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名為“梨花苑”的戲樓,近些日子,在王都逐漸有名起來。
其實這戲樓不大,位置也不夠好,雖也在東城,卻不是在最繁華的街區,很會有達貴人的顧。
在這種況下,梨花苑還能打出名氣,自然是有過人之的。
這戲樓生意的火,源自戲樓的一個伶人。
這名做彩的子,憑借獨特的聲音,不知道俘獲了多客人的心,不管男,只要聽上一次,便忍不住想聽第二次,第三次……
也曾經有不有錢人,表出對的慕之意,但卻都被拒絕了。
無論對方出多麼高的價位,都沒有答應,甚至還立下了不為客人單獨獻唱的規矩。
而隨著名氣的提升,逐漸也吸引到了一些大人的注意,這其中,甚至有王都的權貴,但不知為何,他們起初還想采取一些強的手段,后來卻都沒有什麼靜了。
這位彩姑娘的聲音,之所以會吸引到這麼多客人,在名氣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也有人找出了原因。
這應該是的異能力。
一種名為“音之異”的能力,會讓覺醒者的聲音變的無比聽,歷史上的名伶中,有許多都有這種能力。
這也使的名氣更盛,尤其是對喜好戲曲的人而言,誰不想擁有一位這樣的家伶,天天為他們唱曲念詞?
黃韜不喜歡聽戲,卻對這名戲子很興趣。
他出在大夏最頂級的權貴之家,祖父是當朝國公,份顯赫,他雖然不能像大哥一樣,繼承爵位和家業,但從出生開始,就食無憂,幾乎是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作為一個男人,權力他得不到,金錢又不缺,唯一的樂趣,自然就是人了。
從十三歲開始,他就逛遍了王都的各大青樓,將這些青樓的子睡了個遍,包括那些對外說是賣不賣藝的花魁,聽說了他的份,還不是一個個趕著送上來?
毫不夸張的說,他這幾年睡過的人,比有些男人一輩子見過的都要多。
當然,青樓子玩多了也會膩。
后來,他就將目放在了良家子上,們和青樓子不同,雖然懂得不多,但勝在,也是別有一番味道。
后來,良家子他也玩膩了。
他又開始對覺醒了異的子興趣。
睡這些與眾不同的子,他能得到一種吸食神仙散也給不了的刺激,只可惜,覺醒異的,大都也是權貴家中的子,民間雖然也有,但數量要一些,一部分還被朝廷召進了異院,讓他沒辦法下手。
所以,在聽說有一名戲子擁有異后,他的心,便立刻按捺不住了。
黃韜走在街上,邊跟著的護衛,不下十人。
他左邊一位中年男子提醒道:“二公子,你最好站在我們五步之,這樣,即便那會的刺客再找上來,我們也能護你周全。”
說起那名刺客,黃韜心中就升起怒意。
如果不是邊的地階護衛,上次他差點就死在那刺客手里,那以后,他邊的護衛力量增加了一倍,也從自己的私宅,重新搬回家里。
這讓黃韜心中極為不滿。
家里的氛圍格外抑,而自己的別院,卻是獨屬于他的小天地,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以肆無忌憚,毫無顧忌,最近這些日子,可將他憋壞了。
好不容易又搬回了別院,他大步走在街上,正要去梨花苑看看,那戲子是否真的覺醒了異能力,轉過某街角時,腳步忽然一頓,目直勾勾的著前方。
前方街邊的樹下,站著一名子。
一只橘貓,被困在了樹上,上下兩難,發出無助的哀鳴。
那子站在地面,卻忽然飄飛而起,懸浮在空中,將那橘貓從樹枝上抱了下來。
彎下腰,將那橘貓放在地上,然后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說道:“以后不要那麼貪玩了,下次可沒有人救你。”
子的聲音輕靈悅耳,仿佛直靈魂,傳黃韜耳中,讓他有一種全戰栗的覺。
他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
這子穿著一件素白的裝,烏黑的長發及腰,兩邊各用一條白的發帶束著,站在那里,像是站在了黃韜心里。
他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子。
這一刻,黃韜心中本該浮現出無數贊之詞,但他思來想去,發現他只知道“”和“漂亮”,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后悔以前沒有好好讀書。
但他又覺得,再好的詞,也不足以形容這子的。
得像天上的仙一樣,天仙,對,天仙,黃韜終于想到了一個詞,只有天仙一詞,才能形容這樣的人。
谷那人的右肩上,挎著一個小包袱,像是第一次來王都,走在街上時,還在左顧右盼的打量著。
當然,也有無數路人在打量著。
因為實在太了,又有一種飄然出塵,絕世獨立的氣質,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吸引到無數的視線。
這一刻,黃韜早就將那戲子忘在了腦后。
這個有飛行異的人,他一定要得到!
