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婉的房間走出來,林秀暗自舒了口氣。
幻之異,真的厲害。
如果不是他擁有目之異,本無法從幻中掙出來。
四次覺醒的目之異,似乎擁有某種破妄的效果,剛才被秦婉迷時,他幾乎是本能的用了那種力量。
難怪靈音和薛凝兒都說,秦婉是個危險的人。
剛才也就是林秀,換做其他人,哪怕他們有攻擊或者防極高的天階異,對于神上的攻擊,也毫無辦法。
理防對神攻擊,本沒法打。
不過,除了危險之外,林秀還發現了秦婉的一個優點。
這姑娘能。
是真的實誠。
一點兒都不拿他當外人。
恐怕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想有這樣的一個朋友。
好不容易將那些刺激的畫面從腦海中抹去,林秀調整了一下位置,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
第二天一早,林秀一邊吃著秦婉蒸的包子,一邊思考著怎麼獲得的能力。
和薛凝兒彩不一樣,想要通過泡來獲取的能力,很不現實,面對段位這麼高的人,誰泡誰還不一定。
灌醉,似乎更不現實。
直覺告訴林秀,和秦婉喝酒,先醉的可能是他。
這個人和他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是唯一一個,讓林秀覺從哪里都無下手的人,只能默默的等待機會。
王都街頭。
林秀和薛凝兒并肩走在一起,他們后兩步遠的地方,是李柏樟和陳佩佩。
為了能明正大的出門,薛凝兒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和閨陳佩佩一起出門,林秀則上李柏樟,這樣看起來就更加正常了。
陳佩佩看著滿臉都是甜的薛凝兒,心中嘆了口氣,本來只是想辱趙靈珺的,結果卻將自己搭了進去。
不說薛家如今已經更上一層,今非昔比,哪怕是以前的薛家,他們兩人也是不可能的。
當初支持凝兒胡鬧,或許本就是一個錯誤。
而且,們兩個也太過分了,自己出來幽會,還偏偏要帶著他們兩個人,看著們郎妾意的樣子,也讓心里很不是滋味。
瞥了旁的另一位男子,說道:“我在異院見過你,你是哪家權貴子弟,好像和凝兒他們關系很好的樣子。”
李柏樟道:“我爹娘都是普通人,不是什麼權貴。”
陳佩佩看他也不像權貴,王都有名有姓的權貴子弟,都認識,也知道權貴子弟是什麼氣質,說起來,眼前之人,和凝兒喜歡的林秀一樣,都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特質。
來到李柏樟的宅子之后,薛凝兒對陳佩佩道:“佩佩,你在這里等我啊,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去。”
陳佩佩對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薛凝兒握著林秀的手,兩人飛上高空后,才看向林秀,問道:“佩佩我可是給他約出來了,接下來就看他的了。”
薛凝兒曾經答應過李柏樟,要介紹閨給他認識,直到今天才完諾言。
林秀道:“接下來的事,就給他們了。”
陳佩佩雖然也是國公府的小姐,但并不是嫡系,之后的命運,大概會為陳家和別的家族聯姻的紐帶,無法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如果他能和李柏樟看對眼,那倒也是一件好事。
林秀自己已經離苦海了,能拉李柏樟一把,也不能吝嗇。
林秀和薛凝兒在王都還要保持距離,但離開王都,來到兩人經常約會的小溪邊后,就沒有任何顧忌了。
“我好想你……”
薛凝兒將林秀撲倒在溪邊的草地上,薄薄的紅也已經堵上了林秀的,過了良久,才意猶未盡的分開。
枕在林秀的手臂上,有些煩惱的說道:“最近那些人天天來我們家提親,都快要被他們煩死了……”
一個擁有天階強者的家族,自然會有無數人想要攀附。
薛老國公突破之后,王都的諸多權貴家族,甚至連太子,齊王,另外一些親王,郡王,都帶上重禮,上薛家提親。
如果薛老國公同意,便意味著,他們會多一位天階助力,還能多一個天仙般的妻,真是兩全其。
林秀輕輕刮了刮的瓊鼻,笑道:“你不是一直很羨慕趙靈珺嗎,現在曾經有的排場,你也有了……”
趙家當年,也是被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只不過那時候,他們是為了趙靈珺,這次求親薛凝兒,是奔著薛老國公去的。
