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耀找到慕族長,他剛打發走親弟弟。
看到來人,慕山下意識松口氣,“還以為你二伯又回來,幸好不是,都五十歲的老頭子,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煩死人!”
“二伯怎麼了?”
“他孫子因為三房丟了親事,一直嚷嚷討公道。”
偏偏又不想與三房徹底撕破臉,想舍著大房上,他看起來有那麼蠢嗎?
可笑!
慕林又不是大房子嗣,親事丟了跟他有什麼關系?
聽到這話,慕耀心虛的鼻子,“若是二伯鬧的厲害,你還是盡快把三房分出去吧。”
“爹,聽到沒,”聞言,慕濯立刻揚眉吐氣,“慕二也覺得應該把三房分出去,他們家一直沒個消停,早攆出去早清靜!”
不是他這人心眼小,實在是怕了。
這些人但凡有一悔改之心,都不會一而再闖禍。
慕族長面古怪,“這是故意公報私仇嗎?”
“對,”慕耀一派坦然,“堂叔什麼格你們也都清楚,與其再而三應付,倒不如直接一掌拍死。”
這話,讓慕濯突然生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慕二,慕知智悶,不會是你敲的吧?”
“是我!”
“干的……”漂亮。
瞄一眼親爹鐵青的臉,慕濯剩余兩個字吞到肚子里。
“胡鬧,”慕族長氣的吹胡子瞪眼,“即便有怨,也是同宗同族,怎麼能用如此毒辣的手段置人于死地?”
慕二這次真的過火,開祠堂家法伺候都不為過!
“話不能這麼說,”慕耀并不想背這個鍋,“既不是我讓他騙人,又不是我讓他逛窯子,只是掀開這層遮布而已,談何毒辣?”
“可這樣,會徹底斷絕他的仕途?”
于公于私,慕族長都不想看到這個場面。
往大的說,不應該毀掉宗族的希。
往小的說,兩方雖有,卻禍不及小輩。
“這跟我要求你把他們分出去有關,”慕耀轉向慕濯,“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憑啥?”慕濯氣極反笑,“這是我家!”
他又不是外人,什麼話不能聽?
慕族長察覺到侄子有顧慮,不過,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讓自己兒子知道,“沒事,你直說吧,慕濯不會傳。”
“行叭,你們不后悔就好,”意味深長地說完這句,慕耀直接拋出炸彈,“慕知智親爹傷到了命子,鎮上大夫說這輩子都不可能治好,而科舉又要追查三代。
他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放棄出仕,要麼干脆著頭皮死瞞著。”
前者肯定不可能,可后者一旦被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什麼?”
慕濯一臉震驚,反應過來后,抓住慕耀肩膀瘋狂搖晃,“你剛剛怎麼不再堅持堅持呢!”
這麼重要的,他配知道嗎?
萬一喝醉酒出只言片語,豈不是了整個慕家的罪人?
“不用張,”慕耀滿臉無語地開他的手,“只要管好自己的就好。”
慕族長自聽到消息后,就一言不發。
表面淡定,心里卻一群群羊駝奔跑。
他雖然口口聲聲要割掉慕三,也是實在被無奈。
萬萬沒想到,慕三沒事,慕大卻了太監。
這是什麼發展?
他,語氣盡量保持平穩,“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知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三天前我去醫館恰巧聽到他們吵架,除了我們外,也就李氏和醫館的人知道。”
“慕海呢?”
“不清楚,但是,”話音一轉,慕耀猜測,“倘若他知道,三房不會像現在那麼平靜。”
“你倒是了解的清楚!”
慕族長沒好氣地打慕耀一掌。
這個渾小子,每次回來都給他出難題,一次比一次棘手。
可慕興的事,確實得好好理。
越想越煩躁,他干脆趕人,“老幺,帶著慕二去村里轉一圈,我暫時不想看到你們兩個混賬!”
“關我啥事?”慕濯小聲咕噥,“每次都這樣,有啥不順心立刻拿親兒子撒氣,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橋撿的。”
“你當咱們家銀子是大風掛來的?無緣無故誰養別人家孩子?”慕族長臉綠了,“趕滾,看到你就覺得礙眼。”
“走就走!”
說完,慕濯揚著下示意慕耀跟自己離開。
走出家后,才苦著臉抱怨,“老頭子脾氣越來越暴躁,再這樣下去,我都要離家出走了。”
慕耀也覺得奇怪,“長房明明已經在縣城置辦產業,你為何一直耗在村里?”
不是不好,而是浪費。
村里的事并不多,一年四季不是下地干活就是承擔徭役,一眼就能到頭。
“害,我哥他們都不怎麼回來,畢竟還有生意忙。而且鄉下又臟又,還要苦兮兮干活,沒有縣城舒服。”
“大伯就沒說過什麼?”
“我們兄弟明面一起,其實家里產業早就分完,只有我得到的產業全在村里。”
“你爹的意思?”
“不全是,我也想在村里照顧父母,兄長們也很無奈,難得回來一次還要幫家里干活,很多事都有心無力。”
“難怪大伯偏疼你!”
看著不著調,其實孝順又大度,比自己強很多。
給他村里產業,看著吃虧,其實并不然。
縣城就一個鋪子,如今兄弟關系好,齊心協力經營,自然不會計較那麼多。
可以后脈疏遠,會發生什麼就不一定了。
“嗯,”慕濯沒有反駁,“爹已經盡力幫我,給的不是最多,卻是最適合我。”
沉默好一會兒,他神復雜地抱怨,“以前我滿足這種日子的,吃喝不愁,什麼事都不用心,自從你搬去鎮上,突然就不甘心起來。”
聽完,慕耀沒生氣,反而得意地勾起角,“羨慕還是嫉妒?”
“我會嫉妒你?開什麼玩笑,”慕濯白了他一眼,“我沒張揚只是低調,除了分家得到的東西,我爹又私下補給我二百兩,真計較起來,你比我窮多了!”
這話確實沒辦法反駁,慕耀直接當做沒聽到,“所以你究竟怎麼想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不安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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