此時,那人站在街邊,似乎是遇到了煩惱,秀眉微微的蹙著,表又有些無助,我見猶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將擁懷中,好好的憐惜一番。
黃韜整理了一下衫,走上前,微笑著問道:“請問姑娘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需不需要在下幫忙?”
子警惕的看著他,后退幾步,表冰冷,淡淡道:“不用。”
黃韜道:“姑娘別誤會,我不是壞人。”
子表依舊冰冷,說道:“壞人都是這麼說的,我娘說了,出門在外,不能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他們都會對我圖謀不軌。”
這位子,顯然有些行走江湖的經驗,本不和黃韜糾纏,很干脆的轉離去。
黃韜看向旁的一個中年人,說道:“一刻鐘后,我要出現在我的別院。”
中年人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之后,大步離開。
這時,黃韜邊的另外一名男子問道:“爺,此份不明,還是不要冒險了。”
黃韜不以為然道:“大街上遇到的子,會有什麼問題,如果是刺客,剛才就應該趁機接近我,而不是這麼著急的離開……”
那男子聞言,也不再說話了。
爺說的有道理,如果那子剛才主的跟著爺走了,他們一定會懷疑,但看如此警惕小心的樣子,是刺客的可能不大。
另一條街道,白子走在街上,路過一小巷時,忽然間覺得后頸一痛,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一位中年男子扶住,瞬間便閃進了那條巷子。
街上雖然有幾人看到了這一幕,但那中年男子的速度太快,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被人擄走了。
對此,他們除了心中嘆息一聲,也無可奈何。
這樣的人,沒有份和背景,是怎麼敢在王都街頭拋頭面的,那些權貴家的紈绔又不瞎,當街擄掠民良家,對他們而言,是很常有的事。
不多時。
東城一座宅邸中,黃韜走進院子,那中年人道:“爺,人已經在里面了。”
黃韜心中大喜,說道:“很好,你們在外面守著,等我出來。”
說完,他就一臉期待的踏房間,順手將房門關上。
看著黃韜大步走進房間,兩位地階的武者和異師站在院子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羨慕。
苦修到地階又如何,還不是要聽從一個普通人的差遣,在這個世界上,天賦和努力,還不如投一個好胎。
以前的那些子也就罷了,這種絕人,居然也沒能逃過他的魔爪。
兩人正腦補著房的形,房間之,忽然傳來黃韜的一聲慘呼。
兩人面一變,立刻奔向房門口,破門而。
房間,黃韜捂著脖子,倒在泊中,一道白影,則從窗戶飛出。
看到黃韜的樣子,那名地階的異師面大變,馬上飛過去,按著黃韜的脖子,在他的脖頸凝結了一層堅的土甲,將他的止住。
另外一名武道強者,則立刻轉追出院外,著飛過院墻的白影,憤怒道:“你跑不掉!”
這里是王都,東城防衛最森嚴的地方,即便有飛行能力,也絕對跑不掉,追到街上之后,看到人群中的一道白影,他立刻對前方不遠的兩位巡街衛道:“抓住!”
兩名衛第一反應是攔住那子,這地階武者快步上前,咬牙道:“大膽刺客,呃……”
他一時語滯,只見他眼前的,本不是剛才的人,而是一個圓臉齙牙的丑,材也要臃腫的多,又胖又矮,頭發也沒有那刺客那麼長。
這自然不是他找的人了,這地階武者空歡喜一場,慍怒道:“長這樣,還學人家穿什麼白子!”
然后,他手一指兩名衛,說道:“你們兩個,馬上召集人手,跟我去抓行刺黃公子的刺客,應該沒有走遠,千萬不能讓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