薛凝兒在他脖子上輕咬了一口,說道:“我都快煩死了,你還取笑我。”
林秀笑了笑,說道:“放心吧,你爺爺不會答應的。”
薛凝兒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如果是薛老國公突破之前,太子和齊王那些人登門,或許還有一功的可能。
他突破之后,就一可能都沒有了。
凝兒是薛家唯一的千金,嫁給誰,就意味著薛家倒向誰,過早的站隊,是權力斗爭的大忌,那些喜歡站隊的家族,早已在歷史長河中被淘汰了。
薛凝兒道:“爺爺說,我現在最重要的是修行,不讓我這麼早親,就算是親,也是別人來我們薛家。”
看上去,薛老國公是打算讓人贅了。
薛家第二代第三代,似乎沒有什麼天賦出眾的人,薛凝兒的天賦不弱,只不過是以前沒有將心思放在修行上,可以說,薛老國公代表著薛家的現在,則代表著薛家的未來。
的能力較為特殊,突破到地階之后,會有質的變化。
在那些權貴大族中,如果后輩天賦最出眾的是子,他們是很會讓嫁人的,而是會為他招贅一個夫婿,保證家族強者的延續。
薛凝兒抬頭看著林秀,說道:“我告訴爺爺,我不嫁人,我要永遠留在薛家,你想我了,我就來找你。”
林秀捧著的臉,在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在耳邊說道:“放心吧,我會和你一樣努力修行的,總有一天,我會強大到誰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薛凝兒沉默了一瞬,忽然翻,將林秀在下,兩片的香,又吻了下來。
薛老國公將薛凝兒視為薛家未來的希,對的修行要求格外嚴格,大概每十天左右,才能出門一次,每次也只有一個時辰。
相擁了沒多久,林秀和便回到了李柏樟的宅邸。
他和陳佩佩正聊得火熱,陳佩佩看著薛凝兒,詫異道:“你們這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薛凝兒道:“很快嗎,一個時辰都快過去了。”
陳佩佩意外道:“過去這麼久了啊,我還以為你們剛離開一會兒。”
看來和李柏樟聊得倒是愉快,兩人離開之后,林秀問李柏樟道:“怎麼樣?”
李柏樟點了點頭,說道:“佩佩是個好的姑娘……”
人以類聚,和薛凝兒能為好閨的人,或許也會有點綠茶,但本不可能壞,至,不會像秦王妃那樣。
李柏樟的事,林秀便不管了。
他要回去繼續修行,玄階上境的實力,以他這個年紀,還算不錯,但林秀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同齡人。
想和薛凝兒修正果,他起碼得有和薛老國公面對面談話的實力。
回到家里時,秦婉正在打掃院子,看了林秀一眼,淡淡說道:“臉。”
林秀打了盆水,將臉仔細洗了洗。
剛才回來的時候,他也抹了抹臉上的印,可能沒有抹干凈,雖說現在他也不怕被靈音看到,但總歸還是影響不好。
晚上,林秀坐在窗前,一只鳥兒從外面飛進來。
那只藍冠小鸚鵡,在林秀面前嘰嘰喳喳的著。
林秀從它口中得知,太子病了。
太子病的不奇怪。
辛辛苦苦二十幾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沒有在這種打擊下瘋掉,已經算是意志堅定。
林秀在那室里收獲頗,僅僅那些金錠,銀錠,銀票,加起來就有十多萬兩,還有一箱珠寶,數顆夜明珠,價值不好估量。
當然,最貴重的,還是那些元晶。
那些四階五階元晶加起來,市價恐怕在百萬之巨,似乎是定國公府送給太子,讓他突破境界用的,定國公是大夏唯一的一等公,也是皇后的母族,太子背靠的大樹,太子如果突破,對于他們的爭權有很大好。
只可惜,太子沒用上,全都便宜林秀了。
不僅讓他這次突破了,就連下次破境都有了保障。
太子遭遇如此重大的挫折和打擊,直接一病不起,他倒也算小小的出了一口惡氣。
不多時,又有一只鳥兒,從外面飛進來。
這一只,是林秀安排在黃國公府的。
之前他的修為太低,黃韜邊,又有兩位地階保護,林秀沒辦法對他手,如今他實力再次突破,未必沒有親手除掉此人的機會。
那只鸚鵡站在桌上,一邊啄食米粒,一邊復述今天聽到的人類話語,“無聊”,“刺客”,“還沒抓到”,“朝廷”,“廢”……
林秀用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靜靜的聽著,那鸚鵡啄食幾粒米后,又道,“戲樓”,“伶人”,“異”,“梨花苑”,“去看看”……
林秀手指敲擊的作一頓,抬起頭時,目中殺意毫不掩飾。