是在哪?你們又是誰?”
陸靈蹊連忙給他起針,“想來就好,先休息一會。”轉向另一頭天劍宮的修士,正要下針,房間被朱培蘭用靈力打出的護罩突然‘啵’的一聲破了,一陣風來,著月白長袍的無影老者突兀地飄了進來。
“你們在干什麼?”
他的聲音,雖然平平,卻另一種說不出的怒氣和威嚴,“自己找死,還想讓他們也跟著死嗎?”
陸靈蹊和朱培蘭的靈力,在他的話音中被制,甚至神識也放不出,本無法從儲袋拿任何東西拼命。
“前輩的意思,我不明白。”
朱培蘭臉蒼白,“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把我們弄得面目全非,難不是為了我們好?”
“……癡兒!”
兩個孩臉上的倔強,讓老頭的眉頭皺,一拂手,東皋和天劍宮的修士,回復如常,他們跳起來的時候,面上極其驚疑。
“進來!”
青年又朝門外喝了一下。
另一個房間的孩神怯怯地進來,臉也極其蒼白。
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麼聽了一陣笛音,就……
“見過殺人嗎?”
老者看向這五個孩子,“能親自在手殺人嗎?”
“……”
“……”
大家一齊沉默,都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就你們的修為,都有多把握,能活著出五行地?”老者冷哼一聲,“老夫不忍你們命喪于此,倒了‘過’?”
這話,誰都聽懂了。
陸靈蹊親眼見證了兩個西狄二腳部修士的死。
哪怕朱培蘭第一天夜里就到了此,白天的時候,也見到修士和西狄人彼此狩獵的殘忍。
“能被迷笛迷了心智的,其實都不怎麼合修仙界。”
小鎮不人走,只不過,這兩個小丫頭沒找到出口罷了。
“老夫要告訴你們的是,五行地還沒正式開始,也就是說,殺戮還沒正式開始。”
老者打量他們,“進老夫的迷鎮,過平凡的一生,相比于那九死一生的路,誰更好?”
誰更好?
平平常常的三個字,敲打在大家心頭。
陸靈蹊悄悄嘆了一口氣。
不要說煉氣三層了,就是這個煉氣六層的修士,在那些煉氣高階的修士眼里,也是隨手可以死的螞蟻。
修仙界確實非常殘酷。
千道宗好歹沒讓十歲和十歲以下的孩子進來為他們掙命,但其他各宗為了五行地里的寶,沒人管他們的死活。
“老夫問你,是要出去,還是呆在這里?”
老者突然問向最后進來的孩,“呆在這里,你會有慈的祖父母,小鎮沒有外界的紛擾,不論是否嫁人生子,在我的迷笛之下,你都會幸福一生。”
朱培蘭和陸靈蹊晦地互看了一眼。
們忍不住懷疑,迷笛給的所謂幸福,都是假的。
但哪怕它是假的,肯定也比出去丟命強。
“我……我喜歡爺爺。”孩掙扎了幾下,但很快想到了什麼,目懇求,“我……我只做這家里的行嗎?”
連曾經家人的記憶,都不想要了?
似乎在這里,真的找到了幸福。
陸靈蹊愕然之后,對老者深深地忌憚起來。
“自然!”老者朝額頭輕輕一拍,孩子的目便呆滯起來,“回去睡吧,明天,你還是。”
孩果然走了出去,很快在隔壁躺下,閉上眼睛沒一會,便角輕翹,好像做了什麼夢,安然又幸福。
“你們兩個怎麼選?”
老者轉向東皋和天劍宗的修士。
“我……愿意當拴子。”
天劍宗修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也不知是放松多,還是迷茫更多。
陸靈蹊看他一眼,心中暗嘆一聲。
這樣的心,確實不適合滿是殺戮的五行地。
“我要做東皋,我是東皋。”
反而山海宗的年,一臉堅定,“前輩,我要出去。”
老者點點頭,朝天劍宗修士額上也拍一下,“好好當你的栓子吧!”
陸靈蹊看他木呆呆地爬回床上躺下,閉上眼便呼吸悠長,他的臉上,這一會,沒有糾結沒有迷茫,反而帶了種說不出的憨態。
是啊,如果沒有天地靈氣的變故,他可能就是在某一個地方,當簡單的鄉間年。
那日子,又有誰敢說,不幸福,不自在?
“你們兩個,還要試嗎?”
老者向若有所思的三人,“若還要試,老夫就帶你們一家一家地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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